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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發青,臉上有些胡茬冒了出來,貼的改變面部細微特點的假皮有些被海水泡的脫落,雙眼皮還在,整個人有些像原來的他,又有些像女裝的他,又都不像,并沒有被人認出。趙易安四處找人時,其實也有通知附近公海的船只,發送了照片性別特征這些給他們,只是誰能想到,龐銘落了個海,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胸沒了,性別也變了,就算那捕魚船救了龐銘也沒往趙易安那懸賞上去想,畢竟性別都不同??!若是龐銘被趙易安的搜救船救到,趙易安也認不出來??!龐銘被救上來精神松懈,昏迷過去,等到捕魚船將他送到一艘客船上,被更好的船醫和醫療設備處理了傷口,才醒來了一次。龐銘被醫生救了醒來,醫生將他的情況簡單說了下,并沒有生命危險,問他要如何聯系他的家人,要送他去岸上的醫院做手術取子彈。龐銘知道自己的是槍傷,這里是公海還好,被送回岸上的醫院很可能會被報警,槍傷怎么來的,什么人,身份證什么的看一下,這樣調查下去,不是他被家里人發現,就是他曝光了身份,到時候肯定是大新聞,他有心就此“砍號”,想到自己這樣消失,趙易安肯定會傷心,又不忍心,而且也不甘心放棄美國斯伯格導演的那個角色,還想在中海影視學院學校學習表演,糾結了下,龐銘借來了電話給榮暄打了電話,問了趙易安的情況,讓他叫了沈宴一起來接他。榮暄是龐銘的化妝師,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沈宴是他的經紀人,龐銘也不打算瞞著他了,沈宴還是有些能量的,槍傷這種事兒還要交給沈宴處理,而且后續若是身份真的曝光如何公關還要沈宴幫忙。沈宴和榮暄一起接了龐銘送到了沈宴一個朋友那邊的醫院,將人送進了手術室。“榮暄,這什么情況?”龐銘被送進手術室后,沈宴找了地方問榮暄。榮暄說那是龐銘,他看樣子不像,胸都沒有啊,而且有胡子好嗎?!這反差也太大了吧?!“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我給他化的是特效妝,和他本人長的一點也不一樣。他的身份是…”榮暄把事情簡單跟沈宴說了下。“靠!”沈宴不禁爆了句粗口,他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當初,楚銘的尋人啟事上說了,哪個娛樂影視公司敢要他,就是跟楚家結仇。這仇,我這算是結上了!”沈宴說道。“都已經結上了,還怕什么?也不一定會知道?!睒s暄倒是沒怎么在意。“也是,你倒是淡定的很?!鄙蜓绲?。“接下來,怎么做?趙總那里還是要說的,只是這種事還是讓龐銘自己說吧。不過,龐銘活下來的事兒,還是要趕緊通知趙總,趙總還在海上找龐銘?!睒s暄說道,語氣依舊平靜淡定,看上去似乎沒什么能讓他慌亂。“好,我這就打電話給趙總。你之后還是給他補下妝吧…這事兒,要真曝光也得有個章程…我們都來了,不知道會不會讓有心人察覺什么,跑來偷拍…”沈宴點了點頭說道。龐銘那邊手術時間并不長,手術完畢,龐銘全麻還沒醒來,榮暄就簡單給他補妝了下,至于胸,被被子蓋著,暫時用不到,而且,傷口就在胸口,用假胸繃著,對傷口也不好,起碼,有一段時間,不能用假胸了…沈宴那邊給趙易安打了電話,告訴趙易安龐銘找到了。趙易安接到電話,聽到沈宴說龐銘找到了,激動的手里的手機差點掉了下去。“人怎么樣?傷的重不重?”趙易安急急問道,一反他平日里溫和清冷的樣子,語速都快了幾倍。“大幸槍的威力不大,沒有傷到心臟,胸口有傷口,肋骨有骨折兩根,其他并無大礙。被捕魚船救了送到一艘客船上做了急救,送到了岸上的醫院,做了手術,現在還昏迷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家醫院剛好是我朋友開的,我才得到通知,就趕緊趕來了?!鄙蜓缯f道,稍微圓了下謊。“多謝了!我這就趕來!”趙易安說道,沒有再問其他情況。這幾日懸著的心掉下來了一半,感覺眼圈都有些發熱。“沒事了?”秦圳在一邊問道,從趙易安的話里他已經聽出來了,龐銘這是沒事兒了?!怎么這么命大!“應該沒事兒了!謝謝,秦先生!我現在打電話給直升飛機那邊,我要立刻回岸上去看他!”趙易安說著。趙易安說話時,聲音都是顫巍巍的,而且眼圈微微泛紅,看的秦圳捏了捏拳頭,這滋味兒可真不舒服!這女人也是太命大,他剛勸說趙易安放棄希望別找了,這邊龐銘就被找到了!本來都解除婚約了,那女人不都跟艾倫好了嗎?表現的很市儈,怎么就又做那么些多余的事兒?搞的跟和趙易安情深意重一樣!以秦圳的閱歷,無法看透此事,只覺得目前的情形,對他極為不利!不論秦圳怎么想,趙易安很快調了之前雇的直升飛機乘坐趕向沈宴電話里說的醫院。趙易安匆匆趕去,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沈宴接了趙易安和秦圳到了病房里。“龐銘剛做了手術沒多久,有些感染,發燒了,掛了吊瓶?!鄙蜓绾唵蔚母w易安說了下情況。龐銘已經做過手術了,戴著呼吸器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很,看上去血色全無。趙易安到了病房,其他人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樣,幾步到了龐銘跟前。“銘銘…”趙易安摸到了龐銘的手,看著活生生的龐銘,之前強力抑制著的激動有些控制不住了,身體微微發抖,眼中有些水光,眼周微微泛紅。龐銘還沒醒來,只是靜靜的躺著,連呼吸都微弱,看上去十分脆弱,和以前總是在他面前皮幾下的樣子呈現明顯對比。沈宴和榮暄自覺出去,榮暄轉身看到了站在門邊的秦圳,瞳孔微微鎖了下,眉頭皺起。如同趙易安現在眼里只有龐銘,秦圳眼里只有趙易安,心里憤懣的很。“這位先生!”榮暄低低說了句,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秦圳這才回神,看了眼榮暄,跟著出了病房。趙易安握住了龐銘的手,龐銘似乎有所感覺回握住趙易安的手,力道很微弱,卻讓趙易安有些激動。“銘銘…”趙易安叫了一聲龐銘。“安安哥,安安…別想傷我的,安安…休想!”龐銘眉頭微微皺著,仿佛做了什么夢,低低的說了句斷斷續續的話,聲音很輕,低沉暗啞,從呼吸罩里發出帶了幾分嗡嗡聲。趙易安聽到龐銘的話,明白了大概意思,不禁吸了口氣,本來就有些淚意的眼睛,更加的濕潤,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燙著他的心尖。一如當初臨死時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