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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嗎?管她得不得,防患未然先。33被我當成洪水猛獸來嚴防死守的三娘,是徹底的沒了脾氣,她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揚脖就來了個一口悶。華姑一連踢了三娘好幾腳,才讓三娘繃住人設,在干了杯中酒后,補了句“今日大喜,小女子先干為敬”。至于我為啥會知道桌子底下的事,是因為華姑或許無意或許故意的,在踢三娘時也賞了我一腳。人狐鬼妖圍坐一桌,也算是湊齊了志怪界的幾大物種了。我們這幾大物種湊在一起,說實話,都不太熟。青淺和綠濃熟,華姑和三娘熟,剩下的我和傅廉,一人一鬼各不相熟。這要是按親疏關系劃分,能活活的分出四波來。不熟的人上了酒桌,除了尬聊,能干的就剩下喝酒了。三娘在做了片晌的心里建設,成功喊出“廉弟”后,剩下的話便也順暢了許多。什么相見即緣一見相親,她是輪著番的往外禿嚕,為的,就是多灌傅廉幾杯酒。傅廉似是沒看出三娘的心思,又似是不懂拒絕。三娘倒一杯,他就喝一杯,只是在喝前,會有意無意的看我一眼,眸中,也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這是在表示酒很好喝他喝的很開心?桌上的酒壺不大,按理說,在我們六個倒過六杯酒后,酒壺中的酒,也該不剩幾杯了??扇锸种械木茐?,就像是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酒水一般,她手腕一歪,就又是滿滿當當的一杯酒。有蹊蹺。照三娘這個灌法,哪怕傅廉是酒仙在世,也得被三娘灌的分不清東西南北。我琢么著拿著酒杯往地上一潑,把酒倒了個干凈。沒了酒,自也有理由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我半搶半拿的扯過酒壺,抬腕一掂,還不輕。打開壺蓋往里一看,酒壺中,是齊著壺面的一壺酒。斜壺一倒,酒壺中的酒液倒也減少,可不消多時,原本降下去的液面,竟又升了回來。“移物之術,小把戲?!?/br>三娘說著來拿我手中的酒壺,我拿著酒壺一躲,說:“合著咱們現在喝的,都是偷來的酒?”三娘來拿酒壺的手,不動了。34五個不從事生產事業的非人類,能拿出來的酒,自然是偷來的。她們幾人俱是心照不宣,可這心照不宣的事一被點出,就有點兒難堪了。酒桌上一時寂靜非常,傅廉拿出些碎銀子放到桌上,緩解氣氛道:“二姐到時再把酒錢變給酒家便是?!?/br>“對對對?!比A姑看見有臺階,立馬幫襯著三娘下臺階。青淺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道:“對,算不得偷?!?/br>……這高臺架的,比我高。35三娘不尷不尬的假笑一聲,卻是再也不碰酒壺了。這酒壺轉了一圈,落到了華姑的手里。華姑許是被青淺的一個“偷”字給噎到了,挪酒之前,先變沒了塊碎銀子。我盯著少了一塊的碎銀堆,有些懷疑那碎銀是給了酒家還是進了她的腰包。一只酒杯驀地伸到了我眼前,我移開緊盯碎銀不放的視線,看向了對我敬酒的傅廉。傅廉端著酒杯同我的酒杯微微一碰,高度不低不高,正巧讓兩只酒杯的邊沿碰到了一起。傅廉碰杯后捻了下酒杯,使兩杯接觸過的地方轉到了唇前。像是看出了我對碎銀去向的猜想,在我一瞬不瞬的看著傅廉吮上杯前,傅廉似是低喃又似是昵語的道:“別亂想?!?/br>……啊啊啊啊啊啊我亂想了啊,我特么真的被一個那啥的人給撩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28章巧娘36曖昧正好,好到華姑看不過眼楞過來插了一腳,把傅廉剛空了沒多久的酒杯又倒了個滿。華姑這一打岔,可算是把要淹死我的粉紅泡泡一掃而盡,我低頭看看手里的酒杯,還是沒厚著臉皮的轉過酒杯,喝上傅廉的酒杯碰過的地方。在我平息心里那只上躥下跳的皮猴的時候,華姑接過灌酒重任,給傅廉灌起了酒。傅廉先前被三娘灌了幾杯,現下臉上已染了些酒意,再喝下去,整張桌上最先趴下的估計就是他。我看看傅廉浸著薄紅的側顏,再看看華姑端著的酒杯,胳膊一伸,和華姑碰上了杯。華姑被我這橫伸出來的一杠子弄的有點蒙,我舉著酒杯彈牙一樂,對華姑道:“來來來,干媽走一個?!?/br>華姑措手不及的被碰了個杯,只得順著我的話走了一個。她喝完還不算完,只直勾勾的看著我,意思是她干了我也得干。我遂著華姑的愿,一仰頭,喝凈了酒。酒場如戰場。華姑一杯不成又去灌第二杯,灌到最后,被灌的沒醉,灌酒的和攔酒的,都醉的不輕。酒意上頭,眼前的事物都晃晃悠悠的似是要飛上天去,傅廉的臉,卻越貼越緊,越發的明晰起來。由眉到唇,無一處相像,卻又無一處不像。似是故人。37快問快答。醉的暈頭轉向時,其他的事物都在往遠處轉,唯有一樣事物越轉越近,請問,為什么?A.喝大了看花了眼。B.距離減短。……選A的朋友們,請不要再逃避真相了。38“差點兒就親上了?!鼻鄿\捧著綠濃的臉,繪聲繪色的跟我演著我昨晚喝大了后干的蠢事。我看著那兩張快貼在一起的臉,只想洗把臉靜靜。綠濃推著青淺的臉往后移了幾公分,道:“有這么遠?!?/br>……多了那幾公分有個毛用??!那兩張臉之間還是近的連個拳頭都容不下??!不是喝多了看花了眼嗎,怎么偏偏到了傅廉那里,就成了真了!深吸口氣緩緩吐出,我聞到了一股酒氣。昨天,我,就是用著這張噴著酒臭的嘴,湊到了傅廉的跟前。“我就是捧著他的臉看,沒再干別的吧?!?/br>“還說了句話?!鼻鄿\回憶著,道:“我看見你嘴動了,應該是說了什么。不過聲音太小,我沒聽見?!?/br>……很好,我不止把臭嘴湊到了傅廉跟前,還噴了傅廉一臉酒臭。真是,相當的好。39都說姜是老的辣,我估計這又老又辣的姜頭華姑,該也沒想到,會有敗在我愣頭青王奕析手下的一天。昨夜在酒桌上沒琢么過來,現在靜下來,我算是想通了——華姑費心扒力的把酒宴設在三娘的屋前、鍥而不舍的給傅廉灌酒,為的,就是灌醉了傅廉,繼而好讓三娘借著姐弟情誼的由頭,把傅廉擄回房去好好“照顧”。只可惜,天不遂狐愿,醉倒的,成了我。我躲到妝臺前胡亂梳了個髻,拒絕觀看演二人轉演上癮的青淺綠濃,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