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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見著她,竟然總是莫名的緊張,就好像不認識表妹了一樣。 不過,表妹也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很多。 他想起剛從外面進來時,見著表妹巧笑嫣然地站在竹林下,只覺心間一下被什么重重打中了一樣。 他從前在書中讀到諸如“人比花嬌”、“黯然失色”的詞語,總忍不住有些不屑。 可是見到容貌稚嫩卻已經出落的如臨水蓮花一般清麗的表妹,他立時就推翻了從前的結論:的確會有人美好到叫花朵都黯然失色。 李昭寧進膳的同時眸光流轉過全殿,見得兒子目光時不時便停駐在郭圣通身上,本想咳嗽一聲以示提醒,但見得滿殿人都沒有注意便也只得先裝沒看見。 她心下好笑,兒子越過年也十一歲了,差不多也到了說親的年紀,難怪也開始慕艾了。 只是郭圣通作為外甥女來看時自然是極不錯的,可要是作為兒媳呢? 李昭寧決定要再觀察觀察,畢竟孩子還小,心性也不定。 就是不知道夫君看出來沒有,依著夫君對郭圣通這個唯一的外甥女的疼愛,只怕是早盼著外甥女能嫁過來。 小姑估計也不會反對,畢竟能把女兒嫁回娘家是一個再妥當不過的選擇,最起碼不用擔心翁姑的刁難。 李昭寧慢慢地咽下了嘴中的食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家事國事,真是沒一樣不叫人cao心啊。 用過晚膳后,郭圣通伴著母親和大舅母在殿前散步說話。 眼看著天近遲暮,王自和還沒有回來,大舅便想留郭圣通母女倆歇下。 “也有陣子沒回來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況兒我現在就打發人去接,也不用擔心?!?/br> 母親想了想,也懶得折騰了,便點頭笑道:“那就麻煩長兄了?!?/br> ☆、第五十三章 一樣 郭況來后磨纏著郭圣通和劉得陪著他玩到亥時初,方才各自去安歇睡下。 半夜里,下起了大雨。 郭圣通被轟隆隆的驚雷聲震醒后,就見得風狂浪涌,大雨如注。 驀然劃過天際的銀色閃電,把天地間照得通亮。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坐起來。 那個執拗追問的聲音,總算是暫時消失了。 聽著里間的動靜,常夏步伐急切地走進來,一面逐一點亮屋中的連枝銅燈,一面柔聲同郭圣通說話:“下雨打雷把您驚醒了吧?” 郭圣通點頭,聲音帶著微微嘶?。骸笆裁磿r辰了?” 常夏從銅爐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郭圣通,回身看了眼刻漏:“丑時一刻了?!?/br> 郭圣通慢慢地喝完水,覺得好受了不少。 “王名醫回來了嗎?” “回來了,您睡下后沒多久就回來了?!?/br> 主仆說話間,雨勢漸小,稀里嘩啦的雨點打在樹葉上,叮叮咚咚,清脆悅耳。 屋中暑氣盡去,郭圣通便叫把冰山挪遠些。 涼爽舒適地重新睡下后,伴著宛如古箏的雨滴聲,郭圣通竟然一夜酣眠到了第二日清晨。 很有些日子沒睡得這么好了,郭圣通的心情沒來由地就明媚起來。 她披了外衣下了榻,一推開軒窗,雨后格外清新怡人的空氣立時就迎面卷來,廊下還帶著雨珠的石榴花在朝陽遍地中愈發紅勝火。 她洗漱后,換了一身月白色描邊襦裙便往前殿去。 大舅和表哥一清早便出去了,二舅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 只有大舅母和母親在陪王自和說話。 見得郭圣通來了,大舅母便笑著站起身來道:“昨日忙亂,早間還請先生在這隨便用上點,等午間時好生設了宴,再為先生接風洗塵?!?/br> 王自和站起身來,滿臉和藹:“客隨主便,客隨主便?!?/br> 用過早膳后,坐著喝茶的時候大舅母便關切地問起甄璇的病情來:“不知國相女公子有沒有好些?” 母親也望向王自和。 王自和道:“不礙事,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先前藥方子不太對癥。老夫去后和秦侍醫一起擬定了藥方,煎服了兩劑后便退熱消渴了,只需要調理幾天便可完全復元?!?/br> 大舅母同母親對視一眼,都松了一口氣。 不高興國相府歸不高興國相府,但都是為人母的沒有盼著孩子不好的。 郭圣通低頭專心喝茶,并不太關心。 甄璇得的本就不是什么疑難雜癥,真定城中的這么多醫者未必沒有治不好的。 卻非要鬧到宮中的御醫親自來診視,想必是不太配合或者沒什么耐心等藥生效便發脾氣。 估計國相夫婦也被女兒折磨的神經脆弱了,要不然也不會聽王自和到了便忙不迭地來請他。 必是想著讓兩個成名已久的醫者會會診,若是意見相同再用藥,也免得女兒又不肯喝藥。 甄璇是如意了,就是不知道王自和和秦侍醫被這般慢待,心下有沒有些不快。 用過豐盛的午膳后,母親便向大舅母告辭回家去。 下午,母親便準備好了六禮束修叫郭圣通行拜師大禮。 王自和笑著受了,捋著胡子很是開懷地道:“所謂術藝,便是這般薪火相傳?!?/br> 轉天正式開始教授的時候,王自和先問起了郭圣通的學習進度。 待知道郭圣通已經粗略讀完了,便頗為滿意。 “學的好不好,考考才知道?!蓖踝院统烈髁艘幌?,捻須笑道:“就以國相府的女公子為例,她的表癥是高熱口渴,且喜熱飲,脈浮滑洪大。若是你去治,該怎么治?” 郭圣通笑道:“我若是答不上來,先生會不會嫌我笨,不肯教了?” 王自和笑著搖頭。 郭圣通便在心中認真思量起來,不時發問。 “始終發熱嗎?可曾偶爾發冷?” “不曾?!?/br> “可有太陽xue疼?” “不曾?!?/br> ………… 沒用上一盞茶,郭圣通心中就有了計較,笑著道:“以五苓散同山萸rou、五味子煎服,先生以為如何?” “哦?” 王自和心中大為驚訝,甚至想是不是真定翁主去打聽了回來告訴過她。 若不然為何和他所開的方子一樣? 他不動神色地問道:“為何這么用藥?” 郭圣通道:“您說她舌苔紅滑,脈浮發熱,口渴不已。 聽起來似乎很符合白虎湯證,可是您說了她并不頭疼,更不曾說冷。 最重要的是她喜好熱飲,單這一點就可以肯定不是白虎湯證,而是無根之火上浮,乃是太陽病。 對癥下藥,五苓散同山萸rou、五味子最合適不過?!?/br> 王自和眸子越來越亮,待聽得最后眸子中已然是寫滿了贊賞。 能在沒見過病家的情況下,就單憑表癥便能診斷如此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