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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更了【微笑】 然后又跑上來寫了一章,感覺不是很滿意,可能還要再改改吧………… 七夕是臨時想的,晚到的七夕快樂~ ☆、(三十)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快要窒息。 四周的氧氣似乎愈來愈稀薄,除此之外,又好像有成千上萬個水泵肆無忌憚地輸入進我的鼻腔一般,將我身上殘余的那一點點可憐的氧分驅趕而開,掠奪了我最后一絲求生的本能。 啊…… 我在哪里? 好像、好像快要死掉了。 我吃力地睜開眼皮,卻訝異地發現眼前泛著五彩斑斕的水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雖然視力開始漸漸恢復過來,但只可惜那能夠進入視網膜的景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陽光?空氣?水分? 我現在究竟在哪里? …… 我驟然睜開了雙目,刺眼的陽光毫不顧忌地灌入了我的眼眶。 太陽xue以及后腦勺巨大的疼痛提醒著我,我的這顆可憐的腦袋一定是在之前受到了不少猛烈的撞擊。 我吃力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獲得更多的氧氣。 之前……發生了什么? 仿佛醉宿之后,酒精令人的大腦出現了記憶斷層一般,雖然我已經盡力回想在之前所發生的事,可是總有那么幾個空缺的片段我無法喚回。 忽然間從脖子以及鎖骨上的皮膚傳來一陣瘙癢之感,我伸出食指用力下按,才發現是一只紅褐色的螞蟻的尸體。 我的余光瞥過自己所處的位置,生機勃勃的翠綠色瞬間映入了我的眼簾。結合一下剛剛那只被我捏死的螞蟻,我想我也不難推斷出自己現在正躺在草坪上這個事實。 我輕嘆了口氣,不知為何那熟悉的面容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是太宰。 對了……我記憶中最后一張臉,是太宰那張清雋的小白臉? 思緒就好像是被觸碰到了什么至關重要的開關那樣,瞬間猶如塵封多年卻被人開啟的匣子一般涌入。 “……對不起?!?/br>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這句疑問句在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之前,我便已經失去了意識。于是腦海里唯一記得的事情——是太宰打暈了我。 回想至此,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而銀色的天鵝手鏈正乖乖地躺在原處,正反射著微弱的光澤。這至少證明了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在那之后還發生了什么? 雖然自己的確自那之后失去意識,并且對于這種無意識的狀態維持了好一陣子??墒嵌呧须s的聲響和我那頑固的眼皮一直提醒著我:我們被那一群人襲擊了。那一群跟蹤我們的人。 剎那間腦海中有什么毛骨悚然的東西一閃而過,我的心臟仿佛噗通一聲停止了跳動。 是血。 周圍都是殷紅的血液。 下一秒,我猛地坐了起來,可是關節以及身體其他部分的淤青紅腫正提醒著我這么做有多么愚蠢。畢竟從這些傷口傳來的刺痛可絲毫不會考慮你的切身感受。 但我此時此刻只想找到太宰。 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那斷層的記憶,不難得出的結論就是,身為港口黑手黨干部的太宰治在一次行動中被某個敵對組織跟蹤,并且破天荒的是,這位人見人怕的太宰先生偏偏在此時沒有帶任何保鏢在身邊。 自然而然地,順理成章地,太宰的武力值并不算高超,所以——他和他那位可憐的秘書就這么遇襲了。 可悲的是,身為秘書的我到頭來也沒有搞明白對方究竟為什么而襲擊我們。聯想到我們當時的行動……難道和那起爆炸案有關? 現在的天色并不能稱得上明亮,沒有帶手表的我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確切時間。 因此我只能在視力還沒有全然恢復的情況下,四處摸索著太宰。 直到我觸碰到了那骨節分明的手掌……曾經稱得上炙熱的溫度現在卻已快如同夜晚的河水般冰涼。 我的心臟驟然一沉。 “……太宰先生?” 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沒有回應。 “太宰?你在這里嗎?聽到了可以回應一下嗎?” 依舊是一片死寂。 “太宰、太宰治!” 我感覺到了內心那無法抑制的恐懼和慌亂,以至于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都有點變形。 “——你這條青花魚是死了嗎?回答我??!” “……” 四周靜默得讓我毛骨悚然,除了自己那愈來愈快的心跳聲之外,我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響。 我記得織田作曾經對我說—— 「身為太宰的敵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身為太宰的敵人?!?/br> 這個男人雖然平日里嬉皮笑臉,但是就連我都知道,隱藏在那他黑漆漆的高級套裝底下的,是比外表更加黑暗的內心。 可這樣一個人卻總是想尋死啊。真是令人費解。 他每每嚷著要自殺,我和織田作,甚至是黑手黨里的其他任何一位他的下屬,大概都不會有所在意。因為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死。 ——那種男人,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死去嘛。 但是……太宰真的不會死嗎?現在的我,對此的看法卻開始動搖了。他雖然是異能力者,可也只是人類。這是無可置否的事實。 是啊,既然是人類……就會死的對吧? 那太宰、那個曾經我記恨了兩年的男人——會在此時在我的身邊死去嗎? 森茉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曾經在德國那無數個煎熬難耐的日夜,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大概就是曾經在橫濱犯下的那些恥辱。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驅使著我告誡自己,終有一日會回到這片故土,并且證明給那個人看……我不是他認為的那種人。 ——那種輕浮、膚淺、容易欺騙的人。 可是現在這個人快要死了,那我一直苦苦所堅持的一切,就開始土崩瓦解變得沒有絲毫意義。 視網膜開始慢慢恢復過來,直到我適應了此時此刻的光線,我才清楚明白地看見躺在我面前的那個男子。 他有著能夠讓幾乎所有女性心跳加速的臉龐,緊閉的雙目和微微上揚的嘴角都好像昭示著他僅僅是陷入了美夢之中。 但是他白色襯衫上那一大片醒目、刺眼的黑色血跡,卻殘酷地撕破了我的希望。 ……我現在到底應該怎么辦? 不知道是遠方還是近處有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傳來,等我徹底的冷靜下來,才發現那是我自己正在哭泣所發出的聲音。 身邊潺潺的水聲依舊安寧如故,在這種偏僻的,不知道應該被稱作河流還是水庫的地方,大概也不會有什么閑人經過吧。 我告訴自己,應當去嘗試各種求生的方法,但是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