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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余浚川結婚用的,現在余浚川單著也沒個女朋友,一家人就還住在以前的小區里面。 趙姨還是和從前一樣熱情,拉著南雪坐在沙發上問了許多近況。見兒子看到南雪難得地高興了起來,心下一動,眉開眼笑地問:“南丫頭啊,你還沒有男朋友吧?” 許是運勢問題,最近問這個問題的人還真是不少,南雪思索了一下趙姨這樣問的理由,難道又是有合適青年了,還是僅僅是關心一下而已? 南雪想了想,暫時還不想舅舅一家人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非得拉過北洋審訊一遍不可,婉轉道:“趙姨,男朋友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打算呢!?!?/br> 那就是沒有了,趙姨心中一樂,想著怎么能撮合一下這兩個人呢,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吧,多好??! 倒是一旁的余浚川看他媽這么積極就知道有問題,這都催了多少年了,現在倒好,主意都打到南雪身上了,要是被沈慎那小子知道還不扒掉他一層皮啊。 連忙開口:“媽,你還不去做飯嗎,這都快四點了,你不去做點南雪喜歡吃的?” 見兒子這么關系南雪,好事啊,何況她不在一旁兩個年輕人還可以多談談心,有戲,扶著沙發站起來說:“那你們聊啊,趙姨去做飯了?!?/br> 余叔叔去外地出差了,吃飯的時候,只有他們三個人,一邊的電視里還播放著當地的新聞,今日的熱點是有人貪污了上次洪澇災害的救災款,被村民舉報了,現在正在徹查這件事情。 洪澇,也就是上次泥石流那次暴雨了?趙姨聽到新聞,忿忿道:“這些貪官,真實良心被狗吃了,救災款也貪!” 余浚川見他媽的反應,無所謂地開口:“這隔著電視罵兩句就得啦,您又抓不到貪官,別激動,血壓要緊?!?/br> 南雪附和道:“是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別擔心!” 趙姨仿佛有些感觸,這些災害毀掉了多少家庭啊,這些人還怎么忍心? 她看到南雪這個孩子,也大了,亭亭玉立卻透著股清冷勁兒,那樣的氣質多么像她的母親。一想到想到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都是命運弄人??! 那是剛過春節不久,她工作的廠子還沒有開始上班,和住在丈夫住在單位新分下來房子,生活也算得上美滿幸福。 讓周邊的便坐在家里織著毛線打發時間,照看著一歲多的孩子,卻聽到敲門的聲音,卻不想是沈碧和她結婚兩年多的丈夫南沛遠。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南沛遠,卻沒想到竟然會是最后一次。 當年jiejie嫁到蘇市沈家,自己跟著送親的隊伍過去,路途遙遠就在沈家住了半個月,還好沈家的小姑子沈碧和自己年歲相仿,她便帶著自己游玩蘇市古城。 那會兒的沈碧年輕有才情,還是為數不多的大學生,許是出生書香世家的傳統吧,雖是嬌養的小姑娘,卻一點都不心高氣傲,反而通身的清貴氣質,教人喜歡。 后來離開蘇市便再沒見過她,直到那個下午,沈碧和丈夫前來拜訪,說是路過S市,捎了她姐的口信。 南沛遠還送了一份見面禮,是一株長得很好看的盆栽,掛著金色的果子,喜氣洋洋的。 可惜幾個人沒說上幾句話,夫妻倆就迫不及待離開了,說是這次過來是有生意上的事情,不好耽擱,便只能約了等談好生意一定要再聚聚。 只是那次之后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兩人消息,直到有人后來有人到政府求助說是有一隊探險愛好者在東望山遇險,jiejie卻焦急無比地告訴她沈碧夫妻兩個也在隊里。 苦于遇險的地方在東望山腹地,幾近原始森林,搜救無果,半年后卻在東望山下游河灘里發現一具男尸,遇難已久,沒法辨認身份。 也是那時才知道,南沛遠是個園林生意人,還喜歡探險遠足尋找特別地品種,后來的事情,只知道走丟了一隊人,再也沒找到過。 而那盆好看的盆栽,是一株老樁的金彈子,后來才知道它價值不菲。 多年過去了,后來南雪從遙遠的蘇市到S市上高中,她又覺得自己看到了當年的沈碧,如出一轍的氣質。 要不是那次意外,誒,趙映霞心底嘆了口氣,天意弄人啊,繼續招呼著南雪吃菜。 吃完飯余浚川送她回南灣,兩個人走在江邊的大道上,余浚川頗為感概地說:“沒想到你會回S市工作?!?/br> 南雪沒有接話,余浚川也不在意,自顧自說:“快放寒假了吧?你什么時候回蘇市?” 想起剛才趙姨也這樣問,前段時間舅媽也打電話問什么時候回蘇市,沿江吹來冷冷寒風,南雪攏了攏大衣領口說:“不愧是一家人啊,你、趙姨、舅媽問的問題都一樣!” “嘿,小丫頭片子,偏你這個一家人見外,回來這么久才來我家吃頓飯你好意思說?” “這部前段時間出差嘛!”南雪由著他打趣,“蘇市肯定要回去的,沈慎要回來了,你要不要去?” “過了年再去吧!好幾年都沒去大姨家了,我媽一直念叨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把南雪送到了南灣,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余浚川看著南雪的背影嘆了口氣,在他和沈慎的心里,南雪就是親妹子一樣的存在,從小護著的對象,偏生這小丫頭跟林meimei似的多災多病,讓人心疼。 寒冬的城市依舊是霓虹閃爍,南雪站在陽臺,偶爾吹過一陣寒風,有點冷。 隔天一早,南雪又到樓上吃早飯,北洋倒是十分認真地準備著,還自己熬了小米粥,比南雪想象的要好。 兩個人安靜地喝著粥,北洋看南雪有些疲色,問:“昨晚沒睡好嗎?” 南雪隨口說:“最近總是做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 北洋剝開雞蛋放在南雪的盤子里說:“怎么不告訴我,多長時間了?” 南雪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那么忙?!?/br> “大概是從上次泥石流回來吧,去東望山那兩個月開始,總是夢到一些山崩地裂的場景?!?/br> 北洋用餐巾紙擦了擦手,聽她這么說,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額頭,看著她認真地說:“你上來和我一起住吧?!?/br> 見南雪驚訝的表情,笑了笑連忙接道:“你睡主臥,我睡客房,這樣你就有安全感不會做噩夢了,至少我可以陪著你,你也不用每天樓上樓下來回的跑了?!?/br> 南雪搖搖頭:“不行,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們才交往幾天,太快了點?!?/br> 見南雪為難,北洋也沒強求,心里想的卻是那里快啊,女朋友的待遇到底體現在哪里? 吃完飯還是北洋洗碗,就幾個盤子兩個碗,北洋圍著圍裙站在水池前洗著碗,額前的發長長了些,看起來更年輕了。 南雪自告奮勇地把北洋洗好的碗擦干放好,北洋對著她魅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