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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不過略動動就微微喘起來,額上也冒出細汗來。 母親忙道:“大嫂快躺下吧,我和桐兒又不是外人,不用講這些虛禮的?!?/br> 郭圣通也應是,借此細細地打量大舅母,見她也不似是還有別樣病癥,心下不由有些不解起來。 另一邊大舅母想想也是,便不再堅持,又叫宮人奉上郭圣通愛吃的點心瓜果來。 母親問起大舅母的日常起居來。 大舅母滿是疲憊地笑了笑,“就是疲倦的很,吃什么也沒胃口——咳——不礙事的——咳——” 郭圣通的眉蹙在了一塊,短短兩三句話間,大舅母便咳了兩次。 正逢此時,有小宮人端了一碗烏黑似墨的湯藥來,苦澀的藥香味立時撲鼻而來。 ☆、第二十二章 三劑 郭圣通聞了聞,便知道有蔥白、淡豆豉、防風、荊芥、杏仁。 蔥白味辛性溫,可發汗解表、通達陽氣。 淡豆豉微苦性平,可解肌發表、宣郁除煩。 防風性溫辛甘,止痛祛風。 荊芥氣味芬芳,性微濕味辛,可解表散風。 杏仁味苦微溫,止咳平喘。 全是治傷風病癥的藥啊,怎會退不了燒?也不能完全止咳呢? 等等,這些藥材的性味功效她怎么會知道的這般清楚? 是先知嗎? 但是她初學岐黃之術時并沒有覺得有何異樣啊,而且這感覺并不像是乍然從心間冒出來,竟好似是牢記于心一般。 郭圣通滿腹疑團無處尋著答案,只得按捺著不解望向大舅母。 小宮人恭謹地把托盤高高舉起,“王后,該吃藥了——” 大舅母和母親便不再說話。 大舅母皺著眉拿起調羹,顯然是吃了這么多天的苦湯藥又不見大好心下也有些不耐。 就在大舅母張嘴的瞬間,郭圣通瞧見了大舅母的舌苔微紅。 她心下訝然:怎么舌苔不發白卻發紅呢? 眼看著大舅母就要喝下藥,郭圣通忙站起身阻?。骸按缶四?,桐兒可以為您把把脈嗎?” 她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藥既然不對癥喝了也是白喝。 大舅母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母親就輕咳了一聲,帶著叱責地喚了聲“桐兒”,又和大舅母解釋道:“她小孩子家不懂事,剛學了醫術就想試一試?!?/br> 大舅母聞言卻擱下藥碗道:“這是我們桐兒待大舅母的一片孝心,有什么試不得的?來——” 她神色中滿是疲憊,伸出手腕朝郭圣通微微一笑:“桐兒替大舅母看看——” 大舅母的神色分明是哄著郭圣通玩罷了,但郭圣通已然十分滿意了。 她站起身來,半真半假地笑道:“大舅母,您別笑,桐兒真會瞧病的?!?/br> 大舅母笑意越發忍不?。骸靶?,大舅母沒不信啊?!?/br> 母親在一旁見大舅母愿意縱著郭圣通胡鬧,也不好再勸。 郭圣通明白母親的擔憂,知道她是怕自己不會診脈看癥,當下沖母親安慰性地笑了笑,坐到了漆木云紋枰上,伸出三指搭在大舅母手腕上來定位。 大舅母和母親見她凝神靜氣像模像樣的樣子,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但見得郭圣通先浮取再尋脈后按脈后,姑嫂倆的眼眸中都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 俗話說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她們雖然不懂醫術,卻沒少叫人診脈,郭圣通這般樣子倒還真像是有些底蘊功夫的。 一盞茶的功夫后,郭圣通就收回了手,語氣輕快地道:“大舅母您這是營衛不和,氣血雙虛。 并不止單單是風寒束表,脈絡失和,故侍醫用了藥效果始終不顯。 我給您寫開副方子,至多服上三次到晚間也就大好了?!?/br> 母親先時聽著郭圣通言辭間論及的醫理就已經很有些訝然驚喜的味道了,別管醫者是不是卑微,孩子這般天賦異稟總是叫做母親的從心底高興起來。 但待郭圣通胸有成竹地說出三劑即愈的話時,母親還是被嚇了一跳。 開方子治人,好了也就罷了,若是吃出了大病該怎么辦? 她怕澆了孩子冷水,努力叫自己語氣柔和下來:“你這孩子,才學醫多久,就敢開方子了?” 大舅母也很愕然,她還當由著郭圣通把把脈也就算了,沒想到郭圣通竟然還要開方子治她。 這藥是可以亂吃的嗎? 郭圣通先時為瞧出了大舅母病癥的門路而欣然,但話一落音眼見得滿殿人的反應也跟著清醒冷靜下來。 她不怪母親和大舅母不信任她,想來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敢吃一個才學醫的八歲小女孩子開的藥吧。 但她心底真的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心,她肯定只要大舅母肯吃藥,晚間就能大好。 細細深究來,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股自信從何而來,更不要說她又是如何就學會了把脈切癥用藥的。 所有的所有,她都解釋不清楚,但是她就是十分肯定她能治好大舅母。 是以面對母親的質疑和大舅母的恍然,她并沒有如她們所愿做一個會看眼色的孩子,而是站起身來斬釘截鐵語氣肅然地道:“大舅母是桐兒至親之人,桐兒既然知道了這方子不對癥如何能當做沒看到?” 她真誠地望向大舅母和母親,語氣懇切地道:“大舅母——母親——請相信桐兒,桐兒不是為了好玩?!?/br> 說到這又好似突然想起般地道:“若你們不放心,把宮中的侍醫召來,桐兒來和他辨一辨?!?/br> 母親怕到時候郭圣通說的不對,叫侍醫給辨了下去傷了臉面,便皺眉喚了聲“桐兒”。 郭圣通只當做沒聽著的一般,定定地望著大舅母,眸光中滿是希冀。 大舅母明白小姑的擔憂,本也想同郭圣通打個哈哈敷衍過去。 但見著她如此堅持又怕傷了她臉面,壞了同小姑一家一直以來的親厚。 她想著縱然郭圣通辯輸了也不礙事,旁人只會稱贊她一片赤誠孝順之心,難當還能說是郭圣通無用不成? 便對小姑安慰性地笑笑,示意無妨:“我們都是不懂醫理的,若是桐兒真說的對,我們這般豈不是冷了孩子的心?” 母親此時也轉過了彎來,想著桐兒若是真辨輸了也損不了多少面子,正好也叫她知道知道看病醫人哪是那么輕松的事? 姑嫂兩個,竟然沒有一個想過郭圣通若是贏了該怎么辦。 郭圣通看得分明,卻也沒有心灰意冷。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年紀小又剛學醫,誰能輕易相信呢? 她鎮定自若地坐回了漆木云紋枰上,眉目中滿是自信。 引得滿殿人都在心中猜想翁主家的女公子到底是不知事還是真會治??? 王宮侍醫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