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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親吻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敬淵,我會發瘋的……”理智垂死掙扎,嚴宵寒伏在傅深耳邊,粗重喘息把一句話斷成了三截,“如果我傷了你……一定記得把我推開……”傅深側頭親了親他的臉,抬手在他汗濕的后頸上揉了一把,低聲安撫道:“沒事。別怕,我在呢?!?/br>作者有話要說: 誠邀各位共賞這道82年的汽車尾氣。傅將軍的新裝備:大腿靴(十分酷炫,大周朝時尚i第50章補湯┃腰細腿長翌日近午,嚴宵寒于夢境中一腳踩空,驀然驚醒過來。他平躺在客棧床上,目之所及是樸素的青紗帳頂,被子被嚴實地掖到下巴,身上并非赤裸,中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嚴宵寒眸光渙散地盯著頭頂愣了好一會,才在劇烈的頭痛里想起昨晚的種種遭際,先是誤入陷阱,然后被人救出帶走,中途昏迷過一會兒,等再醒來,傅深就出現在他床前……隨后是漫長的意亂情迷與翻云覆雨,他瀕臨失控,許多細節記憶都混亂不清,唯獨忘不了那種幾乎刻進骨髓、令人戰栗的歡愉。等等……傅深?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身邊,另一邊床鋪早已涼透,空空如也,嚴宵寒的心臟頓時像被人掐著擰了一下,臉色唰然慘白,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翻下床,連鞋都沒穿,赤著腳奔了出去。人呢?!究竟是他做了荒唐一夢,還是確有其事?傅深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昨晚與他抵死纏綿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他被藥刺激的太過,至今腦子還在發木,記憶和思維一片混亂,連許多明顯的痕跡都沒注意到,整個人慌的炸了毛,不管不顧地拉開門沖進了走廊。傅深恰好提著幾個紙包上樓,兩人在樓梯口來了個臉對臉。他沒戴面具,那張毫無掩飾、銳利俊美的臉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嚴宵寒的瞳孔里。“醒了?”他一抬眼皮,把藥包換到左手,再平淡自然不過地問,“怎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嚴宵寒眼圈飛快地紅了,撲過來一把將他狠狠抱住。“哎喲,輕點……”傅深用空著的那只手拍了拍他微微顫抖的脊背,“腰都要被你撞斷了?!?/br>話音方落,他自己先住了口,感覺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味。“真的是你……”嚴宵寒喃喃道,“我還以為……我真是蠢到家了……”“任”字同“人”,三水為“淼”,“任淼”其實就是“傅深”二字的偏旁,還有那深藏不露的身手,甚至所謂“孟小姐”……這么多顯而易見的線索擺在他眼前,他卻像個瞎子一樣視而不見。若不是昨晚他身陷險境,傅深不得已自揭身份,他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認出這個日日相伴的枕邊人來?傅深忍俊不禁:“是不聰明?!?/br>他在嚴宵寒的背上一下一下順著,像抱著個大孩子,待他稍微平靜一些,才握住他冰涼的手,牽著他走回屋里,把他按在床上:“地上涼,快別發瘋了,回去坐著。我下樓找人煎藥,順便叫小二送熱水上來?!?/br>見嚴宵寒神思恍惚,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傅深放心不下,湊過去低頭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叮囑道:“我馬上就回來?!?/br>肢體接觸比說話管用,嚴宵寒死灰一樣的眸子里終于泛起了一點活氣,耳根微紅,用手背在傅深臉頰上眷戀地碰了碰:“嗯,去吧?!?/br>他好像終于從顛倒繚亂的噩夢中醒了過來,高度刺激帶來的麻木逐漸為疼痛所替代,前因后果在他腦海中串聯成線。碎了一地的理智被重新拾起、拼湊,隨后又被無數驚濤般活色生香的旖旎片段嘩地沖垮。嚴宵寒:“……”從前顧忌著傅深的身體,洞房之夜都沒敢干的事,他昨晚全干了。不知道他的膝蓋能不能吃的消……猶如驚雷閃電在腦海中轟然炸響,他猛然想起從一件醒來就一直習以為常的事——傅深竟然站起來了!“吱呀”一聲門開,傅深走進來,還沒張嘴就被嚴宵寒一把抓?。骸熬礈Y……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哦,終于想起來了?”傅深撩開衣擺,給他看那雙特制的黑靴,“武備司幫忙做的,穿上之后可以行走如常。放心,我現在不是用腳在走路,對腿傷無礙?!?/br>他的腿原本就筆直修長,腳底又被鐵片墊高了幾寸,站起來差不多與嚴宵寒齊平,配上束緊的黑靴與三處烏銀色鐵扣,更顯出腰細腿長,身姿挺拔,幾乎就是個行走的“誘惑”。嚴宵寒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他一想歪,頭疼就變本加厲,強忍著道:“昨天、不對,前天下那么大的雨,你就在雨里跑了一天?平時在家里陰天下雨都疼的睡不著,你……”傅深堵了他的嘴:“我帶著藥,杜冷給配的。吃完之后小腿就麻了,沒有感覺,反正走路也不用小腿,真沒事,不騙你?!?/br>“真有這種靈丹妙藥你怎么不早用,偏要等到這時候才拿出來?”嚴宵寒不肯上當,“別假裝沒事來寬我的心?!?/br>傅深語塞,隨即投降道:“行吧,其實有一點……昨天我找到你的時候,跟你說過我特別困,還記得嗎?那藥吃完后會犯困,等我醒過來,你們人都走干凈了?!?/br>“怪我,”嚴宵寒揉著太陽xue,疲憊地道,“若我能早點認出你,就不會讓你白受那么多苦?!?/br>傅深最不愿意聽這種話,正要發作,看他一臉憔悴樣,又捏著鼻子忍了:“別管我了,先想想你自己。我上午去找郎中問過,你中的藥就是白露散無疑,這玩意用一次就上癮,戒起來很難。你給齊王傳個信,這趟差事別辦了,跟我回京城治病,好不好?”“這里為什么會有白露散?”嚴宵寒問,“京城的白露散是純陽道人帶去的,這里是不是就是白露散的產地?”傅深道:“你管他是白露散還是黑露散,這玩意上癮是要命的,你比我更清楚,先把你自己治好了再管別人死活行不行!”嚴宵寒搖了搖頭:“敬淵,這事換做是你,你也會追查下去的?!?/br>“換個屁!”傅深的火騰地上來了,“這破事落在你身上跟落在我自己身上有什么區別?天下人離了你就活不了還是怎么的?非要死犟!”罵完了他才想起來,大夫曾跟他說過,中了白露散的人,因為發作時對頭腦刺激過大,等藥效消退后,會出現健忘,思緒混亂,神志恍惚,消沉低落等癥狀,急不得罵不得,只能耐心陪伴,幫助他逐漸戒斷,是個細水長流的活計。——對于傅深來說,就是老牛拉破車。嚴宵寒沒力氣跟他爭辯,傅深說的不無道理,只是他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