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來了?!毙″韧巴鈷吡藪?,那一抹婀娜身姿正在宮女的簇擁之下走過來。 這算是什么恩賜......阮襲頭疼,對銅鏡看了看不至于失了禮節才出宮相迎,“參見貴妃娘娘?!?/br> “什么參見,你雖不是后宮嬪妃可在我心中你卻是我的meimei?!闭f著,她伸手扶起行禮的阮襲,口上笑著說道,阮襲聽得好笑,面上卻沒什么表情,繼續寒暄:“貴妃娘娘說笑了?!?/br> 一連串的關心惹得阮襲很是不解,看看向她的眉眼倒真沒什么虛情假意,以至于她自己都想要懷疑是自己過于戒備了。 “說來...今日我也是有事來同你說?!鞭D眼看見阮襲略帶探究的眸子,自顧喝了杯茶水。倒是有些感慨,她初見她時,是在先帝壽辰上。那眉眼淡漠的少女一臉木然的看著周遭的人,手上的長毫未停,一幅山河賀壽圖雖筆法稚嫩可筆意境界饒是沈家之女的她也比不上。如今仔細看來,其實她的面貌倒是沒什么大的變化,只不過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淡漠滄桑,同她的兄長眉眼像極了。一個是清寂公子一身風骨卻處處受人口角,一個素色長裙丹青妙手卻幽居深宮淡漠如水,不禁笑笑,也難怪...... “若是有何事,貴妃娘娘但說無妨?!比钜u看著她,摒退了小迦,又為她添了些茶水。 “昨日同圣上說起承安王妃有孕一事,便說道穆氏香火。談及我淮南沈家...圣上憐我沈家孤枝,便說道我那殞命的侄子沈容卿?!彼D了頓,才繼續道:“阿襲,若是我有法子叫你不必日日待在深宮當中,只是會委屈了你,你可是會應我?” 阮襲看著她,聽著她話中的意思不禁屏住了心神,咬唇道:“娘娘的意思是?” “你也不必憂心,只要你應了,日后但凡我能幫你的定然不會推辭。我淮南沈家雖已落敗,可圣上已經答應了我將聞風聞太守的遺子過繼給沈家。阿襲,你可愿意?”她靠近了些,握住阮襲的手,阮襲只覺得有些心驚,“你......” “興許你聽起來有些荒唐,是了,從太妃做到如今當今圣上的貴妃,你們大抵都覺得我是荒唐的?!彼@話說得很是落寞,美人含愁更是惹人憐惜,縱使阮襲也愣了愣。也難怪沈易之那般的人也會動心...... 正要開口說什么,她卻緩緩松了手,“我知曉這樣委屈你了,你這幾日好生考慮著。我先回去了?!比钜u點頭,起身送她。 剛關上門,小迦就依了過來追問什么事,阮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滿墻的字畫和屋中由于天氣漸暖少了些的炭火,深宮高墻之間她當真要此生都在此處么?可若是應了沈貴妃...那此生... “小迦?!?/br> “誒?怎么了,小姐?”小迦歪頭過來問道。 “你想...出宮么?” 啪的一聲,杯盞被摔倒地上碎了一地,小迦連忙開口:“小姐,你是嫌我什么做的不夠好么?我寧愿此生都在宮中陪......” “說什么傻話呢?是我想出宮了,小迦?!?/br> “那當然想啊?!毙″冗吺帐暗厣系乃槠呇鲱^開口道,眸子里瞬間多了幾分光彩。阮襲有些黯然,“兄長近日怎么不在宮中?”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不是上午才說過公子去了淮南陵么?” “是么?”阮襲笑笑,忽然覺得自己十年來都不敢求過的東西突然擺在自己眼前,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有些無奈。 拿起書案上的紫毫,寫字的手竟都有些發抖,覺得像是過了許久。寫好之后才一一封好,交代好小迦。 “這一封是寫給公子的,一封是寫給奐殿下的,還有一封是寫給小公主的,可怎么...還有一封是寫給沈貴妃的?怎么像是......”....交代后事...... “半月之后你先將這些信都交出去,日后我再同你解釋?!?/br> 小迦茫然點頭,走出去有回頭,“小姐,你說出宮...可是真的?” “真的?!比钜u無奈點頭。 初九這一日,一品酒樓像往常一樣開門迎客。 誰知道一打開酒樓的門,就見一個笑意盈盈的錦衣公子牽著另一個笑意盈盈的小公子,小廝愣了愣,又愣了愣。直到那小公子咳了一聲才猛然回神,連忙請兩位進去。 “怎么?小阿銀是害怕了?”那錦衣公子揚了聲調,有些戲虐的彎下腰看著身量還不及他腰身的小公子,小公子聞言,連忙將頭轉過去,哼了一聲,“害怕?怎么會害怕?” 那錦衣公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笑不說話,眉眼深沉了些。阮襲......你究竟是有沒有資格照顧阿銀呢?我倒是很期待...... “聞兄,你倒是來得早啊?!甭勫\剛落座,就有人推開包廂的門。 一聽聲音聞錦頗為無奈的看著包廂門口,唔,沈懷之、安子敬、司馬憐杏,果真是到的一個都不少......看來都對阮家這個女兒頗有興趣。 “聞兄,不請自來,叨擾了?!卑沧泳匆幰幘鼐毓笆中卸Y,一副酸腐文人的模樣,面上卻是一臉不得不來的無奈,估計又是被暗安州那個老家伙打發來探些消息的,自安家老太爺卸任之后安子敬倒是輕松了許多,安家勢力形同虛設,可安州倒還是不安生。司馬憐杏卻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沈懷之笑嘻嘻的湊過來,自顧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低頭同阿銀說著什么,阿銀一臉不屑,聞錦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兩年未見,你到還是這個樣子?!甭勫\挑眉,伸手請安子敬落座,安子敬再次拱手道謝,聞錦眉頭抖了抖,斜眼瞥見司馬憐杏,將懷中的玉佩丟過去,“算是物歸原主了?!?/br> “多謝?!睕]再說什么,自顧的坐到了阿銀身側。 “這倒是只差阮家那位了,說來我倒是很好奇,那阮家小輩究竟是何等人物?” “何等人物?懷之,我聽說你上回被你父親逼著讀兵法紀實?”聞錦出聲問道,沈懷之奇怪他問這個做什么,但還是十分不情愿地點頭。聞錦笑笑,吩咐小廝拿些糕點過來,這才繼續開口:“阮家兵法藏書一百零三卷,更是傳聞阮青十歲時就將那一百零三卷兵法爛熟于心,懷之,你且說說那阮家小輩會是如何?” 聽他這么說,沈懷之愣了愣,不禁感嘆了聲。司馬憐杏看沈懷之的反應嗤笑出聲,她出身將臣世家自然有所耳聞那少年當初是如何英勇,只可惜了如今步步受限。 沈懷之正要繼續開口,卻被小廝打斷,“聞大人,阮姑娘到了?!?/br> 哦?正主終于到了,聞錦正要開口就被沈懷之搶先,“快請?!?/br> 不到片刻,門又被推開,那姑娘身著的是素色長衫,一推門瞧見這么幾個人愣了愣,又很快斂了神色微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