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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件事?!?/br> 良久沉默之后他突然開口,阮襲面上毫不在意可心中還是斂了心神,想聽他說些什么。 “一是幼年年少輕狂,闖了大禍?!鳖D了頓,嗓音沙啞了些,繼續道:“二是...未曾早些遇見你,這世上諸事,大多身不由己心不由己?!?/br> 沈易之,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話意味著什么......阮襲看了眼門外有人影在動,很快小迦的聲音傳過來,“小姐,小廚里的飯菜好了,可要端過來么?” 阮襲看了眼沈易之,出口答道:“不必,送到兄長房中就好?!?/br> 小迦嗯了聲,有些疑惑道:“小姐,您沒事吧?” “沒?!?/br> 那怎么房門緊閉啊...小迦不解,突然想起什么,出聲道:“對了,方才蘇二少爺來問您拿幾本書來著,說是早前同你說過,我就給他拿去了?!?/br> “好,確是同我說過?!彼S口答道,思緒卻早已飛到不知名的去處。 聽得小迦腳步聲漸遠,阮襲背部忽然放松靠在門上,心中恍若一團亂麻,只是聲音依舊冷漠,“沈公子該走了?!?/br> “阿襲?!彼p聲喚道,又恢復了往日里那般風骨,像是有些無可奈何,身子走進阮襲,卻停在半步遠的地方,嗓音累極了,“你是極聰慧的女子,想必也清楚眼睛看到未必是真的,你想讓阿奐隨心便好,我卻只想讓你凡事隨心便好?!?/br> 阮襲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今日這一番話確然有失禮數?!鳖D了頓,目光掃過窗前案上的檀木盒,眸底晦暗不明,繼續道“但阿襲,吾妻之位,唯你而已?!?/br> 他說完,便將她輕拉到一側,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轉眸間正好瞥見被人攙著剛出房門的阮青,抬手作了揖,轉身離開。 阿襲,吾妻之位,唯你而已。 沈易之...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沈家嫡子...妙手神醫...可單憑這些你又怎膽敢說出這樣一番話?教阿奐藥理時的溫潤莞爾、為兄長診治時的沉穩鎮定、同自己說話時那曖昧不明的情愫......許多有關他的片段忽然都涌入腦海,早在入淮南沈府那日的決心似乎正一寸寸瓦解,她有些慌亂,手上敲著桌案的指尖越來越快...... “阿襲?!毙珠L清冷的嗓音突然喚回她的思緒,阮襲,你越發荒唐了,不禁苦笑一聲。 “兄長,怎出來了?可還有哪地方不舒服,我讓小迦去請沈......”一連串的話惹得阮青有些無奈,只是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無礙?!?/br> 兩人都未提昨日的事兒,這是他們兄妹二人的默契。阮青看著她臉上的紅色印記還未褪去,有看到還泛著熱氣的茶水,眸子深了深,“你同沈易之......” “我同他...不過有過些交...”她話未說完就有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公子,陛下來看您了?!?/br> 穆承垣?和兄長對視一眼,阮襲有些擔心,兄長同皇上向來交集甚少,怎會來看望?看著兄長瞬間冷下來的眸子,心中更是不安。穆承垣心思向來都是深不可測,兄長如今不過月余...... “辛安,扶我回房?!毙珠L出聲,眼神安撫她,阮襲點頭,立即起身前去迎接。 今日穆承垣著的是一襲墨紫色錦袍外加同色外袍,原本俊美的五官更是趁得多了幾分別樣的風華,只是眉宇之間卻有刻意掩著的莫名情緒,興許是近日正逢沈貴妃大喪的緣由。見著她俯身跪拜,拂袖道,“不必多禮?!?/br> 身側小公公尖銳著嗓子道,“陛下今日一來是探望阮侯的傷勢,二來是有些事要同他商議,不知現在......” “兄長此時還在房中修養?!比钜u低眉回答道。 “帶朕去瞧瞧?!彼怀雎暤綍r叫阮襲愣了愣,方才沒注意,此時聽著這聲音疲累至極還夾雜著許多愁意。見他眼神瞥過來,立即躬了躬身,帶路。敲開兄長房門時,兄長正側臥在榻上,手中拿了本,阮襲看了眼兄長的面色,這才安心出去。 她擔心兄長,又無法守在門前,索性就同小迦在離兄長房間不遠處的涼亭中等著。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小迦被她惹得也有些心急,“小姐,我估計沒什么事兒?!?/br> 阮襲應了聲,可下一刻房門就被大力推開,阮襲立即起身,看見穆承垣嘴角的烏青呆了呆。穆承垣自然也是看到了她一臉擔心的跑了過來,拂袖離開。這一番動作阮襲更是不解,進了兄長的屋子,原本躺在榻上的兄長正披著一件墨紫色外袍站在窗邊,突然有個想法在心中生根,她想抹去可似乎又抹不去。 “阿襲,先出去好不好?” 她了然,將房門拉上,可心中總是無法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把小天使都撲倒在地,然后揮著小鞭子,收藏收藏快收藏,不收藏我就要動手了哦,吼吼吼\^O^/ ☆、一場好戲 不知怎的,腦中忽然想起兄長從前在西北騎馬縱橫的模樣......有些心煩,想起前幾日小迦提過自沈園偏門出去有個小酒館,自顧得拿了件外衫披上就出去了。小迦說的果然不錯,這酒館雖小可也古樸別致,只是抬眸瞧見二樓依窗位置的蘇二公子蘇月朝,微愣,想想還是直接在一樓的依窗位置坐下??烧l知她想要裝作沒看到,可蘇二公子倒是個熱情的人,尤其是這幾日熟絡了些之后,揚手道:“沈夫人?!?/br> 揚聲喚著別家的夫人,還毫不自知,這北都當中也唯有這位蘇二少爺了,只是她只想尋個安靜,微微欠了身點頭示意,在蘇二公子的目光中泰然坐在了一樓處。蘇二公子噎了一噎,看了看手邊的書,原本還想當面道謝呢...... 聽得蘇二公子喚她沈夫人,前來斟茶的小廝也瞧了眼,倒是從未見過哪家的夫人獨自來酒館的,躬身道:“沈夫人,您可要點些什么?” “上些酒罷?!鼻浦巴饬攘葻o幾的人,有些出神,隨意開口道。 小廝點頭,拿了壺酒上來,看著這沈夫人在發呆,也未出語叨擾。 阮襲出身西北,好酒卻鮮少醉酒,今日是腦袋昏沉想要一醉。倒了酒,一飲而盡,喉嚨中火辣辣的,倒是越發清醒,一杯接著一杯,清醒過后倒是莫名的混沌,許多事都拋在了腦后,倒是有幾分暢快。 看著不知何時伏在桌子上的阮襲,小廝愣了愣,哭笑不得,這沈夫人莫不是將就當作水喝了?剛剛下樓的蘇月朝一眼就瞧見她,也是愣了愣,又不好讓一個姑娘家呆在此處,可她既然出來喝酒,必然也不想這副模樣被家中兄長瞧見。嘆了口氣,看了眼站在柜臺處的劉媽,喚道;“劉嬸兒,麻煩你把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