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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還有不少本地人去兒女那團年了,所以古城里雖然張燈結彩,也難免冷清,小河上也只有稀稀拉拉幾盞河燈。 團年飯是和小姨以及莫山一起吃的,人是少了點,不熱鬧,不過比起往年,已經多了一個人了。 雖然不熱鬧,該說的祝福一句也不會少,電視里主播們在采訪正在緊張排練的演員們,配著喜氣洋洋的音樂,開開心心地吃了這一頓團年飯,來年幸福好運。 才收拾好廚房,黛西和莫鞅就來了。 難得過年,也不知是不是紅燈籠的緣故,莫鞅也不似以往那么疏離,多了幾分人間溫暖。 大家互相說著新春祝福的話,小姨一個個地發壓歲錢,黛西高興地像個小孩子,捧著紅包笑的合不攏嘴。 在黛西的攛掇下,他們組了一桌麻將,莫山卻不會玩這個,就在一旁看電視,時不時給他們添點熱茶和削好的水果。 衛詩的牌技是最差的,但這一晚,卻運氣爆棚,連贏幾局,郁悶的黛西嗷嗷直叫,嚷嚷著衛詩作弊,衛詩故意看了看莫鞅,笑著調侃,“誰讓你情場得意,賭場就免不了失意啦!” “嘁!”黛西說,“你是說你情場失……” 話音戛然而止,黛西訕訕地呵呵兩聲,小姨忙“呸呸呸”,“大過年的,說什么失不失的!新年新氣象啊,紅紅火火……” 電視里傳來報時的聲音,春晚開始,一出熱鬧紅火的開場戲,小姨說,“再來再來!” 也不知是不是黛西太烏鴉嘴了,重新開局后,衛詩的好手氣沒了,一局又一局的,全都是她點炮,她幽怨地瞪著黛西,“你肯定是嫉妒我!” 黛西得意洋洋,“開什么玩笑,就憑我的技術,翻盤是遲早的事,我用得著嫉妒你嗎?” 衛詩正要說話,忽然一頓,仔細聆聽的樣子,然后說,“好像有人敲門誒!” “???這大過年的,誰還會串門啊?!摈煳髡f,“是那小品里的聲音吧,你聽岔了?!?/br> “我去看看?!蹦疥艘话觊僮尤炖?,走去開門,看到門外被紅燈籠的光暈籠罩著的男子,略有有點不知所措,呃,這要放他進去嗎?不過來人卻不是要等他的回應,徑自越過他進了屋。 衛詩坐的方位正好對著門口,顧銘謙一進來她就看到了,他那么風塵仆仆的模樣,她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瘦了,很快,又沉下臉,盯著麻將,不言不語。 顧銘謙眼睛微微一黯,又若無其事地過去打招呼,還有給小姨準備的年貨。 “小顧呀,來就來嘛,還帶這么多東西干嘛,多見外啊?!蹦曦洷环胖迷谝慌?,小姨拿了個紅包給他,又關心地問,“這個點過來,你吃飯了沒有,不用跟家里人一起過年嗎?” “吃了飯才過來的,爸媽也要出國玩,就剩我一個?!鳖欍懼t答著她的話,搬了張椅子就坐在衛詩和黛西中間,黛西笑嘻嘻地湊過去,“顧總,大過年的,不給你勤勞稱職優秀的員工發個大紅包嗎?” 顧銘謙像是一點也不意外她提的這要求,從大衣里取出一個大大的紅包,黛西興奮地揭過去,“謝謝老板??!咦,這么薄,難道是支票?” 她期待地拆開紅包取出一張薄薄的紅紙,這顏色,不像支票啊,翻過來一看,一片空白,就倆字。 “獎狀???” 黛西驚呆了,憤怒極了地怒瞪著顧銘謙,一片和諧而詭異的安靜中,有人沒忍住“噗嗤”一笑。 顧銘謙眼也不錯地看著衛詩說,“你想要什么獎自己填,我完全沒意見?!?/br> 黛西徹底怒了,尤其衛詩竟然還笑!笑笑笑!還說不待見人家,就你一個人笑!衛詩也意識到不妥,立刻斂了表情,一板一眼的,對著黛西“你這個叛徒”的表情,眨眨眼,輕笑說,“我去洗手間?!?/br> 衛詩一走,黛西陰陽怪氣地說,“顧總,你這么小氣,阿詩會看不起你的!” 顧銘謙回視著她,正兒八經地說,“我覺得她挺滿意的?!?/br> “……?。?!” 這一秒,黛西算是見識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太欺負人了!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莫鞅,求安慰。 莫鞅笑笑,下巴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意思是,你可以去看笑話,盡情地鄙視顧銘謙。 他指的方向,顧銘謙就站在那兒,陰影中,看的并不真切,只隱約看到衛詩出來了,被顧銘謙擋住了,看不清楚。 黛西聳聳肩,她還想要大紅包呢,這種時候過去看好戲,不怕死的太快嗎? 嗚嗚嗚,莫鞅學壞了!忒蔫壞了! 衛詩出來時看到顧銘謙,微微一怔,有點意外,又是預料之中,想走,被攔住,顧銘謙輕輕嘆息,“阿詩,我們談談好嗎?” 有句萬能的話,大過年的。 是啊,大過年的,氣氛這么好,她不想鬧的太尷尬。他想談,那就談吧,結果都一樣。 他們去了小陽臺上,河燈已經漂的有些遠了,只能看見遠處有光影閃閃。 一陣寒風刮來,凍的人一哆嗦,顧銘謙立刻脫了大衣要給她披上,被她后退了一步躲開了。 寒風送來小小的白白的東西粘在大衣上,顧銘謙往河上看了眼,“下雪了?!?/br> 衛詩也看了過去,隱隱約約的,能看見小小的雪花飛舞。 這不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但她之前大半時間都待在南方,還是她看到的第一場雪,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接,偶爾能接到一小片,立刻就化了,她說,“你想說什么,說吧?!?/br> 顧銘謙的目光貪婪地在她臉上流連,她長相清秀婉約,被這片秀麗的山水養育,性情也柔和,總是微微帶笑,如今,卻冷清如雪,雖然只是面對他時才這樣,卻還是叫人心疼,這本不該是屬于她的模樣。 寒冷的夜里,她雖極力克制,還是有些微微發抖,顧銘謙收回思緒,三言兩語說完,“我五年前坐飛機時發生意外,傷到了大腦,什么都忘了,幾個月前到了古城,做了個夢,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很喜歡,卻也傷害到了她,所以我想找到她,補償她,我找了好幾個,最后才確定,那個人是夏嵐?!?/br> 他微微一頓,語氣忽然變得克制,“在遇到你之前,我想過用一一輩子來彌補她,可我遇到你了,做不到這樣的承諾,就想著陪她一段時間,讓她不要再怨恨我,我想著,我還有下半輩子陪你,不差那幾天??墒俏彝?,你未必會接受這種安排,所以你生氣,躲著我,不肯原諒我,我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