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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光亮。“哇,星星!”張靈逸指著天空,語氣夸張地感嘆,“好漂亮!”王廣寧見他傻乎乎的樣子,拎著冰冷的啤酒罐子就貼到他的臉頰上。“靠,靠,凍死我了!”張靈逸連忙撥開王廣寧的手,“受受,你這是在向我挑釁!”說著一把撈過王廣寧的肩膀,把他緊緊鎖在自己懷里,手里的啤酒罐子猛往他的脖子上湊。“我擦!”王廣寧被張靈逸箍住動彈不了,脖子上的涼意凍得他好一陣哆嗦,卻只能手腳亂揮仿佛瀕死掙扎的魚。張靈逸玩過癮了才“哈哈”大笑著松手,下一刻卻被王廣寧猛撲上來,推倒(啊~這是一個很正經的詞,請不要想歪,嚴肅臉?。┰诘厣?,王校草高大的身軀隨即一個泰山壓頂,坐到了張靈逸的大腿上。“哼哼~”王廣寧半瞇著眼,一臉得逞的jian笑,“張靈逸,受死吧!”說著一手把張靈逸的上衣往上推,露出傳說中擁有六塊腹肌的肚子,另一只手則拿著啤酒罐猛貼到他白花花的腹肌上。“嘶——”張靈逸果不其然皺起了整張臉,大叫,“我認輸我認輸!”這還是兩人對峙一來張靈逸第一次說出認輸兩字,王廣寧十分得瑟,邊把啤酒罐移開邊笑得前俯后仰,沒留意到被他坐在身下的張靈逸尷尬無比的臉色。“好了好了?!睆堨`逸斂去怪異的臉色,假裝若無其事地推開王廣寧,繼續躺在地上裝死,“好好看星星?!?/br>王廣寧就勢躺在他的旁邊,看著天幕,肚子和胸口因為方才的大笑還在劇烈起伏,心情卻難得地平靜下來。這種無拘無束,放縱大笑的感覺,好像很久都沒有試過了。人生的快樂往往來自于簡單,而從成長開始,人心就變得復雜,快樂摻了雜質之后,臉笑容也不再純粹。王廣寧心里久違的平靜,忍不住又側頭看了一眼給他帶來這種單純的張靈逸,卻見張靈逸呆呆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衣還卷在胸口上沒放下來。也不怕著涼!王廣寧翻了個白眼,伸手去給他拉衣服,卻換來張靈逸反應激烈的一推。“你干嘛?”張靈逸神經質地問道,神情有些狼狽。“你才干嘛呢?”王廣寧嘴角抽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撓撓自己毛絨絨的腦袋,“我只是想給你拉一下衣服?!?/br>張靈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竟然還沒拉下來,忙去拉衣服,道:“哦,不好意思,謝謝!”“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王廣寧道,不怪他疑惑,張靈逸這人神經粗大,很少見他深思的樣子。張靈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過頭看他,眼睛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怎么了?”王廣寧被他看得背脊發涼。“我冷!”張靈逸大叫著趴到王廣寧的胸口上,“受受,快緊緊抱住我吧!”王廣寧:“……”“受受,快抱我??!”張靈逸說著,自己雙手已經扒著王廣寧的肩膀不放了,“不是說了嘛,感到冷的時候,要緊緊把我抱在懷里的!”真是敗給他了!王廣寧無語凝噎,雖然很想把他推到湖里去,但是看他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最終還是認命地把手環到他的背上。兩人的胸口貼在一起,天上的月亮朦朧,星光稀疏,月亮湖畔的冬夜很平靜,平靜到張靈逸和王廣寧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在這個靜謐的夜里,特別清晰。直到兩人各自回到宿舍,張靈逸才卸下偽裝了一個晚上的表情,露出一臉的懊惱和尷尬。身體雖然放松下來,然而大腿根部仍能清晰地回憶起王廣寧坐在上面時的感覺。當時王廣寧只顧著拿啤酒罐冰他,所以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敏感部位正貼在一起,并因為兩人的嬉鬧而上下磨蹭。本來男孩子間類似的玩鬧是很常見的,張靈逸以前也常把朋友壓在身下揍,根本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么。可是今晚不知為什么,當王廣寧坐在他的大腿上的時候,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居然在悄悄地禽獸化!尷尬之余也怕被王廣寧發現,只好連忙認輸把王廣寧推開,之后花了好長時間才讓躁動停止。張靈逸覺得自己真是一頭衣冠禽獸,他看得出王廣寧這段時間對他的寬容忍讓,而這些隱忍也讓他打從心里把王廣寧當成好朋友。可是自己居然……真不是人??!張靈逸懊惱地一拍額頭,一定是這段時間太忙,給右手放假太久,疏忽了小兄弟的需要,導致內火旺盛,連男人的調戲都禁不住。真是太不應該了。張靈逸捂臉躲到浴室里,開始撫慰自己久旱的小兄弟。可是不知為何,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王廣寧俊美秀氣的臉龐。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哈哈大笑的樣子。還有自己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的溫暖和心跳……簡直是要瘋了!張靈逸一邊讓自己的小兄弟釋放出來,一邊狠狠鄙視自己。但事實上,王廣寧并不比張靈逸淡定多少。此時的他正在宿舍瘋狂地百度——異性戀會不會變成同性戀?變成同性戀會有什么征兆?異性戀在什么情況下會對同性產生反應?……等等話題。沒有錯,雖然和張靈逸在一起的時候王校草看起來正常無比,但是實際上,他不正常的生理反應已經給他造成了深深的困惑。推倒張靈逸只是意外舉動,騎到張靈逸身上之前也只當是男孩子間的尋常玩鬧,可是當兩人的下半身貼在一起的時候,王廣寧卻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戰栗的,帶著難以言說的快感!這種只有在做某種夢時才會產生的感覺讓他的頭皮發麻,當下因為尷尬選擇了假裝若無其事。可是當張靈逸撲到他的胸口上,兩人的胸膛相貼的那一剎那,他分明聽到自己的心瘋狂跳動的聲音。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應該推開張靈逸,然后身體卻自有意識地摟住了他。王廣寧懊惱地抹了把臉。為什么事情會脫序成這樣?而自己明明知道錯了,卻仍食髓知味不肯停止?百度上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題,王廣寧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早早上床睡覺。孫思洋一回到宿舍就見到王廣寧躺在床上,整顆腦袋露在外面,一臉的沮喪。“廣寧,你怎么了?”孫思洋驚道。“沒事?!蓖鯊V寧把腦袋縮回床上,繼續尋找容易入眠的姿勢,是的,從上床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個小時了,他還沉浸在自己可能變成同性戀的哀痛中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