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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 洗浴過后,他把她擦干后裹進被里抱回去放到窗前的軟席上。 他從柜里取過干凈被褥換上,才重新把她抱回榻上。 榻上的旖麗氣氛籠在層層帳幔里還沒散去,他為她蓋好被,“快睡吧?!?/br> 仿佛是沙漠中獨自前行的人,終于將腳踏上了綠洲一般,她微懸著的心終于歸位,很快便入睡了。 ………… 翌日起身時,劉秀自然是不在了。 她在被中略微伸展了下身體,便被那密密麻麻漫上來的酸痛揪了下心。 嗯……昨夜的后遺癥? 她下了地,腳步有些虛浮。 聲音也嘶啞著,“羽年——” 羽年很快應聲而入,服侍著她盥洗更衣。 應當是知道他們圓房了的事,她眉目間那股欣慰喜悅越來越重。 郭圣通不等她開口說什么恭喜或者欣慰的話就搶先開口:“常夏呢?” 羽年道:“我們今天要回漆里舍了,常夏正看著人收拾東西呢。翁主和小公子肯定從昨天就開始盼著……” ??! 昨天光顧著和劉秀惱羞成怒,竟然把今天要回去的事情忘在了腦后! 難怪他說什么“別鬧,明天再說”,她那個時候腦子怎么就沒轉過彎呢? 郭圣通的心下一時間亂糟糟,很是煩躁。 在這住的三天,和外界隔離,自成一個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她幾乎忘了還有許多紛擾在前方等待著她。 比如,劉秀如何和大舅聯手對付王昌? 比如,劉秀如何和劉玄決裂? 又比如,她如何為自己謀算后路? 如此種種,皆是立時就要面對的惱人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想 窗紗被束起,明媚春光被菱花格窗分割后一路爬到梳妝臺上。 一室靜謐中,淡雅的熏香縈繞在人鼻翼間。 郭圣通望著銅鏡中打扮妥當的自己,深吸口氣站起身來。 用過早膳后略等等,一大早便去了習武場的劉秀便回來了。 他渾身是汗,重新洗浴更衣后才來見郭圣通。 “等急了吧?我們這就動身家去?!?/br>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本就好聽的緊。 現下又帶著和煦笑意,越發像是春風拂面,聽得人心下怡然,唇角不覺就彎了起來。 “我剛用完早膳,你回來的正好?!?/br> 昨夜的纏綿本已沉到心底,但一看到他,又無法遏制地回憶起來。 她的臉一下熱了,生怕叫他瞧出,忙低下頭去。 可等著上了馬車后往家走時,她又對始終鎮定自若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生的劉秀有了些怨氣。 他怎么能這么平靜? 不是說喜歡她嗎? 得到她之后不應該很開心很激動嗎? 完全沒有啊。 她攥住衣袖,越想越有些惱火。 她仰起頭來看劉秀,正好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中,他笑了笑。 她卻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 劉秀被她瞪的發懵。 這是怎么了?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他剛想問她,馬車停了。 她撩開車簾,也不用人扶就利落地跳了下去。 他緊隨其后,“夫人——” 他仔細想了想,非??隙]說什么惹她生氣的話。 因為這一路上,他顧著想事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和她說話。 所以這是覺得自個受冷落了,委屈上了? 他忙疾步上前和她并肩,低聲問道:“還難受嗎?慢著些走——” 他話還沒有說完,她就頓住腳回眸又瞪了他一眼。 說錯話了嗎? 他發現他還真是鬧不明白她了。 就像之前明明是她害怕同房,他給她時間適應,她卻又不高興上了。 娶她之前,他就想她比小他那么多,又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 私底下性子難免會驕縱任性些,他得多包容她才是,不能叫她覺得嫁了人還沒有出閣前過的好。 可他怎么就不得其法呢? 順著哄著都不行。 不過這樣有脾氣的樣子,還挺有生機的,倒也不錯。 他唇邊漫起笑容來,一路腳步輕快。 母親和郭況一早便在錦棠院門口望穿秋水地等著。 郭圣通也不過走了三日,可母子倆都覺得像是過了個把月一樣。 郭圣通和劉秀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母子倆便一起迎上前去。 母親笑意盈盈地連聲叫起,“快進去,快進去?!?/br> 劉秀卻還是畢恭畢敬地行了大禮,“小婿初次拜見岳母,怎可禮都不見?” 母親嘴上嗔怪,唇邊的笑卻更濃了。 既已成婚,母親看劉秀便只有越看越喜歡的道理。 就是郭況挑剔的那條年齡相差太大的缺點,到母親嘴里也成了優點。 “年紀大知道心疼人——” 郭況想想倒也好像有那么點道理,而且就如母親所說的,從今以后劉秀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他若是對劉秀有心結,只會叫阿姊左右為難。 為阿姊計,便要對劉秀好。 這么想著,郭況也漸漸轉過彎來,劉秀從前的那些優點又閃爍起光芒來。 如今見面后,他對劉秀的態度又恢復到了往日的親密。 進到屋里后,問了幾句日常起居的閑話,郭況就很有眼色地要劉秀去指點他讀書。 劉秀一點就透,笑著起身應了。 屋里便只剩下了郭圣通和母親。 母親招手叫郭圣通近前坐了,拉著她的手把這新婚后的三天事無巨細地問了一遍。 郭圣通耐著性子一一答了。 問到最后,母親壓低著聲音問她:“你們圓房了嗎?” 那語氣里又有期待又有不愿,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聽到什么答案。 圓房了,母親難免擔心女兒會早早懷孕,將來生產上艱難。 可若是沒有圓房,母親又該擔心郭圣通和劉秀夫妻離心。 是以,看著郭圣通輕輕點頭,母親心下只咯噔了一下便又揚起笑來,“也好,這樣至多等到后年,阿母就能做外祖母了?!?/br> 孩子—— 郭圣通的心下立時浮現出很久之前的那個夢境。 荒野之中,號角連連。 劉秀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勸慰她說:“至多后天就到洛陽了,委屈你和孩子再吃兩天苦了?!?/br> 他還說,若是男孩就取名為疆,若是女孩就起名為鸞。 那應該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吧,也不知到底是男是女。 劉秀看起來還挺期待的,想必孩子生下來后也很是疼愛。 只是,等著他成為了皇帝了呢? 只是,等著她失了寵呢? 她的孩子受到牽連是在所難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