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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掃了幾眼,瞬間瞄見那幾個曾在酒樓說他壞話的士族子弟。這幾個人的相貌,他可是記了好久。見他們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模樣,向寒輕哼一聲,私下吩咐親衛:“等下盯緊那幾個小子,一只兔子都不準他們獵到?!?/br>趙澤這時腰佩長劍,一身戎裝的走過來。見小皇帝正盯著那群年輕士子看,他眼中不由閃過一道暗芒,上前擋住視線,躬身稟道:“陛下,圍場已經布好,可以開始了?!?/br>向寒見到他,眼睛不由一亮,趙澤這身裝扮還真是氣勢非凡。一身亮黑甲胄,襯的五官似乎更加立體,臉部線條都硬朗了許多。此時他薄唇輕抿,眼眸愈發幽黑深邃,往日的儒雅瞬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挺拔與矯健。向寒不由有些晃神。趙澤見他被自己吸引,心情莫名愉悅,忍不住笑了笑,嘴角輕揚的詢問:“陛下?”向寒瞬間回神,忙倉促下令。梁王前幾天剛被解除軟禁,也在隨行之列。不過他以身體不便為由,推辭了圍獵,只在旁觀看。此時他站在營寨前,見昔日瘦弱的小皇帝神情自信,英姿颯爽的翻身上馬,大臣、侍衛們簇擁左右,心中不由一陣妒火中燒。曾經,他距離這份尊貴只有一步之遙。他貴為太子時,宋寒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他憑什么奪走自己的一切?梁王至今仍不愿相信自己的身世,他固執的認為,是輔政大臣篡改了先帝遺照。那三個人為了權勢,將自己拉下了帝位。他應該奪回這一切,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帝王。向寒翻身上馬,接過侍衛遞上的弓箭時,忽覺背后一陣寒意,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梁王猝不及防,與他的視線猛然對上,臉色不由微變,但很快就恢復恭敬。向寒怔了一下,然后特意調轉馬頭,到梁王面前親切關心一番,然后熱情表示:皇兄身體不便,等會朕獵到了什么,皇兄盡管挑,不必客氣。周圍大臣紛紛贊嘆,陛下手足情深,待梁王極為敬重。梁王表面一陣感動,唏噓謝恩,心里差點嘔死,恨不得撕爛小皇帝那張笑瞇瞇的臉。向寒惡心完梁王,滿意的駕馬馳往獵場,等跟著的人分散后,他湊近趙澤,低聲問:“趙卿,剛才梁王在后面盯的朕渾身發毛,他不會想在秋狝上搞事吧?”趙澤側身回道:“回陛下,梁王最近沒什么動作。不過他之前確實想動手,但后來放棄了。大概是秋狝守備森嚴,太容易被發現。他個性謹慎,不會輕易暴露自己?!?/br>“誰說他最近沒動作?”向寒皺了皺眉,不悅道:“朕聽說長安最近不少人在議論,說朕派洛卿出海實為好大喜功、勞民傷財?”趙澤皺了皺眉,他已經把帶頭散布言論的人抓去審了,怎么小皇帝還是知道了?“他剛被解除軟禁,朕就被百姓罵,朕看還是讓他繼續呆在王府比較好?!毕蚝偨Y道。趙澤沉吟問:“陛下是想……”“他不在秋狝動手腳,咱們可以幫他嘛?!毕蚝行┎粦押靡獾恼f。這個‘咱們’極大程度的取悅了趙澤,要是擱過去,他定是不贊同的。但此時見小皇帝一臉興致昂揚,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揚著眉說:“好?!?/br>秋狝本該持續半個月之久,但向寒玩了幾天,又訓斥幾個什么都沒獵到的士子荒廢騎射后,就打算回了。于是,沒過多久,向寒忽然在行獵時遇刺,被趙澤打橫抱回營帳。等太醫戰戰兢兢的進入營帳,又假裝愁苦的離開后,向寒忽然睜開眼,皺眉看向臉色鐵青的趙澤。本來說好是演戲,按原計劃,應該讓侍衛把他抬回來,可趙澤剛才為何那么緊張,非把他抱回來?“趙卿,朕看你剛才神情不對,可是出了什么事?”他不由詢問。趙澤微怔,然后搖頭說:“沒有?!?/br>雖然明知是假的,可看見小皇帝‘中’箭的那一刻,他還是沒來由一陣心慌,不由自主就將人抱了回來。“哦?!毕蚝D時松了口氣,還以為是弄假成真了。小皇帝遇刺后,秋彌立刻停止,鑾駕當晚就回宮。梁王看著皇帳方向,心中一陣莫名不安。回宮后,小皇帝一直‘昏迷不醒’。禁衛沖入梁王府時,梁王并不驚訝。他原本的確打算在秋狝上動手,但思來想去,又覺得時機尚不成熟,最終作罷。畢竟他還未完全掌控西北軍,而且趙炳章還活著。不過收手太過倉促,難免留下痕跡。想來小皇帝是知道什么,因此將計就計了。梁王心中一陣不甘,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他收手及時,就算被查到,也不會是什么有力證據。所以除了要求見向寒外,他什么也不說。禁衛只好將梁王府圍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出。其他人奈何不了梁王,趙太傅卻不一樣。他清楚梁王不是什么先帝血脈,得知對方竟敢行刺皇帝,直接將其發配去守皇陵。他是輔政大臣,必要的時候,可以代天子行事。向寒正蹲在寢宮啃雞爪,聽說這件事后立刻扔了雞爪,躺回龍床上虛弱的睜開眼。趙太傅來后,見他臉色慘白,頓時老淚縱橫,跪在龍床前哽咽:“老臣對不起先帝啊……”向寒抬起虛弱的爪子,見上面還有油光,也顧不得潔癖后遺癥了,趕緊在龍床上蹭蹭,然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老師,朕聽說……咳咳,聽說皇兄……”老太傅趕緊上前,寬慰道:“陛下放心,梁王心懷不軌,意圖謀害陛下,已老臣被發配皇陵,不日即將前往?!?/br>向寒努力搖了搖頭,艱難道:“老師,皇、皇兄與朕……畢竟是親兄弟,守皇陵太苦,就、就……圈禁梁王府吧?!?/br>皇陵山高皇帝遠的,把梁王丟在那,什么時候跑了他都不知道,還是要看在眼前比較放心啊。趙太傅見小皇帝眼中還帶著對長兄的濡慕與失望,心中不由嘆息,陛下實在太過仁厚了。見向寒還傻傻的替梁王考慮,他恨不得立刻告訴對方,梁王不是您的親兄長。但想到先帝囑托,他最終還是放棄。再次圈禁了梁王后,趙澤算是徹底上了小皇帝的船。畢竟嫁禍這件事,幾乎是他全程cao控,連小皇帝假裝昏迷,都是他幫忙掩飾。見父親離開后,趙澤深深嘆了口氣。這要是擱一年前,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栽贓嫁禍這種事。若是被趙太傅知道他這些天做了什么,定然要罵他把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向寒‘醒’來后,沒多久就又活蹦亂跳了。沒了梁王暗中使絆子,他正好騰出手處理西南動丨亂。其實也不用他做什么,主要都是趙澤在做。畢竟任務的要求是幫趙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