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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理智告訴她,他要傷害她也是在以后,現在的他并沒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 她咬著唇閉上眼,逼迫自己入睡。 “桐兒——” 劉秀一連叫了她幾聲都不見她應后,也終于放棄了。 他不明白,剛剛開始吃古董羹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后來怎么吃著吃著就像是跟誰賭氣一樣一個勁地在吃,吃完飯后仍然在生氣。 她寫字時,他指出哪不對。 等過一會再去看,她還是沒改。 他再遲鈍也反應歸來了,她這是在和他生氣。 他哪惹她生氣了? 他真是一頭霧水。 ☆、第兩百零六章 挑撥 窗外的魆風驟雨不知何時聲勢弱了下去,淅淅瀝瀝的雨滴富有節奏地落下,打在屋檐上清脆悅耳幾如悠悠琴音。 郭圣通闔眼躺了半晌,終于聽得身后傳來平緩綿長的呼吸聲。 她低低出了口氣,心道他可算是睡著了。 轉而心底又涌起些歉意來:她這脾氣發作的莫名其妙,他卻沒有生氣,脾氣倒是真好。 這樣溫潤如玉的人將來一旦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也會變得權利勝過一切嗎? 她輕輕側過身子來,借著幽微的光亮打量他。 睡夢中的他神色柔和,她腦海中驀然閃過在長安城外大雨時的初見。 “風雨瀟瀟,正適合溫酒讀書?!?/br> 這是她聽他說的第一句話。 那聲音分明和夢中的神秘男子相差無幾,但她還是尋了種種理由來否定。 如今想來,即便那時早早肯定又能如何? 她是能阻止王莽復古,還是能阻止四處兵變? 抑或說服綠林軍諸將不要奉劉玄為帝? 都不能。 她的力量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小。 重生一世能如何? 早知些先機又如何? 還不是被命運的滾輪推著往前走。 她以為她能說服謝躬讓劉秀的路更順利些,可結果呢? 和前世一樣,劉秀還是要誅殺他來正式和劉玄反目。 每每思及到這,她心下就會漫上濃重的無力感,身心俱疲。 仿佛她做再多,也不過是徒然的掙扎。 命運繞了一圈后,終究還是會轟然定格在預先設定好的結果上。 她有時真的想問,難不成這世間真的有神? 可憑什么? 憑什么設定好眾生的結局? 她不服氣,她還會繼續反抗。 只是,真的能成功嗎? 倘若成功,又有什么意思呢? 守著一個心中始終忘不了別人的夫君? 白天時她很少這般浮想聯翩,但一到夜深人靜時一重又一重的負面情緒便翻滾起來,幾乎要把她湮沒,她整個人就會變得異常消極。 她知道她這樣的狀態很危險,如果任由自己這樣發展下去,她將來很可能變成下一個王嬿。 她該盡早調整才是,可是怎么調整呢? 搖醒身邊的人,跟他說你前世當了皇帝然后要廢我,我怕這輩子也這樣,所以你要待我好一點? 別鬧了好嗎? 誰會信? 絕對當她被邪祟上了身,不做場法事才怪。 她攥緊了雙手又緩緩松開,長出了一口氣后平躺了回去。 母親希望她和劉秀能琴瑟和鳴,她自己心底也沒法否認她對劉秀日漸濃厚的情意。 她才十五歲,愛慕一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哪怕理智說不要,可感情上如何能抵御心有好感的男子日復一日的溫柔深情呢? 這才一個多月,她就好多次忍不住要放下心防,不管不顧地去接受他,以后可如何是好? 她闔上雙眼,輕輕翻過身去。 暗夜中,她和劉秀中間清晰地隔著一道鴻溝。 ***** 翌日起身,郭圣通又變回了那個能說能笑的她,仿佛昨夜脾氣古怪無端發怒的她是劉秀的一場幻覺。 但既然她不想再提,劉秀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 他有姊妹,知道女子心思細膩敏感,不知什么事什么話就觸動了她們的心弦。 管自然是要管的,但不能勉強,他有足夠多的耐心等待著她敞開心扉。 用過早膳后,既不肯受詔要和劉玄翻臉,那便索性做的干脆些。 翌日起身后,劉秀寫就了一封任命書命快馬送出。 他要任朱浮為幽州牧,守薊州。 劉秀雖受命行大司馬之事鎮撫河北,但實在是沒有權利來任命一州之長。 那是皇帝的權利! 他今次越俎代庖,反意已然是昭然若揭。 謝躬作為劉玄的心腹,一旦知道這個消息必定會不等劉玄旨意而做出反應,所以他也不能再留了。 劉秀決定即刻起身奔赴邯鄲和諸將商量如何處置謝躬。 雖是事出突然,但漆里舍上下早為郭圣通要隨軍做好了準備,郭況也收拾好了行囊,一說要走不過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可出發了。 母親昨日聽說劉秀拒了封王旨意就隱隱猜到了劉秀要走,當下也沒有多少難舍之色,親送了他們到府門口后便催促他們動身。 “快走吧,軍機延誤不得?!?/br> 郭圣通上了馬車,撩著車簾看著母親的笑臉在視線中漸漸變小,直到模糊虛無后才嘆了口氣放下車簾來。 劉秀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岳母難離故土,何況行軍打仗兇險,不如在真定安全?!?/br> 她點頭,“我知道?!?/br> 道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為什么就這么想哭呢? 說來好笑,她長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離開母親,心下猛地就像砍掉了一大塊一樣,空落落地叫人心中發慌。 她閉上眼倒在大迎枕上,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離開母親,就是真正長大的第一步吧。 要想以后為母親遮風擋雨,就該從現在做起了。 此去邯鄲,她要做的事有很多很多。 興許是昨日夜里心中有事睡得不踏實,她竟真沉沉睡去了。 等著再醒來時,已是黃昏。 簡單地用過晚膳后,車隊繼續趕路。 郭圣通捧了卷醫書看,目光忍不住在埋首在案間的劉秀身上流連。 她心下有隱隱的不安,可又說不清是為何。 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一時半會地又想不起來。 她心思浮躁,自然看不進去醫書,瞟向劉秀的頻率越來越快。 劉秀感應到目光注視,終于忍不住抬頭問道:“怎么了?” 他以為她是想睡了,“車里條件簡陋,我給你鋪了被將就著睡下吧?!?/br> 她搖頭,欲言又止。 他起了好奇心,笑看向她:“我們夫妻一體,有什么不能和我說的嗎?” 夫妻一體? 不不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