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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王便曾求書被拒。 說是禁書半點都不為過,如今雖是新朝,但家中哪來的呢? 母親閑下來愛的是看些才子佳人風花雪月的木偶戲。 難道是父親的? 郭圣通心中存疑,繼續翻閱著帛書。 室中的刻漏滴滴噠噠地走著,窗外傳來云雀婉轉甜美的歌聲 有暖風徐徐吹進來,窗前薄霧般的紗幔便蕩開一地的漣漪,榻前的珠簾亦是輕輕晃動。 錯金銅博山爐中燃著設落翅香,裊裊輕煙從金絲同金片擰出的云叢中緩緩盤旋上升,水霧氤氳間幾如蓬萊仙境。 溫暖瀲滟的陽光斜照在郭圣通臉上,時間一久竟叫她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她耐著性子看完了,終于精神不濟打了個哈欠想要把書丟了瞇一會眼。 一陣腳步聲驚走了她的幾分睡意,來人雖然放輕了腳步聲,但四下里落針可聞時些微動靜都被無限放大,何況腳步聲。 郭圣通撐坐起來抬眼望去,原來是羽年躡手躡腳地進來了。 她見驚擾了郭圣通歇息,忙歉意地一笑又要退出去。 郭圣通止住她,“是你長兄來了嗎?” 羽年道:“婢子讓他明天再來?!?/br> 郭圣通搖頭,“來都來了,哪有回去又來的道理?” 說話間她便下了榻招手示意羽年為她整理儀容,羽年遲疑了一下方才上去。 郭圣通便笑道:“這會睡了,我晚上又該睡不著了?!?/br> 郭圣通在外室見了羽年的長兄——白雄,見他雖然拘謹卻不諂媚迎上,說話間也條理清晰,知道是個踏實肯做事的,便頗有些好感。 她含著淡笑把先前的說辭說了一番,白雄一說起正事來緊張也去了大半,詳細地問起了郭圣通的要求。 郭圣通本只是尋個借口才這般說的,見狀也不忍拂了白雄的認真,主仆倆足足說了三刻鐘,羽年站在一旁和常夏都插不上話來。 白雄走時,日影已經西斜。 郭圣通可憐羽年自幼就到了她房中伺候,原來的名姓都沒能留下,更別說和親人間的相處了。 便叫她去送送她長兄,兄妹間也好好說說話。 羽年走后,郭圣通想著母親和弟弟也該回來了,便起身準備去書房看看。 剛走到回廊上便碰著了母親同弟弟,俱是滿面笑容。 見郭圣通出來,郭況喜不自勝地撲上來:“姊姊,我背下來了?!?/br> 郭圣通笑著夸他道:“我就知道我弟弟況兒最聰明了?!?/br> 郭況受了表揚,愈發開心,獻寶似地把在郭圣通面前背了一遍。 母親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郭圣通看她一眼,勸道:“況兒聰明著呢,您別總壓著他學。 像現在有了興趣,不就好了?!?/br> 母親點頭,同郭圣通小聲道:“你弟弟聰明勁還是有的,就是不肯用心。 今天你答應他明天放木鳶,他這一下午專心致志地溫書,不過半個時辰就背下了?!?/br> 說到這,她有些擔憂,“念書是為了知禮明事,不是為了玩樂而念書,我怕時日長了他本末倒置?!?/br> 郭圣通握住母親的手勸道:“您別總是顧慮這顧慮那,況兒大了自然就知道這些道理了。 像表哥從前不也哭鬧著不肯進學嗎? 現在不也心無旁騖地想著要博覽群書,好知天下大義?” 母親想了想,也覺得很少,當下安心了不少,長出了一口氣。 她余光見著軟塌上那卷,便問郭圣通道:“桐兒,是你拿下來看的嗎?” 見郭圣通點頭,便擔憂地道:“阿母不是跟你說了,先好生休養一陣子嗎?” 郭圣通攬住她的胳膊撒嬌道:“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豈不是無聊死了?” 她許久沒和母親這般撒嬌賣癡過了,母親很有些高興,便半是無奈半是寵縱地道:“你想看便看吧,不過晚上可不許看,費眼睛?!?/br> 郭圣通應下后,又好奇地問道:“這是不是父親的書?” 為了怕母親起疑,她補道:“您可不愛看這樣的書?!?/br> 母親笑笑,神色中多了些懷念, “是啊,是你父親的書,他是個愛書如癡的人。 當初為了這卷,可著實花了大心血呢?!?/br> ☆、第十二章 舜(500推薦+) 郭圣通想,果然是父親的書。 但是父親怎么千辛萬苦得來的這本書,母親卻似乎并不準備說。 正好弟弟背了書后去洗漱更衣回來了,吵著說餓了,母女倆的話題便被打斷。 郭圣通也不想叫母親從這些陳年往事中又傷懷,便在晚膳后向朝母親討要,至于書的來源已經無意探問。 她自從知道建興帝是前朝孝平帝的岳父,郭圣通也對前朝歷史感興趣起來。 “阿母,我一定格外珍惜,看完了便好生給您送回來。 你就讓我帶回漆里舍去看吧……” 弟弟郭況見她撒嬌,朝她擠眉弄眼地笑她。 郭圣通毫不在乎,繼續求母親。 雖是父親心愛之物,但郭圣通討要母親還是爽快地道:“好,好,你既喜歡,那你便帶回去看?!?/br> 又和姐弟倆感慨,“你們父親在時,常說讀史使人明智,讀讀也是大有益處的?!?/br> 郭況看看母親,又看看郭圣通,“那姊姊看過了后,我也讀來看看?!?/br> 母親剛要欣慰地點頭,就聽他接著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姊姊快和我去挑一個明天放的木鳶?!?/br> 母親同郭圣通俱是失笑。 郭圣通依著郭況給他挑了一個墨鷹木鳶,又約好了明天一起在錦棠院用早膳后,就在園中放木鳶,他才開開心心地跟著侍女們回穹霄院去。 弟弟走后,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郭圣通也起身回去,母親見狀便派了四個侍女把整整兩箱子裝著的帛書送到漆里舍去。 出了錦棠院,清冷的夜風迎面而來,叫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幾如秋夜。 也就是這風中裹滿了甜蜜的花香,才叫人覺得春到底來了。 廊下明燈高掛,映在地磚上的人影淡淡地,卻被拖得老長。 月光皎潔透徹,卻總是帶著幾分冷意。 郭圣通腳下步伐便不免快上了幾分,待遠遠望燈火通明人聲熙攘的漆里舍,才放緩了腳步。 到門口后,她叫常夏賞四個辛苦送書來的侍女每人三百錢。 常夏面上露出微微訝異,卻還是順從而去。 郭圣通先還沒當回事,進了里室洗漱更衣后在軟塌上拿起下午那卷時,她才想起從前自己從未賞過什么人。 自己屋里這些伺候的年節賞賜,全是母親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