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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到古城,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前面有個服務區,衛詩問他要不要休息下再走,他說不用,還特別強調,“有你在車上,我絕不會逞強!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只要有一點累,立刻休息?!?/br> 仿佛只是在強調自己撐得住,但還要說一句哄人的蜜語。 這個人,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講了。 到古城的時候,天還沒黑,夕陽格外美。 車是不能近古城的,就停在外面的停車場。 自然是去歸家客棧的。 但到了門口,門是關著的,今天是七夕,照理說,生意應該不錯呀,為什么莫山沒開門? 正納悶著,卻不知顧銘謙從哪里取了串鑰匙出來開了門。 這這這…… 顧銘謙看著目瞪口呆的她笑,“先進來再說?!?/br> “餓了沒?你先坐會兒,做好飯我再叫你?!鳖欍懼t這樣說,衛詩已經傻掉了,他要做飯?他把她帶到這里來吃他做的飯? 好吧,好像還是有一點點的期待,應該能煮熟吧?她不太確定地問,“不用我幫忙嗎?” “不用,你只要在這里玩就行了。還有,不許偷看!” 衛詩噗嗤地笑,偷看?還怕她偷師不成?就算她算不上大師,跟一個最多才學了個把月廚藝的人比,還是綽綽有余的吧。 “那好啊,我等著?!?/br> 仔細一想,離開古城已經一個月有余,衛詩上上下下逛了逛,最后開了自己房間門,大咧咧地躺上去,還是自己家待著最舒服啊,連床都這么親切。 一個月沒回來,還有陽光的味道。 呃。 她忽然想,該不會是顧銘謙先過來一趟把這里收拾了下,再去上海接她過來的吧? 那,也太折騰了吧! 不過心里邊,卻像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她翻了個身蜷縮成一團,仿佛要把整個人都埋在枕頭里,秀發散開,覆蓋著面頰,遮住了她大大的笑容。 顧銘謙在廚房忙活一陣,終于趕在天黑前做好飯菜,端出去,又拿出他帶來的香檳,倒了兩杯,做好這一切,才去叫衛詩。 以為她在大堂里,走過去發覺她的臥房門半開著,他心神一動,轉身往里一瞧,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躺在床上,呼吸清淺,竟已經睡著了。 這樣溫柔,寧靜。 他笑了笑,輕輕推門進去,只是這種木門,年代太過久遠,輕輕一碰就發出吱呀的響聲,忙收了手。 雖然是該叫醒她吃晚飯了,可內心里,卻一點也不想吵醒她。 他稟住呼吸提著氣,小心地從那半開的門縫里鉆進去,不發出一點聲響,動作極盡溫柔地在床畔悄悄坐下。 頭發半掩了她的容顏,微微露出細致的眉眼,小巧的紅唇。 那天他離開古城時,縱然對她不舍,依然選擇了離開,可兜兜轉轉,他還是回到最初,不再執迷一個虛幻般的夢,握緊手心里的溫暖。 或許是天意吧,如果她沒去上海教母親畫畫,如果沒有再重逢,也許久這么錯過了,往后經年想起她,一場遺憾,一場嘆息。 還好還好,他還是回來了。 當初沒有落下的吻,終于也可以安心地,親吻她。 ☆、第54章 衛詩卻是若有所感地睜了眼,便看到顧銘謙那張放大的臉,離自己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guntang的呼吸,有一瞬的茫然,很快想到什么,臉微微紅了,卻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反應,只會尷尬,只能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他總不能無下限的厚顏無恥吧! 顧銘謙對上這初生兒般純澈無暇的目光,不禁老臉火辣辣的,很快坐直了,掩飾地清了清嗓子,“飯好了,快起來吧?!?/br> 出乎衛詩的意料,顧銘謙做的菜竟然還可以,完全不像個新手,碗自然也是他洗的。衛詩靠在門邊干看著,他做的還挺順手,她就納悶了,他特地把她帶回古城,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其實是個居家好男人么? 天已經黑了,陽臺外的河面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河燈。 七夕乞巧,千年時光,演變成東方情人節,在古城這里,最傳統的娛樂項目,還是放河燈。 雖然過東方情人節的人比古城那個特有的七月七日要多,以往也是,但今年,大概是因為周一的緣故,且已經接近暑假的尾聲,今年的游客,卻比往年少,飄過的河燈,應該也會少些。 衛詩看著這些一盞盞漂亮的小河燈,忽然想起了莫鞅,莫家河燈的老板,也不知今晚,黛西能否如愿拿下他。 “想什么想這么出神?”顧銘謙洗完碗出來,就見衛詩盯著河面發呆。 “???噢,沒什么?!?/br> 顧銘謙笑,和她一起走到小陽臺上,說,“我還以為,你在想待會兒要許個什么愿?!?/br> 呃? 顧銘謙轉過身,背對著河流,笑看著衛詩,“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吧?” 當然…知道。 衛詩臉紅了紅,他這是要進入正題了么? “七夕乞巧,鵲橋相會?!鳖欍懼t目光溫柔地看她,“阿詩,你看這陽臺,像不像鵲橋?” 衛詩睜大了眼睛,他說什么呢! 這時候,顧銘謙卻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絲絨盒,衛詩若有所感,心頭一跳,不,不會吧? 顧銘謙打開了盒子,果然如她所料,是一枚鉆戒。 雖然,會讓人很感動,可,可是他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怎么就直接跳到求婚這一步了!會不會太快了?而且,求婚不是要單膝跪地的么? 衛詩明顯已經懵掉了,這都在顧銘謙的預料之中。他說,“阿詩,跟你結婚絕對是我心之所往,但我也知道,這太突然也太唐突,所以現在并不是向你求婚,只是希望通過這枚鉆戒能讓你明白我的真心?!彼f罷,取出那枚鉆戒和那一層絲絨隔層,放到盒子另一側,原本的地方,便露出兩眉交纏在一起的素圈戒指。他看著她,鄭重而專注,“阿詩,做我的女朋友。不要因為那些顧慮而拒絕,我希望你能順從你的心意?!?/br> 衛詩早早就知道自己喜歡顧銘謙了,或許沒那么刻骨,但這些日子以來他的陪伴,讓她也開始依賴,原本的不婚不戀也早就動搖,唯一所顧忌的,不過是他過去的濫情。 才相處不過兩個月,都還不足以認清一個人,但至少,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無論誰和誰,都未必有一生一世的愛情,只要,此刻,他們這樣的憧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