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男神有技術!、監獄生涯|無底深淵、喜歡你的那一年、鏟屎的,過來、卸妝后,老婆變成了男人、社畜的反面是——、審判島、暗黑破壞神+生化危機之警局風云+生化危機之傭兵噩夢+歡喜邪教(H)、快穿之世界線全亂了、[聲優]你的歌,我的聲
孫豫是天下第一美男,英俊非凡,且年輕有為。 誰料室主也瞧不上,后來更始將軍甄豐的兒子甄尋也求娶過,但室主決心守寡,誰也不嫁。 從新朝將立到現在,室主一直住在冷冷清清的承明宮內。 王皇后想著長子和二子早亡,長女年紀輕輕便守寡,病就從來沒好過。 天下各地的名醫被征召了一批又一批,也是無濟于事?!?/br> 常夏最后一句話落音后,郭圣通良久地沉默下來,四下里寂靜一片,隱隱能聽得翻墻而過模模糊糊的說話聲。 章彩綺麗的蜀錦窗幔柔順地垂在青玉地磚上,清寒皎潔的月光透在其上,越發襯得其上花紋如星云般流傳靈氣十足。 掐絲鎏金饕餮紋香爐中裊裊上升的輕煙漸漸淡了,大抵是阇提花香快要燃盡了。 羽年看了一眼,見郭圣通兀自陷入了沉思,方才躡手躡腳地起身往取了新香燃著。 她跪坐回來后見郭圣通眉頭蹙起,心下不忍剛要出聲勸慰幾句,就聽郭圣通道:“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br> 羽年望了她一眼,眸光猶疑,終于還是俯身道諾,同常夏一并退了出去。 兩個侍女退下后,室內愈發幽靜,刻漏滴滴噠噠的聲音聽在耳里分外叫人心驚。 郭圣通的目光久久地凝在朱紅色帷帳上,只覺得那殷紅的顏色仿佛鮮血凝就的,看得久了刺的眼睛都生疼起來。 這世上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旁人的切膚之痛不痛在自身上,永遠不知道那其中的苦楚。 但她為什么會難過的幾乎都快無法呼吸了? 就好像今日孝平皇后的苦痛,也會成為她的磨難一般。 一股寒氣從她的心間冒起,漸漸地傳遍周身。 她深呼吸了一下,強逼著自己止住淚,揚聲喚常夏同羽年進來。 她想睡覺了,睡覺了就不會這般胡思亂想了。 更何況,就算這強烈的預感來日終會實現,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郭圣通下了軟塌穿了墜明珠的絲履,跪坐到銅鏡前自己伸手去卸掉頭上的釵環首飾。 她還小,尚未束發,發髻一向梳得簡單的很。 便是今日大舅母生辰,也不過是挽了一個雙平髻,插了幾枝珠釵。 她三兩下就拆散了發髻,聽得門吱呀一響便回身招手道:“給我打水——” 話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原來進來的是郭圣通母親。 母親從弟弟嘴里聽說了她不舒服的事,哄睡了弟弟后便特意過漆里舍來看她。 一路上都不由有些焦急,桐兒從前身體康健的很,近來也不知是怎么了。 尤其是那一場怪燒,只怕如大嫂說是招了妖邪。 還是做場法事的好,她就這么一對兒女,無能如何也不能叫他們有半點閃失。 待進來后見郭圣通精神還好,倒是眼角微紅,顯是哭過。 心中剛松的那一口氣,又提上來。 “這是怎么了?誰給阿母的桐兒氣受了?” 郭圣通起身搖頭,用一如從前的嬌蠻語氣道:“我不給別人氣受就是好的了,誰敢給我氣受?” 母親微微莞爾,這倒是,自家的女兒自家最清楚,桐兒的脾氣確實有些驕縱。 但她卻覺得甚好,女兒本就沒了父親,她自己的性子又太軟和了些,女兒性格強硬些也能少受些委屈。 她緩緩上前,試探地同郭圣通商量道:“你大舅母說你這怪燒保不準是你小孩子家陽氣弱,病中叫邪祟入了體。 阿母想著叫道觀的人來給你做幾場法事,求求康健平安。 你覺得怎么樣?” 當然是不要了! 郭圣通自母親說起怪燒時,她就繃緊了神經,待聽得母親說要做法事時幾乎是本能地抵觸。 她怎么敢叫母親請道士來家,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怎么辦? 她下意識地張嘴就要拒絕,但迎著母親滿是祈求和關心的目光,她實在又張不開嘴。 母親的性子實在是太軟了,若不是拿不定主意,也不會還要征求她一個小孩子的意見。 但就是這樣溫軟的母親,今日在面對大舅和大舅母的勸說時卻堅定地說出了要為父親守一生的話,那樣地擲地有聲,那樣地不容反駁。 郭圣通想起從前為父親把家財讓給叔叔而總叫母親不高興,心下頓時就難過不已。 她從前實在不懂事,半點不能為母親分憂不說,便是母親對父親的一腔深情也從來都沒去理解過。 她撲進母親懷里,帶著哭腔道:“我再也不說父親的不好了……那些錢父親想給誰就給誰……” 母親被她沒頭沒腦的話砸得半天沒醒過神來,但在聽清了她嗚咽聲中的話語又滿是欣慰。 亡夫去了多年,她卻總是覺得他的音容相貌就在眼前,怎么都不肯相信他竟然就去了,誰同她說起他后,她都捂住胸口心痛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桐兒不理解她父親,覺得她叔叔比那白眼狼都不如。 她不高興聽桐兒那樣說她父親,母女間一來二去地便不怎么說起她父親。 但今日,桐兒卻說她從前錯了,說她父親一定是這世上頂好的人。 她的眼淚撲簌落下,止也止不住。 ☆、第九章 商隊 這晚母親雙眼通紅地回到錦棠院睡下后,心中欣慰激動了許久,才想起關于做不做法事桐兒還是沒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便想著翌日再問也是一樣,舒了口氣,安心睡去。 郭圣通這一夜卻睡的不是很安慰,她陷入了一個混亂漫長的夢境中,久久無法從其中掙脫出來。 她滿身是汗地醒來時,已是黎明時分。 一片萬籟俱寂中,仿佛連燈火搖曳都帶著聲響般。 郭圣通擁被坐了好一會,絞盡腦汁地去回想夢境,卻只能記起一個模模糊糊的男子身影。 至于其他的,什么都記不得了。 但心間卻好像無端空了一大塊一樣,叫她悵然失落了良久。 晨曦一點點鮮明起來,透過窗幔照破室內的昏暗。 郭圣通后背上的汗漸漸冷下去,她嘆了口氣決意不再想。 自怪燒后,她身上已經發生了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多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卻又心酸非常的夢,也不算什么。 昨夜問過王皇后的事情后,郭圣通心中對天下大亂已經有了幾分篤定。 犧牲了兩個兒子的性命和獨女的一生幸福,建興帝的帝位只怕并不像世人所說的那般是臨危受命無奈為之。 若是果真如此,單是前朝反對勢力就足夠掀起驚天波瀾。 但若是建興帝已然穩定了全局,天下國泰民安、四海升平。 民心思定,前朝宗室的反抗最終也還是會失敗。 可如果建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