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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有些低落。“你怎么半途跑了,宴會還沒結束呢!”“那又怎么樣?”張靈逸語氣里透露著nongnong的自暴自棄,“我又沒有漂亮的妹子投懷送抱?!?/br>所以張靈逸中途跑出來是因為嫉妒他有妹子?王廣寧蛋蛋地不爽,那個夏雨荷有什么值得嫉妒的?【校草我給你跪了,人家叫夏映初!】“你反正美人在懷啦,還關心我做什么?”張靈逸語氣里泛著酸。這是什么歪理?王廣寧內心一陣火大,當年你妹子在手的時候老子還當面祝福呢,你現在這是神馬態度!算了還是別跟著他的思路走。“你現在在哪里?”王廣寧問。“在建設路步行街?!睆堨`逸哼哼道,“你問這個干嘛?你舍得丟下你的軟妹子嗎?”這語氣怎么又跟吃醋似的?所以他到底是在嫉妒他有妹子還是嫉妒妹子有他?王廣寧囧囧有神地掛了電話,莫非張靈逸進入更年期了?不然說話怎么顛來倒去的?建設路步行街離酒店不遠,王廣寧匆匆跑過去的時候,就見張靈逸站在街口的路燈下抽煙。步行街燈火輝煌,人流熙攘。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穿得很隨意,不少人更是直接穿著夾腳拖走路。相形之下,一身考究正裝的張靈逸與整個背景格格不入,顯得異常突兀。也異常孤單。孤零零站在路燈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里夾著一支煙,裊裊的白色煙霧緩緩升起。很美麗,也很寂寞。王廣寧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見到的張靈逸,總是自信得欠揍,要不然就是好像永遠不會難過的二貨樣子。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落寞的樣子。“喂?!蓖鯊V寧走過去,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短短的頭發。張靈逸大約是沒想到王廣寧真的會出現,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受受?!?/br>王廣寧瞄了一眼他手上夾著的煙,道:“不是說要戒掉嗎?”張靈逸窘迫地想把煙藏到身后,又覺得這動作有點掩耳盜鈴,索性拿起來狠狠吸一口,外強中干地道:“戒煙是需要過程的?!?/br>王廣寧翻了個白眼。張靈逸又道:“你怎么也出來了,你不是在跟夏映初表白嗎?”王廣寧在臺上承認他喜歡的是HR部門的人的時候,張靈逸仿佛看到了當年王廣寧在舞臺上和于海寧表白的樣子。只是那時候,他心里是不屑的,想著的只是怎么迅速反擊他。可是這一次,他卻難受得無法繼續在會場呆下去。他害怕親耳聽到王廣寧說他有喜歡的人。怕聽到任何斷絕他們之間可能性的消息。怕自己再也沒有資格,以朋友之名,去做任何逾越友情界限的事情。只要離開現場,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都可以當做不知道。離開會場的時候順手拿了一支煙——這種時候,有點事做總是好的。“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夏雨荷表白了?”王廣寧黑線==“我剛剛明明聽到你說你喜歡的人是HR部門的了?!睆堨`逸瞇起眼,HR部門總夠就夏雨荷……呸,夏映初一個上得了臺面的妹紙,不是她是誰?“呵……”王廣寧輕輕一笑,笑里還帶了一點淡淡的嘲諷,“我只說是HR部門的,可沒指名道姓說是夏雨……夏映初……”“那會是……誰……”張靈逸后知后覺地睜大了眼睛,他百分百確定王廣寧不認識輝蒂HR部門除了他和夏映初之外的人,既然不是夏映初,那么……這個接近于事實的猜測顯得那么荒謬,卻又荒謬得那么迷人。性別的障礙橫亙在眼前,讓張靈逸相信王廣寧喜歡自己遠遠難于讓他相信王廣寧喜歡的是夏映初。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不敢往前踏出關鍵一步的原因。可是現在事實離得這么近。心里雖然還有擔心有遲疑有憂慮。可是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張靈逸根本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這最接近幸福的一刻。“王廣寧……”張靈逸按耐不住抓住王廣寧的一條胳膊,正想問些什么。突然王廣寧眼前一亮:“海綿寶寶!”說著便沖向前去,原來他們兩人邊說邊走,正好經過一排夾娃娃機。不消說,有一臺夾娃娃機里正擺滿了又黃又暴力的海綿寶寶。張靈逸:“……”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王廣寧喜歡海綿寶寶的惡習一點都沒有變呢?張靈逸郁悶地跟上去,王廣寧已經貼著機器的玻璃眼巴巴地看著里面的公仔了。“我給你夾一只吧!”張靈逸道。“得了吧!”王廣寧語氣不以為然中流露出淡淡的鄙視,他可沒忘記眼前這個可是創下了連花了三百多個硬幣都沒夾中一只娃娃的記錄的人,“我心領?!?/br>擦,這不是在暗示他不行嗎?小攻最忌諱的是什么?就是被小受說不行!作為一個霸氣的真總攻(張幼稚自封),張靈逸決定用實力證明自己,于是在身上摸摸摸。嗯,果然沒有硬幣。張靈逸巴巴地看著王廣寧:“受受,你有硬幣嗎?”“我怎么可能有硬幣?!蓖鯊V寧鄙視他,“算了,你就順著下臺就算了,反正找到了硬幣你也夾不到?!?/br>這話絕對是在火上澆油,張小攻瞬間就燃了,哼哼唧唧道:“我去借一個?!?/br>說著剛好路邊經過一個高挑削瘦的大|波妹紙,張靈逸于是擺出自認最迷人的完美笑容,上前攔住妹紙道:“不好意思,靚女,能不能跟你借個硬幣?”大|波妹紙抬頭看了張靈逸一眼,瞬間眼睛一亮,興奮道:“帥哥,又是你,我們又見面啦!”張靈逸:“???”妹紙道:“帥哥,你忘記我啦,我是林知落啊,幾年前,你在鼓浪嶼拍賣初吻,就是我給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