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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言不發地同我一起看著窗外的景,那個時候,我側過頭,就能看到他看向我時笑起來上翹的睫毛。原來他懂,我需要的只是陪伴。過了一個春夏秋冬,我開始和白川一起上學,一起交朋友,一起打游戲,一起逃課,周圍的人都說我的笑容變多了,其實是因為白川一直在笑,他笑起來,我就忍不住一起笑。白川說他不喜歡冬天一個人睡,所以我再也不用一個人在夜里被噩夢驚醒,白川說他喜歡抱著東西睡覺,所以每當我滿臉淚水瑟瑟發抖的時候,都會被人擁入懷抱。白川說他不喜歡聚會,所以別人狂歡時他一直陪在我身邊。白川不喜歡喝奶茶,所以在我喝完一杯的時候,他總是會把自己的另外一杯遞給我……我從未想過,有一個人,恰巧他的喜歡與不喜歡,都是我喜歡的。我始終都沒有忘記,十八歲那天的中午,仲夏的陽光刺的我眼皮微燙,睜開眼的一瞬間,是對面白川淺帶笑意的雙眸,他眼中流轉著光,只圍繞著我一個人,熠熠生輝,仿若細碎的星辰,沉淀著一世的熒光。盯著他的眼睛,在這個盛夏蟬鳴不止的環境里,我只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的聲音。漫長的尋找中,黑暗就這么裂開了一個縫,白川猝不及防地擠了進來。白川,我喜歡你。于是在后來的那個圣誕節,我悄悄吻了睡在我旁邊的他,然后第二天,離開了白家。我喜歡上他,于我,是至高無上的幸運,于他,于白家,是無法接受難以容忍的。所以對于白家,還有一個幸好,是白川不喜歡我,我不能因為我自己,而毀了白家。可是我離不開他,我自己租了個房子,有時他會來看看我,就像是好朋友一樣,我成為了他的下屬,幫他處理雜事,就像是最佳搭檔,后來,我不小心爬上了他的床,酒后亂性是個爛借口,但是我們都用的心安理得,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可能還是他的最佳床伴。后來白川訂婚了,訂婚前一天,他拉著我的手,笑的復雜,說:“朱笙聲,你如果說不想我訂婚,我就推掉所有?!?/br>每次看見他笑,我都會忍不住笑,所以我咧著嘴,扯掉了他的手,并祝他幸福長久。轉身的時候,他把我拉到他的懷里,每一個啃咬,都用力到生疼。他不知道,上午白伯母剛找過我,面對這個一臉慈祥,養育我長大的人,我沒有辦法拒絕她,白川是家里獨子,白伯父是根本沒有辦法容忍他的兒子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我也沒有辦法讓白川斷送前程。看著白川臨走前的背影,我趴在床上,摸著自己被他啃咬的青紫一片的皮膚,笑嘻嘻地說:“白川,我不要喜歡你了?!?/br>我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喜歡我。白川的身影連停頓都沒有,直接走了。他果然不在意。其實我當時最想說的話,是他穿白色西服的樣子真帥。后來一切都沒有變,他依舊照常和我一起工作,吃飯,還有,暖床。這時我才發現,面對自己愛的人,你是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的。然后我想,那就這樣吧,隨著他喜歡,等著他厭倦。直到后來的某一天,他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依舊朝我笑著,說:“朱笙聲,我跟我爸斷絕父子關系了?!?/br>“和我在一起吧?!?/br>我傻愣愣地站在那,盯著他好看的笑容,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好?!?/br>十八歲的那年生日,我許愿,希望我會是白川兒時的伙伴,工作時的助理,結婚時的伴郎,孩子的干爹。二十八的生日,我許愿,希望我會是白川永遠的伴侶。因為恰巧,白川,溫暖是你,光明也是你。白川視角我第一次見到朱笙聲的時候,他眼圈都是紅腫著的,皮膚蒼白而又瘦弱,站在那一言不發,像是連勉強的笑也做不出來。我也不明白心里突然涌上來的悸動究竟是因為被他可憐巴巴像是兔子一樣的表情所迷惑,還是因為憐憫他父母去世的孤苦,只是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眼睛,然后正對上他錯愕的眼神時,我的目光就再也離不開他了。他剛來的時候很安靜,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發呆,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每天我去上學的時候,總是會回頭再張望一眼坐在窗邊望著花園愣神的他,上午是什么姿勢,我放學回來時,他還是那個姿勢。我總覺得我那所剩無幾的悲天憫人的情懷似乎都用在了朱笙聲身上,所以怕他孤獨,每天放學我都會陪他一起坐在窗邊,他看向遠方,我看向他。我知曉他每晚都不敢一個人睡,常常亮著一整夜的燈,于是我用怕冷的借口和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他睡覺很老實,除了不自覺地蜷縮蜷縮再蜷縮以外,他前幾個月經常做夢,夢里醒來的時候,會一個人偷偷躲到衛生間里,我常裝睡,然后在他回來的時候,把他拉到我的懷里。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的眼神已經離不開朱笙聲了,就像我特意降級同他一班甚至一個桌子,都只是為了看他每個中午趴在桌子上睡夢呢喃的樣子,最好看的,是夏季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每一根發絲上的時候,安靜而又美好,像是仙子一般。這一看,就到了十八歲。朱笙聲十八歲的那年生日恰巧在圣誕節,我盯著被燭光映的發亮的他的虔誠的臉,他緊閉的雙眸睫毛顫抖著,像是在許什么宏偉而又巨大的愿望一樣。后來在那天夜里,他悄悄吻了我,輕柔而又冰涼的觸感,一下子令我的心蕩漾開來,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他的。只是在我還沒有來得及確定這份感情的時候,他突然離開了。不再和我同處一間屋子,睡在同一張床上,我這才發覺,我可能是真的怕冷。他開始和我小心翼翼地劃分著界限,我的脾氣也越來越差,甚至連我都不清楚,我為什么會突然毫無預兆地感到火大,直到那天他喝醉了酒,死命地抱著我的時候,我的心突然安分了下來,他蹭著我的脖頸,又癢又舒服,我低下頭,想要湊近一點,他卻突然揚起腦袋吻了我,一如十八歲那年落在我臉頰上那個溫柔冰涼的觸感一樣,恍惚間,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從來沒有忘記渴求他。我知道,趁人之危不算好事,不過先酒后亂性的是他。這種感覺太過于美好,蝕入骨髓令人眩暈的感覺,特別是當看到他在我身下漲紅著臉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的時候。從那個時候我就想,這個人,只能是我的。真正決定離開白家,是在訂婚的前一天晚上,他眼角泛著紅卻笑著對我說祝我幸福長久的時候,他佯裝輕松的語氣對我說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