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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跟著說道,“我們的晴格格既聰明又善解人意,不論是在宮內抑或在宮外,都會如魚得水的?!?/br> “太后……”晴兒終于開口,“晴兒辜負了您,晴兒對不起您!” 太后卻道:“你在哀家身邊待了十幾年,越來越優秀,時不時為哀家解憂……哀家該感謝你的陪伴?!?/br> 晴兒伏在太后腿上,哽咽著:“太后對晴兒的養育之恩,晴兒此生不忘?!?/br> 太后嘆了口氣,說道:“以前,是哀家存有私心,覺著你還小,想著能留多你一日是一日。時光流逝,轉眼間,你竟這么大了……” 晴兒仰起臉,直視著太后的眼睛說道:“晴兒不走,晴兒愿一直陪在太后身邊?!?/br> 太后替晴兒擦干臉上的淚,說道:“哀家老了,你還年輕。也許,要不了多久,哀家便要去見先帝了。你……”太后不忍心說下去,晴兒沒有阿瑪,沒有額娘,若是嫁與王孫公子,難免會受人欺……這也是她肯同意晴兒隨簫劍出宮的首要原因。 “太后時刻為晴兒著想,晴兒實在汗顏……” 太后扶著晴兒站起身,將她摟進懷中,說道:“無論如何,哀家也要對得住你天上的阿瑪和額娘。日后,哀家不在你身邊,萬事小心?!?/br> 晴兒緊緊抱著太后,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 “好了……”太后扶起她身子,溫和一笑,直視著晴兒泛紅的雙眼說道,“你這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哭腫了可如何是好?!?/br> 晴兒任由太后給她擦干眼淚,而后扶著太后坐下,柔聲說道:“日后,不論晴兒走到哪兒,心中都會記掛著您?!?/br> 太后紅著眼睛說道:“若是‘路’不好走,就回來?!?/br> 此時此刻,太后已不在乎晴兒是否中規中矩,不在乎晴兒與簫劍之間的‘私情’,只是一心一意的希望,這個在她身邊長大的孩子,能夠一生幸運、平安。 日正西斜,乾隆重又回到景仁宮。彼時,景嫻身穿淡粉色漢服,頭發仍披散在腦后。 乾隆進了內殿后,拉了景嫻的手坐在鳳榻上,說道:“朕一向喜歡漢服。這身淡粉色的,穿在你身上尤為合適?!?/br> 景嫻嫣然道:“臣妾比不得皇上,這衣衫穿不出景仁宮?!?/br> 乾隆嘆道:“前陣子朕有意恢復漢服衣冠,卻遭到朝中老臣反對。入關這么多年了,終究還是做不到滿、漢一家?!?/br> 景嫻勸慰道:“皇上勵精圖治,‘康乾盛世’絕非說說而已?!?/br> 乾隆笑著搖了搖頭,自行斟了一盞茶,喝下一口,說道:“不說這些煩心事。方才朕去了壽康宮,你猜……” “太后定是首肯了?!本皨购V定說道。 乾隆笑著問道:“你朕的神情太過輕松了?” 景嫻回道:“是臣妾了解皇上?!?/br> 乾隆輕輕頷首,說道:“你猜準了皇額娘的心思。為了晴兒,她真的是煞費苦心了?!?/br> 景嫻嫣然道:“畢竟是額娘親自養大的孩子……” 乾隆摸著景嫻的頭發,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朕累了……”他摘下帽子,脫了鞋,枕著景嫻的腿躺在鳳榻上。 景嫻輕撫著乾隆的后腦勺,默然不語。 乾隆閉上雙眼,問道:“這些日子,你可有見過小燕子和紫薇?” 景嫻道:“臣妾……” 未待她說完,乾隆拉住她的手,說道:“朕忘了,你吹不得風,還不能出屋?!?/br> 景嫻說道:“聽說日前她們來過,臣妾身子虛,便沒見……皇上的意思是?” 乾隆說道:“朕想……” “探探小燕子的意思?” 乾隆笑而頷首,說道:“若是小燕子愿做永琪的福晉,朕便下旨賜婚?!?/br> 景嫻說道:“她若愿意,自然是好??捎犁鳌?/br> 乾隆翻身坐起,攬住景嫻,問道:“永琪怎樣?” 景嫻側過頭看著乾隆,略作思忖,搖頭不語。 ☆、還珠案結(三) 月掛中天,乾清宮內,永琪奉詔夤夜而來。見到乾隆,他行禮道:“永琪見過皇阿瑪?!?/br> 乾隆示意永琪起身落座。彼時,乾隆正手握毛筆,在宣紙上作畫。片刻過后,乾隆提起毛筆,說道:“看看朕的這幅畫如何?” 永琪起身上前,走到乾隆身邊。宣紙上,梧桐樹旁飛著一只小燕子。所謂‘鳳棲梧’,只有鳳凰才會棲于梧桐樹上。永琪說道:“阿瑪筆下的梧桐,枝繁葉茂,這只小燕子又能在空中自由翱翔,意境深遠?!?/br> 乾隆將筆擱在筆架上,先自走出了乾清宮,永琪緊隨其后。二人坐在御階上,乾隆側過頭看著永琪,問道:“你身子可還受得???” 永琪回道:“阿瑪不必擔憂,兒子的寒癥已然痊愈?!?/br> 乾隆輕輕頷首,而后說道:“阿瑪召你來,只想問你一句話?!?/br> 永琪道:“阿瑪請講?!?/br> 乾隆略作思忖,問道:“若是朕讓那只小燕子棲于梧桐之上,你可愿意?” 永琪笑了,起身脫下身上狐裘,披到了乾隆身上,而后重又坐下說道:“夜里涼,阿瑪要當心?!?/br> 乾隆看了一眼身上的狐裘,對這個兒子越發滿意,他繼續說道:“你為了小燕子,不惜頂撞朕……很希望她能做你的福晉吧?” 永琪嘴角微挑,看著這漆黑的夜,說道:“阿瑪,有些時候,喜歡也不一定要得到,對嗎?” 乾隆不置可否,他坐擁天下,極少會想起‘放手’這兩個字。 永琪繼續說道:“兒子恐怕陪不了她一生一世,又何必勉強留她在宮里……” 乾隆問道:“如此說來,你甘心情愿放棄?” 永琪面色凝重,回道:“兒子不敢欺瞞阿瑪,兒子不甘心!可惜……”他抿了抿嘴唇,而后說道,“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放棄,有些抱憾罷了?!?/br> “永琪……”看著自己的兒子,乾隆有些心疼。 永琪釋然一笑,說道:“阿瑪的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小燕子,終究不是鳳凰,即便勉強讓她棲息在梧桐樹上,她也不會快樂?!?/br> 乾廬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放得下!” 永琪恭敬說道:“倘若兒子身子硬朗,會想辦法讓這只小燕子甘心變作鳳凰,棲于梧桐樹上。退一步講,即便她仍舊是只燕子,兒子也可做她一生的屏障??上?,假若兒子很快病發不治,獨獨留下小燕子,兒子不忍心?!?/br> “若是她甘心情愿呢?” 永琪苦笑一聲,說道:“兒子也曾想過,自私一次,留她在身邊。到頭來,終究還是覺著,這偌大的皇宮并不適合自由自在的燕子。在宮外,她有可庇護她一生的哥哥,一定會更快活?!彼蝗婚g跪在乾隆身前,懇求道,“阿瑪,若是可能,求您下一道圣旨,放小燕子出宮吧!” 乾隆呢喃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