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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道。梅滿芝和虞數并沒有發火,反倒語氣柔和地道:“真是不好意思,肯定是陶陶沒站穩,讓你跟著他跑醫院,連下午的課都耽誤了?!?/br>虞數這態度反而讓翟臨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收斂了脾氣,說道:“是我不對,扔球力道重了。醫藥費我會全付的?!?/br>“不用不用?!泵窛M芝忙擺手,“我看陶陶這樣,就跟你親近。他這樣去學校我們也不放心,不過課程耽誤的話,對他也是有影響,所以得還請你多照顧他一些,別讓他因為失憶沒法好好在學校學習生活?!?/br>在虞數和梅滿芝看來,虞陶怎么說都是個男孩子,個子也不矮,怎么也不會被一個球砸下樓梯的。梅滿芝這種溫柔又信任的語氣,讓翟臨深一時不知道怎么拒絕了。再加上虞陶扯著他衣服的手又緊了許多,讓他突然覺得被信任似乎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好,叔叔、阿姨,你們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虞陶?!?/br>說完這話,翟臨深就想給自己一巴掌。真是半點經不起表揚,還傻逼逼地攬了個大麻煩上身。還真是忘了虞陶當時打你有多狠了是吧?忘了虞陶專門哪疼打哪了是吧?想起跟虞陶打架,翟臨深就想罵虞陶,他打人都是往身上打,外人看不出來。但虞陶真的是全往臉上打,露胳膊打胳膊,露腿踹腿,打完還要罵他心機rou,真是好氣!“那我們先去醫生那兒問問情況?!庇輸嫡f罷,就帶著妻子出去了。屈老師猶豫了幾秒,也跟了出去。“好了,沒人了,趕緊上床躺著去?!钡耘R深沖虞陶道。虞陶重新回到床上,蓋著被子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你說……我要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怎么辦?”“那就想不起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心理陰影,想不起來豈不是更好?這么想來,他似乎還做了件好事。虞陶有些憂愁,“說不定會忘記什么重要的事?!?/br>“既然能忘,那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钡耘R深覺得這一刻,自己仿佛是一個哲學家,賊雞兒有深度。“好像也是?!?/br>“你以前性格就是這樣的嗎?”翟臨深問。人在失憶的情況下性格大變,那應該是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而那個孤僻的、暴力的,應該是后天變化來的,翟臨深猜這個變化可能跟那個心理陰影有關。“什么?”虞陶不太明白。“沒什么?!钡耘R深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多余,虞陶肯定已經不記得之前那個不合群的樣子了。屈老師回來的時候,臉色有點難看,看虞陶的眼神也有些心疼。翟臨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沒有多問。虞數臉色倒是挺正常,坐到床邊輕聲跟虞陶說話。虞陶還是不愿意接近虞數,但虞數問他,他會答。梅滿芝倒是沒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既然醫生說陶陶沒什么事,他又不愿意跟我們回家,那就讓他回學校吧。就麻煩屈老師和翟同學了?!?/br>屈老師微笑道:“不麻煩,您放心吧?!?/br>不多會兒,梅滿芝也回來了,翟臨深見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想來也是心疼虞陶了。辦理完手續,屈老師帶著翟臨深和虞陶回了學校。博明學校分為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部,是這所私立性質的學校,但升學率和教學水平非常高,屬于市重點之一,也是很多孩子向往的學校。因為是私立學校,所以除了正常中考錄取之外,在本校上初中的學生會有一定的高中錄取優惠,每年會有一百個名額給高考成績不是太理想的學生,只不過學費會非常高。虞陶原本考的是市六中,也是重點學校。因為高考成績出眾,就被博明的老師挖了過來,給的條件非常優渥——免學費、住宿費、雜費,全額獎學金,每月有五百塊生活補助。這五百塊足夠虞陶在學校食堂吃飯了,畢竟學校食堂屬于象征性收費。而翟臨深能進博明高中,則完全是因為他在博明讀的小學和初中,家里又肯花大額的學費,讓他混進了博明的優惠政策中,這才能在這里繼續就讀。不過博明并沒有大學,所以上大學對學渣翟臨深來講,就有些困難了。博明高中部采用的是住宿制,沒有特殊情況的學生,必須全部住校。這也是為了節省學生上下學的時間,能有更多時間用來學習。學校要有什么事通知,也比較方便。“你是跟鄒興一個寢室吧?”屈老師問翟臨深。“是?!?/br>“讓鄒興跟虞陶換下寢室,讓虞陶跟你住吧。正好趁周末換完,也不影響學習?!?/br>博明的寢室隨時可以調換,一個寢室住兩個人,也挺清凈。翟臨深覺得鄒興要是知道不跟他一個寢室了,估計鼻涕泡都能笑出來。剛開學,課還沒那么緊,也沒有老師占自習課。屈老師把鄒興叫了出來,讓他晚上換寢室。果然如翟臨深所料,放學后,鄒興飯都不吃了,直接奔回了寢室開始收拾東西,對虞陶也是感恩戴德的,似乎虞陶真的救他于水火了。虞陶要休息,所以搬東西這活都由翟臨深干了。翟臨深心道:我這好脾氣也是沒誰了,虞陶,你欠著哥哥的,以后可得給我還!等翟臨深把東西全搬過來,虞陶已經沒心沒肺地在翟臨深床上睡著了。翟臨深:“……”翟臨深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想法,更何況虞陶還是個男的,于是走過去推了虞陶一把,“起來,自己鋪桌去?!?/br>“哦……”虞陶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醒了一會兒覺,才慢吞吞地下地,去整理自己的床鋪。虞陶雖然忘記了一些事,但自理能力還是在的,就是動作有點慢。翟臨深強迫癥似的把自己的床鋪平,回頭看到虞陶慢吞吞的動作,皺眉道:“怎么這么笨,鋪個床都這么慢?!?/br>說罷,走了過去把虞陶拉開,開始給他鋪桌。寢室的兩張單人床是靠兩邊墻放的,床尾各有一個衣柜,書桌并排擺在中間,上面分別放有兩盞臺燈。不過兩個人的桌子很容易分辨,有書的跟干凈得像沒人用過的。前者肯定是虞陶的,后者就是學渣翟臨深的。屋內有獨立的洗手間,帶著一個小浴室,寢室門邊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著暖壺之類的雜物,翟臨深的衣柜邊還有一臺飲水機,水桶應該是剛換過的,還很滿。這個飲水機不是每個寢室都有的,是需要花錢買的。家庭好一點的,同寢的兩個人一人出一半在學校買一臺。水沒了可能到換水站登記,會有專門的人把水送上來換好,不需要學生去抬,水錢當然是另付的。而條件一般或者覺得不需要的,學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