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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語氣平淡簡短地慰問了一番。 隨后便是沈以鈺對她說著關于封妃的事情,葉朦芝聽著,卻仿佛像是在聽別人的事情。 她總覺著這與她所期待的不一樣,可她無法說出來。 ☆、死? 于是她只能面上帶著受寵若驚得笑朝皇上謝恩。 天色暗了下來,她似是不經意地提道:“天色已晚,皇上不如留下用膳吧?” 還未待沈以鈺出聲,忽然付德平急忙走進來,面色不好,到沈以鈺身邊附耳道了幾句。 沈以鈺的臉色頓時極為難看,看都沒看葉朦芝一眼立刻轉身便走,“朕還有要事,下次再說罷?!?/br> 葉朦芝冷冷地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心中失望,卻不得恭送他離去,只是心中不免疑惑是何事竟讓沈以鈺如此慌亂連敷衍于她都不曾。 沈以鈺急促地趕去尹流袖所在的房中,腦海中不斷響起方才付德平所言。 尹姑娘在房中割腕自殺了。 他簡直不能相信,才不久前對他綻放笑容的她會自殺。 他責怪著自己,明知她如今父母含冤雙亡,他不曾注意到她的心思,反而去見葉朦芝。 他腦海中想了很多,腳步始終不停,終于到了門口他甚至有些不敢跨入,唯恐看到一具冰涼的尸體安靜地睡在床上。 好在入眼看見的是她被紗布包起來的手腕以及在旁給侍女說著藥方的太醫。 知曉她無生命危險后,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涌上極大的憤怒。 尹流袖怎么能死?! 他做了這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她??! 沈以鈺示意所有人都退下,他坐在尹流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突然開了口。 “無須再裝了?!?/br> 哪怕她裝的再像,他也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尹流袖睜開了眼,她沒想過能瞞住他,但她仍是這么做了。 “不打算說點什么?”這是第一次,沈以鈺用著對別人嘲諷似的語氣對她說。 尹流袖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不吭聲。 沈以鈺氣極,面上卻不露絲毫,只冷笑道:“那便我來說罷?!?/br> “你盡管死,你父母的冤情我便不會再查,史書將‘如實’地記錄他們如何通敵叛國被滿門抄斬遺臭萬年?!?/br> “你盡管死,你的meimei將會這輩子躲躲藏藏,或淪為乞丐或淪落風塵,或被人巧取豪奪做妾?!?/br> “你盡管死,你的侍女將會被我發落到軍營作為軍妓?!?/br> 他說著最惡毒的話,心中卻悲涼至極。 他每說一句,尹流袖的瞳孔緊縮,死咬著下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此刻坐在她身旁,卻仿佛兩人間隔了千山萬水,這一生也無法跨越。 “如此,你還要再死嗎?” 他見她像是失了魂緩緩地搖頭隨后垂首不再言語。 一時室內無言。 沈以鈺緩和了神色,又溫聲道:“放心吧,只要袖兒好好的,我會讓一切都安好?!?/br> 尹流袖默然,沙啞著喉嚨,她低聲道,“你還欠小眉一個名分。好好待她?!?/br> 沈以鈺深深地看著她,眼眸幽深晦暗不明。 “尹流袖,你的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 問出口他便一陣后悔,隨口又說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便轉身就走。 卻聽到身后傳來空蕩蕩的一聲。 “沒有了?!?/br> 他腳步一頓,身子僵在原地。又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似的邁開腿離開。 尹流袖雙手環膝,她看著這寂靜的屋子,冷風從窗戶中刮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如今的她倒是不怕了。 她只怕夢中那滿目血色。 她走向衣櫥,顫抖著手,卻拿出一件紅色的衣裙換上。 如果忘不掉,那便讓她永遠記住。 年少嬌俏著色喜看鮮衣怒馬少年,往后一襲紅衣來奠這滄海桑田。 ☆、翻案之事 翌日宮中傳旨,封葉氏居貴妃之位,賞賜諸多。葉朦芝宮中的人各個面帶喜色,松了口氣??梢娗靶┒螘r間眾人也都擔憂著葉朦芝被圣上遺忘。 宮女力度適中地為葉朦芝捏肩,面色也是十分歡喜,主子受封跟在身邊的奴婢自然也能得到莫大的好處,語帶喜意。 “娘娘,圣上對娘娘真好!賞賜了如此多的珍稀之物呢?!?/br> 葉朦芝看著銅鏡中也不自禁露出欣悅的顏容,又不知想起什么,淡下神色,“那是自然?!?/br> 感受著宮女細心地侍候,她閉上了眼,思緒萬千。 而此刻回到御書房中的沈以鈺,正一邊翻閱批改著奏折,一邊腦海中思索著須盡快讓尹相他們沉冤得雪。 他亦是對尹相有欽佩之意的,也感觸于尹相對他的長輩之情。 且他欲讓袖兒不再為此憂心,也為了袖兒能被光明正大地許為他妻,自是想盡快地為尹相翻案。 為尹相翻案說難也不難,此事本就判的過于草率,證據草率,下旨草率,就連行刑也是如此令人發指。 撫著額嘆了口氣,這桌上的奏折也有不少是請求細查尹相之事的,可見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蹊蹺,一樁冤假錯案害得尹府全府慘死,在寺廟中靜心休養多年的尹老夫人聽聞消息也一時沒緩過來突發心疾過世。 待他翻案便是將這樁樁因果罪孽還在先皇名上,先皇豈會不知他會如此?可先皇仍是不顧名譽如此行事,其中緣故是在對付他??! 換而言之,便是他害得袖兒家破人亡,使得她如今這般失魂落魄以致輕生。 但他不能認。 沈以鈺緩緩閉眸,修長的手指緩慢得帶有節奏地敲著桌,腦中思緒翻涌。 屋內唯有燭火搖曳,時不時冒出“呲啦”的聲音。 忽然他坐直了身,在手中這份請求細查的奏折上揮手一寫,舒了一口氣。 既是先皇預料到了后果,那他便順著讓他死后也不得安生罷。 拿起下一份奏折,他揉了揉眉心,繼續批改。 看到奏折中提及的今年會試,他想著以如今朝勢交橫錯雜,他得讓朝堂注入些新的血液。 隨手批改過后沈以鈺便放置一旁,對今年的科舉卻心中自有思量上了心。 —— 天還未亮時,他已然起身去早朝。 借著奏折之事,他順勢提出了尹府之事,作出惋惜疑惑之態對此事表示若真是冤案定要細查,絕不使任何忠心之臣含冤而終,寒了天下人之心。 百官相視,齊聲高呼圣上英明。 高坐御座的沈以鈺見之露出笑容。 下了早朝后沈以鈺便如心急如焚地前往尹流袖所在之處,待他近了又調整好步伐與衣容緩步走進。 入眼卻見一道紅衣身影立在窗前,長發如瀑,她身著紅衣卻不似火般濃烈卻反倒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