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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又道:“母親說她不是這里的人,她說她一直在找能回到自己國家的法子,她說她有必須回去的理由。我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種言辭,但是我相信她的話。這么多年在外,母親教會了我很多聞所未聞的本事跟道理,她告訴我什么是責任、女人該如何活,她也教會了我‘宿命’不是天定而是人為。 她說,自己的命就該由自己來掌控! 所以,我才會心甘情愿的入了宮,去替父親完成他承諾先皇的事。因為我知道,我有能力做好。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母親說,在這個社會,女人是弱勢,所以她才會帶著我走南闖北。她說哥哥會有更好的前程,哪怕她不在你身邊,你也可以活出一個璀璨的人生。所以,哥哥,不要埋怨母親,像父親一樣,給與母親最好的信任,好不好?” 鳳翎愣愣的聽著鳳鸞之的話。 他從未開誠布公的與她聊過慕白茯的事。 他心道到底是怨恨的,怨恨慕白茯自打他懂事以后,幾乎從不在家,他沒有得到一個孩子該有的母愛。 可聽完鳳鸞之這么一說,他好似忽然明白了母親的用意。 保護meimei,給meimei更多的人生選擇機會,而不是讓她依靠娘家威望嫁人過活,如個傀儡一般。 他懂了。 他的情緒仍舊不高,不過神情較剛剛好了幾分。默了半響,道:“我會試著理解她?!?/br> 可我更想她! 鳳鸞之雖是笑著,眼眶子卻微微的泛了紅。 她沉默寡言冷靜自持的哥哥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也需求母親的愛??墒悄赣H卻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自己。 她連忙站了起來,笑著道:“哥哥,那我回京了,皇上就交給你了?!?/br> 鳳翎也站了起來。 “這里距京城一百多公里,路途遙遠,你一個人我委實不放心,我派個人護送你回去?!?/br> “不了,人多反而容易引起懷疑,放心,我生存技能強著呢!” 見鳳鸞之堅持,鳳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在鳳鸞之離開后不久,他派了自己的親信遠遠的跟隨著。 - 鳳鸞之趕在宮門落鎖前回到了未央宮。 一路上,她始終垂著頭,走的小心謹慎,臨到了未央宮,宮人宮女們也都有條不紊的忙著各自的事情。 “那邊兒的花都落敗了,差個人換盆新的?!?/br> “別在那小聲嘀咕,有什么事大大方方的說,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私下瞎嚼舌根子,撕了你們的嘴!” 鳳鸞之遠遠的便聽見了紫鳶的說話聲,聲音略微有些尖,氣勢很足,倒是個能拿住人的樣子。 待走近再看,她冷靜自持的坐在殿中,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鳳鸞之笑了笑,自己還小瞧了她。慶幸紫鳶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將家照看的很好。 誰料心思還沒落下,突然一聲驚呼,紫鳶拎著裙擺呼啦啦的跑了過來,帶著哭音兒拉著鳳鸞之的胳膊,一邊搖著一邊委屈著道:“小姐您可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得出去找您了?!?/br> 鳳鸞之:“......” 請忽略她剛剛對紫鳶的評價。 鳳鸞之甩開了她的手,一邊朝內殿走去一邊問:“出了什么事?” 紫嫣緊跟在后頭,道:“今兒有不少大臣前來覲見,直至宮門落鎖才離開。都是秦王派系的,據說嶺南那邊出現了前朝余.孽大肆造反,秦王帶著人前往鎮壓,這會兒人卻不知所蹤。您不見他們,他們就在含元殿外嘰嘰歪歪的說您以權謀私,想要置秦王于死地......” 鳳鸞之突然頓住腳以至于紫鳶反應不及直直撞在了她的身上。 “哎喲”一聲。 鳳鸞之冷凝問:“你說什么?秦王不知所蹤?” 作者有話要說: 沈辭:二曉啊,我今天動情了。 二曉?。喝缓竽?? 沈辭:安兒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 二曉?。耗阕约河X得呢? 沈辭:喜歡的女人在懷,動情是r ☆、起兵 鳳鸞之連晚膳都沒用,急急給嶺南的探子寫了封飛鴿傳書。 “跟著太皇太后的人可是有了消息?” 紫鳶道:“小姐所料不差,太皇太后確實秘密前往了空靈山,果真是去找了秦王?!闭f到此,她幸災樂禍的笑了聲?!叭ビ惺裁从??人都失蹤了,肯定是見不著了?!?/br> 鳳鸞之聞言忽而擰起了繡眉,她心思一轉,突然有了個猜測。 或許秦王根本沒有失蹤,而是自己躲了起來。 她不信慕言真的能做到對朝中的政向閉目塞聽不聞不問,想必他也在時刻關注著宮里的一舉一動。 那么太皇太后出宮本就不是秘密,他又豈會不知? 再者說,前朝余孽舉旗策反自打北涼開朝以來就未斷過,怎就堪堪等到太皇太后出了宮,秦王才去帶兵鎮壓? 想通之后,鳳鸞之反而更加困惑不解。 “慕言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何故要躲?”她雙目放空,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擊著黃花梨雕龍畫桌面,沉思著自言自語的小聲念叨。 想必太皇太后是請不回來秦王了,現如今,哀家只能兵行險招、將計就計。 - 彼時,位于余杭界內的一處綠柳成蔭的官道上。 一名身穿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的男子正素手握著馬鞭,策馬飛奔。 他墨發如瀑、衣袂翩翩,隨著暖風飛揚。 身后不遠處緊跟著一名身著玄色錦文暗花長袍的男子,正夾緊馬肚揮動著馬鞭奮力追趕他前面的人。 “公子,我們要不要休息會兒?已經連著趕了兩天的路了,屁股都已磨出了老繭?!?/br> 灼光的吼叫聲被風吹散在空氣里,待傳到慕言耳中時,只剩下如同游絲般的聲音。 他笑著回頭望了一眼,見著灼光追趕的吃力,連臉色都急的通紅,不免稍稍勒緊了韁繩,慢下了速度,待灼光追上來與他一齊之時,剛欲開口說‘鎮子就在不遠處,我們找家客棧落腳’時,灼光已經jian笑著超趕了他,還不忘回頭道:“咦,公子,你沒有我快哦!” 慕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始終像個孩子似的,若不是那一身通天遁地的本領,真不曉得他該如何保護自己。 一個時辰后。 慕言已經早早的沐浴歇下,此時,門外傳來不友善的敲門聲,聲音頗重。 “公子,公子你睡了么?公子你為什么沒告訴我咱們要歇腳?我多走了十幾公里,屁股已經磨出老繭!”那一副小媳婦受了氣的模樣,讓開門的慕言委實笑了好久。 “屁股不是早已磨出了老繭?” 灼光:“現在更重了了?!?/br> “那也怪不得本王,是你跑的太快,本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