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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的臉保養得不錯啊?!?/br>說著,他也漸漸走遠。蘇茶站在那有點摸不著頭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轉身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徐澤說的“膽小鬼”。這個影帝怎么這么古怪。這樣想著,他也離開了這里。從身后工作人員擺放好的道具后面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劉海遮著眸子,嘴唇倒是抿成了一條線,像是有點不悅的神情。嘖,這個徐澤,真是會找事。顧木棉盯著蘇茶走遠的身影,又緩緩轉身離去。因為這部戲主要是懸疑,所以大多的時候都是在晚上。蘇茶伸了個懶腰,剛拍完一場戲,趁著別人拍戲的功夫,他打算去補個覺。六月份雖不至于太冷,但是多少還是有點溫度的,蘇茶就這么躺在椅子上,半蜷縮著身子,臉被月光照的發白,連睫毛都清楚可見。顧木棉湊近了他,盯著他睡的香甜的臉,手伸到空中緩緩描繪著蘇茶臉部的輪廓,他最近拍戲太辛苦了,連眼底都有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又好像最近沒怎么好好吃飯,臉又變小了,仿佛自己一個巴掌就可以蓋住。那雙平日里冷到不行的眸子溢滿了月光,皎潔明亮,純粹深情。手機突然響起了震動,他忙退到一邊角落里去接。“喂?!?/br>他又恢復了原本的冷漠。“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br>自從他回來,盛華大小的事都要找他,真是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那幫老家伙是怎么經營公司的。顧木棉從車上拿了個毯子,輕輕地蓋在了蘇茶的身上的。夜里的風吹起他的衣角,他盯著蘇茶被風吹動的碎發,小心翼翼地幫蘇茶掖了掖毯子。“有些人啊,就是虛偽,整天像個變態一樣跟在別人后面,愣是不敢露面?!?/br>身后冷不丁的響起一個聲音,顧木棉嚇了一跳,蘇茶動了動,又往椅子里縮了縮。顧木棉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轉身朝身后那人抱怨道:“你小聲點,把蘇茶吵醒了怎么辦?”徐澤雙手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道:“吵醒了更好啊,好讓蘇茶看看那個膽小鬼長什么樣子?!?/br>顧木棉沒有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蘇茶,然后說道:“幫我好好照顧他?!?/br>說完,他便離開了。“嘖,老子也一夜沒睡呢,還要幫你照顧你的小情人?!?/br>徐澤一臉怨婦的表情嘟囔著,“人情冷漠,見色忘友,世態炎涼啊?!?/br>“澤哥,你在說什么?”蘇茶突然說話嚇了他一跳,他揉了揉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徐澤扭曲的表情。“你醒的可真及時?!?/br>“嗯,不是下一場戲就是我拍嗎,我不敢睡太熟?!?/br>你睡的還不夠熟啊,徐澤心里抽搐道。說來也怪,蘇茶剛才覺得有個人在自己身邊,很是安心,竟然縮在椅子上都覺得睡得很舒服。“謝謝你的毯子?!?/br>蘇茶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了個深藍色的毯子,倒是他喜歡的顏色。徐澤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是我的毯子?!?/br>“嗯?那是誰的?”“不知道呢,或許是那個‘膽小鬼’的吧?!?/br>徐澤搖了搖頭,一臉的無所謂。倒是蘇茶瞅著自己身上的毯子有些呆,怎么又是“膽小鬼”?“蘇茶,來拍戲!”“奧奧,來了!”蘇茶伸長著脖子回應道,又慌忙站起來對徐澤傻兮兮地笑:“那我先走了澤哥,毯子你幫我保管吧?!?/br>徐澤抽了抽嘴角,怎么一個比一個傻。后來每天,蘇茶都會在自己的包里發現面包零食之類的,雖然心里覺得感動,但又好奇是誰,因為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該不會是變態跟蹤狂吧。蘇茶想到這,心里打了個冷顫,手里的面包也不知道該不該吃。坐在車里的顧木棉瞥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好笑地勾起嘴角,他敲了一下車窗,然后拿出了手機。“喂?”電話里一個爽朗的男孩子的聲音。顧木棉問道:“你現在在干嘛?”“再去給蘇茶送飯的路上啊?!?/br>顧木棉皺了一下眉頭,“送什么?”“餛飩?!?/br>“多加點鹽少放點辣椒,別忘給蘇茶帶水?!?/br>“知道啦,知道啦,真啰嗦?!?/br>顧木棉隔著車窗看見蘇茶把面包塞進了背包里,又對著電話里的人說道:“一會你去找蘇茶,跟他說零食和面包都是你送的?!?/br>對面顯然一愣,然后問道:“為什么?”“幫你追到蘇茶啊?!?/br>項郁日拿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喉嚨突然有些堵,他說:“你到底喜不喜歡蘇茶?”顧木棉沉默了一會,說道:“與你無關?!?/br>然后,他便掛了電話。頭靠在座椅上,他的目光仍舊緊緊追隨著那個正在背劇本的人,手緩緩地撫著車窗玻璃,他笑得苦澀。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他啊,只不過,他呆在我身邊會受傷的。而且,我怕我也沒有多長時間照顧他了。隔著車窗的那個背影坐的隨意,卻又像是一幅壁畫一樣,深深地刻在了這雙丹鳳眼中。正在背臺詞的蘇茶突然覺得有人又在看他,抬眼望去,都是些熟悉的工作人員,還有那輛黑色的隱在樹里的車。心里罵了一句自己的多想,又好像聽見有人在喚自己。蘇茶看了一下四周,才確定這個聲音不是幻想,是項郁日。他手里提著什么東西向自己走來。“你怎么來了?”蘇茶知道,問“你怎么能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都會被項郁日搪塞過去,既然這樣,還不如不浪費口舌問他。項郁日舉了舉他手里的餛飩,笑道:“怕你沒吃飯餓了,我給你買了餛飩?!?/br>熱氣騰騰的煙霧一下子迷亂了蘇茶的雙眼,他吸了吸鼻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又或者,該想些什么。他明知道自己不應該想到顧余年的,不應該想到那兩個月里,他和顧余年在那家老爺爺店里吃餛飩的情形的,可是,他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越是不要想,就越是忍不住,越是忍不住,心里就越發酸。“蘇茶?”“嗯?”蘇茶回神,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不喜歡吃嗎?”“沒有?!?/br>蘇茶咬了一大口,又燙的不停地往嘴里扇著風,張著嘴嚼也不是咽也不是。項郁日見他這樣,很是貼心地也幫他扇著風。果然和他不一樣,蘇茶想,若是顧余年,肯定在一旁瞇著眼睛嘲笑他,其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