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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L叼著巧克力，仰起頭，用那雙周圍滿是黑眼圈的眼睛盯著土宮神樂。

“所以，你真的什么都沒發現嗎？”土宮神樂踮著腳，趴在他的椅子背后，倒過來看他，“你是L哎，世界第一的名偵探！”

“你為什么這么問？”L死死盯著她，“我是普通人?！?/br>
“直覺?！?/br>
“你又不是澤田綱吉，會有超直感這種東西?！?/br>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大偵探，”土宮神樂也盯了回去，“就像我，我都不會小看你這個普通人?！?/br>
L下結論：“你真奇怪?！?/br>
“噫，這話輪不到你來說，你才奇怪吧！”

“……你的所謂‘直覺’，絕對是感性大過理性的亂猜，”L搖了搖頭，“不過，這次算你猜對了?！?/br>
“真的？！”土宮神樂又驚又喜，“萬歲！”

“……需要我稱贊你嗎？”

“這就不用了，”土宮神樂擺擺手，“不過，你能告訴你在懷疑什么嗎？”

L合上眼簾：“你也是我的懷疑對象之一?！?/br>
“哎，為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br>
“好啦，我知道你喜歡甜食，”土宮神樂把她的巧克力餅干遞給L，“這個給你！”

L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拆開包裝，邊拆邊繼續對話：“你對蒼崎橙子怎么看？”

土宮神樂毫不猶豫地回答：“變態?！?/br>
L的手頓了一下：“……為什么？”

“因為我分辨不出她和她的人偶之間的區別，甚至于，她自己也分不清，”土宮神樂皺了皺眉，“還有她那個奇怪的實驗……為了追求根源，做得太過分了。嗯，反正挺變態的?！?/br>
“那，醍醐京彌呢？”

“哎？”

“你是他的聯絡人吧，”L把一根餅干抽出來，“你對他的了解有多少？”

土宮神樂想了想：“也是一個……變態吧?！?/br>
“……你的國文課成績不好吧？”

“真失禮！”

“別廢話了?！?/br>
“嘁……他那個人，頭腦好的過分了，”土宮神樂斟酌著措辭，“你知道蜃氣樓吧？”

“知道?！?/br>
“小小年紀能搞出蜃氣樓，不是變態是什么？”

“不止這樣吧？”

“反正，我有點怕他啦，”土宮神樂其實也說不出什么具體的，“這次是真的直覺，”所以之前的直覺果然是瞎猜，“他很可怕?！?/br>
“是嗎？”L想了想，“于我來說，他很奇怪?！?/br>
“……你的國文成績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別把我和你相提并論?！?/br>
“喂！”

“從醍醐京彌的履歷上看，他身邊的‘異?！瘜映霾桓F，”L繼續道，“但他卻對此視而不見，專注于‘普通’?！?/br>
“蜃氣樓居然還只是‘普通’？”

“沒錯?！盠托著下巴：“然后，他在這世界上消失了五年。等他回來，他才終于能夠‘看見’這些異常了?！?/br>
“這很不自然?！?/br>
對此，土宮神樂只能發出無意義的驚嘆。

“對了，你知道嗎？”L轉而提起另外一件事，“醍醐京彌和蒼崎橙子在近期內發生了交易?！?/br>
“哎？”土宮神樂繼續驚嘆，“變態果然是物以類聚嗎？”

L咬起手指，含糊不清地說：“……果然不能指望笨蛋嗎?！?/br>
土宮神樂沒聽清：“你說什么？”

一旦聽清的話還得了?！皼]什么，”L忽然提起，“對了，你看過那部電影了嗎？”

“哪個？”

“?！?/br>
“不，還沒有，”土宮神樂搖了搖頭，“最近太忙了，買票還得預約……”

“打住，”L叫了暫停，“我對你的理由不感興趣?！?/br>
“那你想干嘛？”

“做個實驗?！?/br>
于是L居然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放起了電影……

“……為什么要帶這種怪怪的東西？”土宮神樂扯了扯身上的儀器，“電影而已哦？”

然后，她就知道為什么了。

那一刻，她終于回想起了被殺生石支配的恐懼——

“黃泉……”

……

入夜，烏云翻滾，雨水就降下來了。婆娑羅州上的森林大火被澆滅，殘余海盜們燒島的計劃落空。人群聚集在了迷宮一般的巖洞之中，絲絲涼意沁透心脾。兩撥工作人員互相溝通，交流情報，三觀持續刷新。所有人又興奮又樂觀，一個是知道世界是不科學的，二個是知道救援就在途中。

醍醐京彌和他的刀劍付喪神們卻不見蹤影。

塔矢亮環顧四周，洛基和姬宮安希也不在人群之中。桂宮涼子內親王眾星拱月，正在安撫她的子民，表現可圈可點。鳴海步躺在結崎雛乃的腿上，而結崎雛乃正拿著她的小本子記錄著什么。

“京彌前輩……去哪里了？”

秋瀨或遞給他一杯熱牛奶：“怎么了，擔心他嗎？”

“謝謝，”塔矢亮把牛奶接過來，捧在手心，“稍微有點……”

“安心，”秋瀨或說出了和土宮神樂異曲同工的話，“你出事了他都不會出事?！比缓?，他伸手摸了摸那些環繞在塔矢亮身邊的白妖精：“這些精靈們還精神著呢?！?/br>
“是嗎……”

“……在你心目中他是有多虛??？”秋瀨或睜大眼睛，“連彎弓搭箭的英姿都不能挽回他留給你的印象？”

“哎？不是，我只是，這個，那個……”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秋瀨或摸了摸他的頭，“放松?！?/br>
“……不用把我當成小孩子，”塔矢亮笑了笑，“我們同齡吧？”

“就算如此，你也不會把洛基當成小孩子吧？”

“哎？”塔矢亮睜大了眼睛，“難道，你也和他一樣，實際年齡很大？”

秋瀨或大笑起來：“哈哈哈，開玩笑，你真可愛??！”

“……惡趣味，”塔矢亮把杯子端到唇邊，眼珠子斜了他一眼，“你和京彌前輩很熟？”

“可惜吶，”秋瀨或笑容燦爛，“一點也不熟?！?/br>
“那你還把話說的那么篤定！”

“因為他真的很有名啊，”秋瀨或歪了歪頭，“在我們這個族群之間?！?/br>
“族群？”

“我們是燃盡的恒星，”秋瀨或的聲音像詠嘆一樣，“我們是烈火的余燼?！?/br>
塔矢亮和他對視，一時失語。

“死魂，”秋瀨或把手放在胸口上，“腐骨?！?/br>
“真的嗎？”

“假的?！?/br>
“……”

“如果這是真的，”秋瀨或的臉靠近他的臉，“你愿意為了我們祈禱嗎？”

“秋瀨……君？”

忽然，秋瀨或毫無征兆地向后仰倒，捂住臉：“啊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