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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遠處有了響動,緊接著沉穩的腳步聲及鎧甲相互摩擦的聲音響起。 那人迅速的走到了沈辭跟前,貓腰蹲了下來,小聲道:“大哥,人確實被轉移走了,派去跟著的人傳來信兒說,皇上趁著守衛不注意跑了兩次,第一次被人抓過來狠狠的揍了一頓,第二次也沒成功?!?/br> 鳳鸞之:“......” “可有被揍哭?” “哭了,求饒著再也不敢了?!?/br> 鳳鸞之:“......” 沈辭瞥了眼臉黑如鍋底的鳳鸞之,無聲一笑,安慰道:“皇上還小,你小時候挨打了不是也哭?” 鳳鸞之沒理他,心道:哀家即沒挨過揍,更沒哭過。 又問:“往何方向去了?” “順著周家營往東南方向走了,現在大概行至在十公里左右?!?/br>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追?!兵P鸞之心想,等抓住慕涼傾,非要再揍他一頓不可,若是哭就往死里揍,不哭就不算了。 她走在前頭,并未瞧見沈辭白的似紙的面頰,他忍著痛,從袖袋內的小瓷瓶內又掏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仰頭咽了下去,喃喃了一句:“箭上淬了毒啊,難怪這么疼!” 抬手擦了擦額角上的汗,起身追了過去。 路上,鳳鸞之忍不住好奇的問:“剛剛那人也換你大哥,你到底幾個兄弟?” 沈辭猶豫了一句,掰著手指頭算,“二姨娘生了三個弟弟一個meimei,三姨娘四姨娘各生個兩個meimei,五姨娘......” 鳳鸞之:“打住,當我沒問?!?/br> 沈辭笑了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慵懶模樣,又道:“剛剛那人名喚沈夜,與沈離一樣,都與我沒血緣關系。我十六歲那年跟著家里的船只出海,恰巧當時海上刮起了一陣邪風,附近所有的小船都被卷進了邪風中心,就是那時,我救了他們。 還有沈寧沈河與沈明。當時我把他們全都帶了回來,并給了他們足夠的銀子可以生活上幾年,誰料十年后,他們各自學了一身本事后又統統的回來找我。就這樣,我一直帶著他們,當起了混混頭子?!?/br> 鳳鸞之:“......” 忍不住諷刺道:“沈大人真是好本事,明明是一件值得歌頌的英雄事跡,愣是說成了流氓頭子收小弟這等不討喜的勾當,厲害了?!?/br> 沈辭仰頭哈哈大笑,嘴賤的繼續問:“安兒喜歡什么樣的男子?” 鳳鸞之:“我喜歡離我遠一點的男子?!?/br> 沈辭:“......” “哈哈哈,人世間有百媚千紅,總會有人獨愛我這一種??晌也幌『?,只要......” “沈大人可否安靜些?哀家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br> - 倆人一路上拌嘴打牙,雖一夜沒睡,倒也不覺得困,時辰過的飛快,沒一會兒功夫便找到了沈辭的另一個兄弟沈寧。 此刻,天已大亮。 “大哥,小皇帝自己逃了出來?!彼c沈離的高大截然相反,小小的個頭,模樣偏女相,白白凈凈,不過木訥勁兒倒是與沈離如出一轍。 他站的規矩,目光掃過仍舊坐在馬上的鳳鸞之并不做過多停留,繼續道:“人在前邊,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沒得到命令,我沒敢擅自現身?!?/br> 大哥?為什么總是有一種地痞流氓的既視感? 鳳鸞之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透過一片半人高的蓬草,確實瞧見了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小人兒奮力的扒開比他還要高半頭的草向前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多受些挫折,懂得人心險惡也不是壞事?!兵P鸞之垂眼睥睨著沈寧,又問:“挾持皇上的人呢?” 沈寧一臉正氣的道:“不小心打死了?!?/br> 鳳鸞之:“......” “不過我偷聽到了他們說什么假太后的事,將計就計讓你再也回不去之類的,八成要弄死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早,有存稿就發了,哈哈,難道不該給我點表揚么 ☆、娶妻 弄...弄死? 這話委實粗魯了些。 鳳鸞之沉聲又問:“可還探聽到了什么?” 沈寧:“沒, 人太呱噪,一刀斃了!” 鳳鸞之想扶額, 頭疼的厲害。 這沈家流.氓軍,一個賽一個,從流.氓頭子沈辭到沈離再到沈寧, 腦袋里不會只有一根筋吧? “沈河與沈明也是這么--”鳳鸞之猶豫了下,終于找到合適的修飾詞,“這么直爽的性子?” 沈辭瞅了眼一身正氣尚不知錯在何處的沈寧,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耐心解釋道:“沈離與沈寧皆是學武出身, 頭腦簡單, 只會耍刀弄槍。仍舊留在營內的沈夜善偽裝變音,一張臉千變萬化, 精明著呢。沈河與沈明年紀小些,去年剛及笄,兩個小鬼頭鬼機靈, 一個善于訓獸, 一個善于收集情報及研制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器, 皆是各有所長?!?/br> 見著鳳鸞之沒什么反應,又補了一句:“安兒接觸多了熟悉后自然會喜歡上他們?!?/br> 鳳鸞之的心思沒在那上面,沈辭具體說了什么也沒仔細聽, 胡亂的點了點頭,凝眉道:“沒時間了,得馬上回宮?!?/br> 既然綁架皇上的小賊都知曉她私自出宮的事,想必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是她疑惑的是, 這件事除了未央宮內她的親信外,連父親都不知曉,他們又是如何知曉的?難道說紫鳶沒攔住,有人硬闖了進去? 又不大可能,她離宮前下了死命令,硬闖者殺無赦,再者說未央宮外還有司易帶著御林軍守著,沒人敢作死。 “你剛剛說誰善于收集情報?可否幫哀家查探下宮內到底發生了何事?”想著從此地回到宮里少說也得一日半的路程,若是早些探得消息,還可提前想個對策。 話末,又覺得不妥,“想必宮里嚴實著,怕也查不著,還是算了?!?/br> 沈辭不合時宜的輕蔑一笑。 似反問:“嚴實?連只會輕功的我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也能算得上嚴實?” 鳳鸞之:“......” 無言以對。 “是小六沈河?!鄙蜣o見著她尷尬的沉默不語,繼續又道:“不用急著回宮,估摸不出今夜就能摸清宮里頭到底發生了什么,且等等。不是想要窺視下皇上是如何野外生存的?那就好生瞧著權當看戲了,至于其他,有我在,何須擔心?” “不妥,耽誤一刻,便失了一份先機?!兵P鸞之從馬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小小的姑娘,下馬的動作帥氣利落,一氣呵成。因著女扮男裝,臉上粉黛未施,倒是少了女兒家的嬌媚,多了幾分英氣在內。 沈辭目光清亮,盯著她像是獵人盯著獵物那般,眸光閃爍著驚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