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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在多有不便?!?/br> 永琪看了看窗外道:“既是如此,你我二人來日再聚?!闭f如此,他引了扎西次仁走出內室。 簫劍見了永琪,微躬身道:“見過五阿哥?!?/br> 永琪輕輕頷首,示意簫劍進屋等著自己,而后送了扎西次仁出門。簫劍看著扎西次仁背影,心道:身子骨不錯,只這一點,便強過五阿哥許多了。 永琪送走了扎西次仁,重又走回內室,問道:“簫大夫今日來得這樣早?” 簫劍自藥箱中拿出腕墊,擱在永琪身前道:“皇后娘娘的旨意,簫劍不敢不從啊?!?/br> 永琪將右腕搭在了腕墊上,跟著道:“皇額娘小題大做了?!?/br> 簫劍并未答話,左手的食指、中指與無名指一齊搭在了永琪的脈上,面無表情。片刻后,他開口道:“五阿哥寒癥已痊愈,多加鍛煉,身子會好起來的?!?/br> 永琪笑得溫和:“謝過簫大夫?!?/br> 簫劍收起腕墊,跟著道:“我不過盡了醫者本分,你這傷寒之癥本就不重,換了哪一位太醫都是可以醫得好的?!?/br> “如此……”永琪略作思考,而后問道:“簫大夫曾說,我患有隱疾,可能根除?” 簫劍笑道:“我是個江湖郎中……”他看著五阿哥目光中的希冀,心中嘆了口氣道,“五阿哥恕簫劍無能?!?/br> 永琪苦笑道:“多謝你如此坦誠?!?/br> 簫劍奇道:“怪哉,我無計可施,你竟謝我?” 永琪笑道:“我在這個皇宮待久了,見慣了虛與委蛇,你的灑脫與坦白是我一直向往的,有些時候,在你面前,我會覺得汗顏?!?/br> 簫劍輕哼一聲道:“汗顏大可不必?!彼称鹚幭?,出門前,回過頭道,“五阿哥,若我是你,從今而后,只過自己的日子,不再與任何人糾纏不清?!?/br> 遠遠地看著簫劍的背影,永琪蹙起眉頭,他聽得出簫劍的意有所指,卻想不通,一個草湖曠野的小郎中,為何有這樣大的膽子在這深宮大內‘坦誠’,又憑什么‘指點’自己呢。 景仁宮內殿,簫劍行過禮后回道:“娘娘,五阿哥的身子已無大礙?!?/br> 景嫻嫣然道:“辛苦簫大夫?!?/br> 簫劍回道:“比起您,五阿哥實在是個聽話的病人?!?/br> 景嫻掀起茶碗蓋,輕輕擦著茶碗,不經意間說道:“簫大夫是否當真認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宮,本宮當真不會生氣?” 簫劍笑著回道:“簫劍自詡有些識人本領,娘娘心地善良、為人寬厚,便是有些‘不得已而為之’,恐怕也是這深宮所逼?!?/br> 景嫻放下茶碗蓋,道:“不怕高估了自己?” 簫劍輕輕搖頭。 景嫻淺淺一笑,稱贊道:“好一個簫劍,為人沉穩,又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怪不得……”她未再說下去,再看簫劍神色,仿佛并未聽到一般,她暗道,‘做戲’的本事也是一流啊…… ☆、端倪 漱芳齋,乾隆搖著折扇款步而入,小燕子放下手中茶碗,走上前福了福身道:“小燕子見過皇阿瑪?!?/br> “平身吧?!鼻『掀鹫凵?,走進內室,落座后看了看站在一側的紫薇,后者接過明月遞上的茶盤,走到乾隆身前道:“皇上,這是化了雪水煮的茶,紫薇想,您會喜歡?!?/br> 乾隆端起茶盞,輕輕一嗅,而后道:“白居易說‘融雪煎香茗’,也許,朕看著你煮茶,才是名士所為?!?/br> 紫薇嫣然道:“奴婢的娘說過,春分時節的雨水,冬至時的雪水,清晨荷葉上的露水皆可用來煮茶?!?/br> 乾隆喝了一口茶,而后點頭道:“你娘說的不錯,的確別有一番滋味?!辈柘阍谒X間縈繞,他突然品出了另一種滋味,問道,“你煮茶的時候放了梅子?” 紫薇點頭道:“皇上圣明?!?/br> 乾隆閉上雙眼,細細回味:“很多年前,朕嘗到過這種味道,那個時候……”他嘴角微挑,繼續道,“朕被她戲弄了?!?/br> 乾隆睜開雙眼,恰好見到紫薇淺笑盈盈,多年前那抹倩影與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身影漸漸重疊到一起,他有些恍惚,開口問道:“紫薇,你可見過小燕子的娘親?” “我……”紫薇心中嘆了口氣,凝眉低首道,“奴婢不曾見過?!?/br> “朕聽說……”乾隆仔細回想景嫻說過的話,“你的家也在大明湖?!?/br> 紫薇輕輕點頭。 乾隆戲謔道:“想來,你該出身書香世家,你爹娘許你入宮,別有一番用意吧?” “奴婢……”紫薇思忖著道,“奴婢的娘,過世了……奴婢的爹在奴婢出世前離開了奴婢的娘,聽說,是來了京城……”她緩緩道來,時刻注意著乾隆神色。 后者眉頭微蹙,問道:“如此說來,你來京城是為了找爹?可找到了?” 紫薇回道:“也許,奴婢的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吧……” 乾隆繼續追問:“你娘總該同你講過,你爹姓甚名誰,或許,朕可以下旨……” 紫薇恭敬道:“奴婢家中瑣事,不勞皇上掛懷?!?/br> 乾隆重又打開折扇,輕輕扇著,緩緩說道:“你是還珠格格的結拜姐妹,你的事,想必小燕子會時刻記掛?!?/br> “皇上……”未待乾隆說完,景嫻由容嬤嬤扶著進了漱芳齋,福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br> 乾隆親自扶了景嫻起身,問道:“你怎么來了?” 景嫻在乾隆身邊落座,笑著回道:“閑來無事,想來看看還珠格格?!?/br> 小燕子嬌俏一笑道:“皇額娘待小燕子最好了?!?/br> 景嫻輕輕點頭,而后笑著問乾?。骸胺讲帕牧诵┦裁??” 乾隆有意隱瞞,回道:“閑聊而已,險些忘了正事。小燕子……”他面露威嚴神色,“你見過西藏王子了,覺著他如何?” 小燕子認真道:“他若是不為西藏武士加油,為人還是不錯的,還算有趣?!?/br> 乾隆微微頷首,景嫻看了看紫薇,輕輕搖頭。 乾隆繼續道:“朕本想,過兩年再給你指婚,現而今看來,斯郎降措所請,朕并未應錯?!?/br> “思什么?”小燕子臉上有疑惑,“皇阿瑪,您明知道小燕子對文字一竅不通……” 乾隆笑道:“‘一竅不通’,你用的很好??!”他喝了口茶,正色道,“小燕子,過些日子,朕會下旨,將你指婚給西藏王子扎西次仁?!?/br> 小燕子剛剛端起的茶盞掉在了地上,她蹙眉開口道:“皇阿瑪!”紫薇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說。小燕子抿緊了嘴唇,仍是開口道:“若是小燕子不愿意呢?” 乾隆道:“朕雖未下旨,卻已與西藏土司有了口頭約定,你該懂得,君無戲言?!?/br> “什么‘君無戲言’!”小燕子心中燒起了一團火,“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