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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奎木狼那陣,根本就是想要把你也一同煉化在了這陣中!剛才但凡你我在上頭一落腳,就要被那陣法吸住了,就此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你呀!你如何就能如此糊涂!”毓夙頓時大驚失色,他真沒想到,奎木狼能這么狠!可奎木狼到底是在圖什么?如果毓夙今天真的死在這里,奎木狼以為神農會不知道這件事嗎?而如果毓夙僥幸未死,那奎木狼不怕毓夙會跟他算賬嗎?還是說……這陣法另有深意,本來就是以命相搏?一時間毓夙心里想法十分雜亂,趙朗猶自在一旁埋怨他太過輕信,毓夙卻充耳不聞,又朝著那陣法走去,只是這回他走得卻是十分小心,趙朗也不攔著,只跟在一旁。仔細看看,這陣法的確有吸收靈氣以為己用的作用,而且吸收的靈氣數量巨大,足夠能把一個神仙也給吸干了。在靈脈未曾崩裂之前,它自然是吸取靈脈之中的靈氣,對陣中之人的消耗微乎其微;可現在靈脈崩裂了,那啟動陣法就必須吸收陣中人的靈氣了。不過,說起來兇險,真的啟動了,卻也值得冒險。畢竟毓夙修為已經接近大羅金仙,啟動這么一個陣法,也就是耗費他四成法力。毓夙估計著,趙朗剛才只是危言聳聽,不想讓他輕松離開這里而已,卻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這么一想,毓夙當即就決定,就算冒險,他也要從這陣法離開。跟著趙朗走的話,還不知道要遇見什么事呢,毓夙可不想真的被趙朗抓到金鰲島上,在那三十三天外被關一輩子。打定主意,毓夙立即就走進那陣法之中,準備啟動陣法,趙朗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卻也跟了上來,站在毓夙旁邊,嘴里說著:“你休想再逃走!”見趙朗果然跟上了,毓夙心下大定。這陣法肯定沒什么危險,不然趙朗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跟上來了。他一邊想著,一邊啟動了陣法。只見周身一片清光,陣法開始吸取毓夙身上的法力,水木靈氣如同煙籠霧罩,越來越濃厚,越來越稠密。只是毓夙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之前以為,陣法頂多會抽走他四成法力,可現在,他卻已經沒有九成的法力……毓夙頓時有些心慌了,不由得看向趙朗。趙朗也看向毓夙,張了張嘴想說話,還沒說出口,頭頂上就忽然轟地劈下來一道巨雷。那道雷是直沖著毓夙來的,之前毓夙化形的時候,就曾經經歷過這樣的情況,只是那時候的九道雷,比起現在的這一道,根本就像是螞蟻之于大象,頭上正劈下來的這道雷,簡直就像是要把毓夙劈死當場似的,威力之大,聲勢之強,都令人膽戰心驚!而毓夙此時已經是少了九成的法力,赫赫天威之下忍不住顫抖了。他該不會真就這么被雷劈死了吧?這雷是怎么來的?為什么是直沖著他來……就在雷馬上就要劈到毓夙頭上時,趙朗甩手丟出去一塊方形法寶,頂在了毓夙頭上,勉力替毓夙擋了那一下。只是轟隆一聲之后,趙朗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可見這雷的威力,就連趙朗也是抵擋得勉強。毓夙頓時更加害怕,他怕是真的要死在今天了!天雷之下,通道的穹頂早就被擊穿了一個巨大的洞,趙朗抬頭,看著天上翻涌的劫云,嘆了口氣說:“原來竟然是天罰!果然,斬斷靈脈,豈能是輕而易舉!”毓夙聽著他說的話,心里不由得后悔。原來斬斷靈脈還會引來天罰……早知此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奎木狼摻和在一起呀!此時只能但愿自己能僥幸留下真靈投胎了。伸手推了推趙朗,毓夙說:“真君你還是快走吧!這陣法眼見著就能啟動了,你再朝里頭加把勁,也就能脫身了……天罰之下,恐怕就算是真君你也要被波及?!?/br>趙朗正看著天,被毓夙一推,就低頭看了看毓夙,聽他這么說,趙朗眼中波光一動,忽然就柔和了下來。他俯身,半摟半抱地把毓夙護在懷里,輕聲說道:“你我結為道侶,便是一體的,今日你遭逢此事,我又豈能獨自逃命?你且……看我手段吧?!?/br>不等他說完,毓夙就已經愣住了。這人……這人該不會是傻了吧???這么大的事,難道他想要和他一起抗下來嗎???他應該趕快走,趕快離開這里才對呀……又伸手推了推趙朗,毓夙想要再說些勸他趕快走的話,只是,一對上趙朗那雙眼,他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那含著的溫溫脈脈,竟然是在趙朗那樣霸道的人的眼睛里……毓夙只覺得,心里像是有什么被觸動了,又有什么在轟然崩塌……然而隨即,毓夙又覺得心里隱隱一動,有一個念頭忽地飄過。他連忙抓住了那個念頭,仔細思量:今日之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天罰而已!如果只是因為斬斷靈脈而來的天罰,那四海靈脈斷了的時候,為什么沒有任何跡象?斬斷靈脈之事,毓夙也只是在其中摻和了一腳,真正該罰的,不應該是奎木狼嗎?可為什么雷劈的卻是毓夙?這些矛盾并不尋常,此事恐怕還有人在其中算計!第161章很重要的話只有經歷過天罰,才知道什么叫做赫赫天威。天威之下,不論是什么謀算,什么力量,都顯得渺小極了。就算是趙朗那樣曾經在毓夙看來不可逾越的人物,天罰的雷光之下,他也顯得不堪一擊。所以,當毓夙醒過來的時候,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沒被雷劈死。靈脈上頭覆蓋著的堅硬石頭層,早就在天罰之下化成了灰灰,毓夙處身的那部分已經變成了巨大又幽深的天坑,靈脈靈石也蕩然無存。毓夙環視周圍,一片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所有一切都化成了飛灰,堆積了厚厚一層,趙朗也不知去了哪里,此地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心里略有一絲悵然之后,毓夙又有些慶幸,實在是因為他這時候的形象不太好見人。天罰之下,能用來抵擋的東西都拿來抵抗天罰的威力了,毓夙身上現在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裸奔的狀態實在是有點丟人,最好還是旁邊沒人看見這一幕比較好。其實衣服什么的,如果還有法力的話,幻化出來幾件也可以,但是毓夙現在渾身脫力,只想躺在地上睡他個昏天黑地,哪還有一丁點的余力去幻化衣服,沒有直接變回桃樹,還是因為他的本體不在身邊的緣故。想到這里,毓夙也有些惦記還在蟠桃園的本體。自從把它移植到蟠桃園之后,毓夙就把它給忘得差不多了,還不知道現在那棵樹長得怎么樣呢。正想著桃樹,毓夙眼角忽然瞥見一抹綠色。這地方所有的生物非生物基本都被天罰劈成渣渣了,哪還會有綠色植物?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