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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何,都沒法否認過去啊。 還是說她只是單純地希望不再重復過去的路? 可若是這樣,為什么要重生? 痛痛快快地去忘卻前塵舊事,而后去投胎開始新的人生豈不是更好? 她究竟有什么執念? 她舍不得什么? 還是憎恨什么? ☆、第一百五十章 泣軍 馬車慢悠悠在真定王宮前停下后,郭圣通收斂情緒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撥開車簾,就著常夏和羽年的手跳下了車。 母親和郭況坐在前面的車里,也下了車。 一家三口一起往里走。 和往年一樣,宮人們簇擁著大舅母李昭寧等在宮門口。 見著他們來,所有人臉上都浮起笑意來。 李昭寧迎上來,不等他們見禮便道:“外面冷,我們快些進去,可別凍著孩子們了?!?/br> 母親笑著點了點頭,并無多言。 看這情景,姑嫂間和往年還是一般無二的親熱。 至于彼此心下是不是毫無芥蒂,郭圣通不得而知。 但年節下,看著大舅的面子上,總不能鬧得很難看不是? 郭圣通也這么想,所以李昭寧偶爾有問到她什么時,她都笑著應對過去。 郭況雖然沒像母親和姊姊一樣帶著笑,但逢著李昭寧和他說話時,他也應了。 只是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不耐煩,母親看到了瞪了他幾眼,他方才收斂一點。 李昭寧自然也看到了,她心里很明白郭況是為郭圣通忿忿不平。 她裝看不到。 大王因為問雪母子的事對她已經夠失望了,得兒也因為和郭圣通退婚到現在都悶悶不樂。 她原還擔心小姑和外甥們心下怒氣不散,只怕會故意叫她難堪,沒想到她們能這般顧全大局。 雖然郭況有些脾氣,但也無傷大雅。 這樣,就很好了。 兩家人再見面總算沒有太尷尬。 只是氣氛到底不如往年喜慶和樂,最愛說笑玩鬧的郭況沉默的像一潭死水,得兒雖在笑卻是目光空洞的在笑。 長輩們看在眼里,誰心下好受呢? 反倒是郭圣通,雖沒有多少話,但唇邊的笑倒不似強顏歡笑。 李昭寧想起從禮法上和自己已經沒有太大關系的孫子,心底多少有些難受。 等著好不容易熬完了這天,李昭寧親自把小姑一家送出宮門,而后長出了一口氣。 這往后,小姑一家必定不像從前那般和她來往密切了,也省去了見面尷尬的麻煩。 但也無妨,再過上那么幾年,孩子們各自嫁娶,從前的這些事也就漸漸模糊了模樣。 ***** 時光如流水,地黃三年轉眼即逝。 地黃四年的夏踩著暮春的腳步來了。 丁丁漏水夜何長,漫漫輕云露月光。 又是一個萬籟俱寂的深夜。 郭圣通猛地從夢境中跌醒過來時,正好聽著三更的打更聲。 她的心跳的很快,一下一下砰然響徹在耳邊。 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咬著唇來抑制急促的呼吸聲,她不想驚動外間守夜的常夏。 一盞茶后,她的的呼吸平穩下來。 她伸手摸向背后,果然濕透了。 她嘆了口氣,就著屋中微淡的光脫下中衣團作一團丟到塌下。 她裹著錦被呆坐了片刻,才又重新躺下。 她很困,睡意很濃。 只是怕再做夢,她強撐著不睡。 自去年肯定了她是重生后,她就再沒睡過一天好覺。 但凡入睡,便是在夢里。 就像突然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一般,那些久遠的往事一起向她沖來,幾乎把她淹沒。 她很想理出個頭緒來,也好知道前世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夢境始終混亂無序的不說,更糟糕的還是完全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一年多的時間中,郭圣通夢到的都是和劉秀在一起生活的瑣碎日常。 什么今天他給她畫像了,明天她又給他做了雙襪子這樣的事。 這能給她什么幫助呢? 她還是對未來要發生什么一片茫然??! 每次夢境到了尾聲時,她都會心酸難過的不行。 不知多少次她從夢中驚醒,又不知多少次她從夢中哭醒。 郭圣通想,她從前嫁給劉秀后定然是過的很不快樂,不然她不會這般難過。 可,為什么夢境中全是那些甜蜜過往呢? 若是單單只看夢境中發生的一切,她實在是不知道劉秀哪可怕,為什么要害怕嫁給他? 這之后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不能告訴她? 是不愿回憶起來嗎? 她究竟為什么重生? 這一年多來,郭圣通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到答案。 可是,她明明該知道的。 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不清楚誰清楚? 然而,現實就是這般諷刺。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對于未來的血淚,她一無所知。 她有的只是本能地抗拒。 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很叫人抓狂,尤其是看著劉秀正在一步步邁向天子之位,她心下更是再無一刻安寧。 過去的一年中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二月時,常安城西灞橋起火,數千人以水滅火,卻經久不息,引為奇觀。 建興帝以為不祥,改灞橋為長存橋。 長存—— 自然是盼著新室長存。 夢想是美好的,只不過現實有些殘酷。 僅僅半月后,赤眉軍便誅殺了前去平亂的新朝太師。 與此同時,頭年因天災從而顆粒無收的關東地區餓殍滿地,已經發展到了人相食的地步。 人相食。 多么可怕的字眼,郭圣通沒法想象那個場景。 只是看著帛書上的那三個字,她都覺得心驚rou跳。 四月時,建興帝遣太師王匡和更始將軍廉丹東征。 大軍出發當然,建興帝親臨送行。 祭祀路神時,忽下大雨。 時人嘆曰:“是為泣軍!” 后果被赤眉軍大破,殺萬余人,追至無鹽,廉丹戰死,王匡逃走。 消息傳來,郭圣通即便不曉行伍之事,亦是震驚非常。 王匡和廉丹其人不論怎樣,領的卻是訓練有素的精兵,怎能被敗的如此之慘? 郭圣通委實不解,去問了大舅。 大舅告訴她,朝廷軍隊自然還沒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只是建興帝權欲太重,容不得有半點脫離他掌控的事發生。 新軍若遇戰事,必得先請示得著允許后方可行動。 而戰機轉瞬即逝,失不再來。 一旦錯過,就是被動挨打。 他很形象的比喻道,“那人把狗牽在手里不放,卻一個勁地要它去咬它夠不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