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有些驚訝的問。

陳書澤的臉已經黑的能滴墨了，那可是他親自為前輩準備的上等靈茶,一共就十片茶葉，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喝。更過分的是，楚鳴直接用了他為前輩準備的靈玉杯，這也是他自己平時都舍不得用的！

不過，此時他倒有些慶幸，幸虧前輩沒在他這喝茶。要真是喝了，楚鳴現在豈不是在用前輩的杯子喝茶？想想就不能忍！

楚鳴被他的怨氣嚇了一跳，忙擱下杯子問：“你這是怎么了？”問完又心虛的想，難道書澤知道他剛才去見蕭月了？

楚鳴覺得，蕭月畢竟曾是陳書澤的未婚妻，如今卻跟他好上了，陳書澤就是再大度，心里肯定也會有些不舒服。他以己度人，覺得不管喜不喜歡，未婚妻跟別人好這件事，都有損男性尊嚴。雖然陳書澤嘴上說不計較，可誰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鳴有些過意不去，又怕陳書澤提起這事，不等對方回答，就先轉開話題說：“對了，我剛才去打聽了一下，已經知道為難我們的那個人是誰了?！?/br>
“誰？”陳書澤很快回神，然后疑惑，今天有人為難他們？

楚鳴立刻氣憤道：“柳寒州，他是柳夢兒的叔祖，也是青玄門四位長老之一?！?/br>
“他是長老？”陳書澤眼睛一亮，剛才前輩好像說過，也許有長老會愿意收他為徒，這是暗示嗎？前輩果然欣賞他，想收他為徒！

陳書澤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猜錯，嘴角忍不住又揚起弧度。但下一秒，幻想就被楚鳴打破。

“你那么高興干什么？”楚鳴有些不滿，接著又說：“確實是長老，聽說他還走后門，讓柳夢兒成為內門弟子，只等大比結束后，就正式收徒?！?/br>
“收柳夢兒為徒？”陳書澤的心情瞬間又跌入谷底，每次選徒大比，長老們頂多收一名弟子，有時甚至不收。柳前輩已經打算收柳夢兒為徒了，那……他呢？

也許，前輩是想收他做侍童？其實侍童也不錯，至少能離前輩近些。陳書澤安慰著自己，接著又有些惆悵的想，誰讓他是偽靈根，筑基無望呢。

楚鳴此時又諷笑道：“不過，她現在這么高調，也不怕到時輸得慘?！?/br>
“她是柳前輩的侄孫，就算輸了……也能拜師吧?！标悤鴿捎行┻t疑的說。

“這可說不準?！背Q搖搖頭，笑的頗有些神秘。

陳書澤沒再說話，看了眼他身下的石凳，忽然將其拎起，不悅道：“你坐的也差不多了，趕緊下去?！?/br>
“誒誒，不就是坐一會兒嘛?！?/br>
陳書澤直接把他推出去，然后關上門，對著石凳發愁。

若是柳前輩只是隨意安慰一句，連收他做侍童的想法都沒有該怎么辦？像他這樣的資質，怎么才能進入內門，離柳前輩近一些呢？

陳書澤下意識伸出手，在石凳上輕輕摩挲，但想起楚鳴也坐過，他臉色瞬間又變得……難以形容。

惆悵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時，陳書澤神情有些憔悴，服了一枚補氣丹，又打坐片刻后才出門。

他昨天剛接了種植靈谷的任務，此時正要前往。楚鳴一早就去見蕭月了，所以并未跟他一起。

向寒得知他接了這個任務后，早就在靈谷園守著了，此時正躺在參天古樹的枝干上看。

“唉，連不上網真難受，只能把緩存的舊文找出來看?！?/br>
惆悵完，他又低頭瞄了眼已經來到園中，正認真干活的陳書澤，然后掐了道訣，直接幫忙把水都澆了。

但陳書澤正站在谷田中央，瞬間被澆了個透心涼。

向寒：“呃……”

他忙又補兩道法訣，幫對方拾掇干凈，然后腳踏虛空，從樹上緩緩步下。

“前、前輩？”陳書澤回神后，神情頓時有些飛揚。

“嗯?！毕蚝畱艘宦?，然后若無其事的問：“這片谷園是你打理的？”

“回前輩，是的，但我也是剛剛接手?！?/br>
向寒點點頭，夸道：“打理的不錯?！?/br>
陳書澤瞬間喜滋滋，但很快又意識到，谷園之前不是他打理的，前輩夸的……應該也不是他，頓時又沮喪。

“明天就大比了，你怎么不去修煉？”擔心他不參加，向寒又特意來提醒一遍。

“前輩，其實……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參加呢?！标悤鴿捎行┻t疑的說。

“因為靈根問題？”向寒皺眉問。

陳書澤微微低下頭，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了。

向寒嘆了口氣，正想再勸，就見對方忽然又抬起頭，語帶期待的問：“前輩，如果我能贏柳師姐，您會不會收我做……侍童？”

他本想說徒弟，可仔細想想，哪位長老會收不能筑基的弟子？于是臨時又改了口。

侍童？那是什么？向寒直接搖頭，說：“不會?！?/br>
陳書澤眼中的期待瞬間消失，有些黯然的低下頭。但還沒等他開始難過，向寒就又說：“徒弟倒是有些可能，不過夢兒修為比你高，你……多加努力?！?/br>
陳書澤不由愣在原地，直到向寒都離開了，才終于回過味。他神情不由變得狂喜，扔下谷園的活就回住處。

楚鳴剛好也在住處，見他這么早就回來，不由好奇問：“谷園的活干完了？”

“沒?！标悤鴿蓙G下這句就沖進屋。

楚鳴忙抬頭看看天，然后奇怪道：“你居然還會丟下任務不做？太陽今天也沒從西邊出來啊?！?/br>
陳書澤懶得理他，找到身份銘牌后就匆匆離開，趕去報名。

“誒，你又去哪？”楚鳴在后面喊了一句，但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大比的第一天，陳書澤穿的光鮮整齊，連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茍，神情緊張又期待。

楚鳴無奈道：“加個油而已，至于嘛？我這個正主都沒緊張?！?/br>
陳書澤搖搖頭，歉意道：“楚兄，我恐怕不能去看你的比賽了?！?/br>
“??？為什么？”

“因為，我也參加了選徒大比?！标悤鴿捎昧ξ樟宋帐?，語氣堅定。

“可你是偽靈根啊?！背Q下意識說，他倒不是瞧不起陳書澤，因為他心中清楚，對方是人、妖混血，且資質超群，并非是什么廢物。但在下等世界中，沒人能看出陳書澤的真正資質，哪怕他在大比中拔得頭籌，也不會有人愿意收他為徒。

但楚鳴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解釋道：“不是，書澤，你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說……按青玄門的規矩，你參加大比可能也沒什么用，不如等我筑基后，幫你出去另尋機緣。天生我材必有用，相信我，你能以五靈根的資質修煉到煉氣五層，肯定有不凡之處……”

陳書澤微微笑了笑，搖頭打斷道：“楚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想試試?！?/br>
他和楚鳴相交五年，明白對方只是無心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