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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他的神情很快便顯而易見的緩和下來。俄爾又大口的喝了幾口牛奶,像是在拼命的在從中汲取水分,他舔了舔唇邊的奶沫,困倦的說:“也許你說的對,我該休息一段時間,理順這一切……你覺得我從下周開始休假怎么樣?”“天吶!”梅琳達笑著使勁捏了一把俄爾脖子后面的軟rou:“不要忘了下周我們要著手處理那個超級麻煩的單子,你是想直接辭職不干了嗎?”“我忘了……”俄爾愣愣的說,整個人都灰暗了下去。他垂頭喪氣的站起來,拿起整理好準備帶回去繼續處理的工作,打開門等著梅琳達過來:“總之下班了,還是把蛋糕放冰箱里,我們直接去吃晚飯吧,你覺得——”俄爾的聲音哽咽在了喉嚨里,正收拾檔案的梅琳達奇怪的抬起頭看向他,卻在門口看到了他們不茍言笑的BOSS。這個公司最可怕的存在今天仍然把她灰白的長發整齊拘謹的盤在腦后,然而,令梅琳達感到驚悚的是,對方竟然畫了色彩略顯柔和的淡妝,穿著也是更加偏向日???。上司矜持的向梅琳達點了點頭,又和顏悅色的向俄爾發起邀請:“介意和我一起用晚餐嗎?”似乎是難以想象昨天才尖銳諷刺過他的上司會友好的邀請自己吃晚餐,俄爾明顯一副被嚇呆了的樣子,表情空白的站在那里,沒有回答。梅琳達索性一把胡亂抱起所有的檔案,兩三步趕到俄爾身邊,暗地里用力擰了下他腰側的軟rou,同時熱情的笑著對上司說:“榮幸之至,俄爾只是有些累,反應變得比較慢,是吧俄爾?”俄爾點點頭:“我很樂意,鄧恩女士?!?/br>梅琳達看著俄爾恢復正常,暗暗松了口氣,她把自己擠在電梯的角落里,努力把自己變成一朵安靜的壁花。只是她真的覺得俄爾需要一個長一些、能夠讓他好好休整的假期,盡快好好休息,至少是每天睡到自然醒,剛才在辦公室她還不覺得,現在站在電梯的冷光里,俄爾臉色灰白得嚇人,就連他色澤鮮亮的金發似乎也褪了色。她跟著兩個人亦步亦趨的走出辦公樓的大門,結果還沒等她道別,她就猛的撞上了俄爾的后背。因為重心不穩,梅琳達險些在穿著平底鞋的情況下崴了腳。她幾乎是憤怒的抬起頭,瞪視著俄爾,卻發現俄爾見了鬼一樣盯著街對面——赫伯特正站在他銀灰色的轎車旁邊,微笑的注視著他們。此時上司不緊不慢的說:“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還邀請了威爾肯先生,他和泰科勒巴赫先生有頻繁的貿易往來,和對方非常熟悉。和他交流又助你下周順利的完成工作,我想你應該也很渴望一個長的休假不是嗎?等到工作完成,你就有足夠空閑的時間去歐洲滑雪了?!?/br>“是,是的……”俄爾幾乎是用陰郁的眼神在看著赫伯特了:“感謝您的好意,鄧恩女士,我一點也不介意?!?/br>可是梅琳達感覺俄爾在說一點也不的時候幾乎都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她抱著檔案擔憂的注視著俄爾和恐怖的上司走向赫伯特,俄爾怒氣沖沖的,幾乎是習慣性的走到了副駕駛旁,當他反應過來想要坐到后面去的時候,赫伯特卻已經站在他身側體貼的為他打開了車門。俄爾坐進去,直挺挺的靠在椅背上,那里竟然還留著他之前慣用的天藍色頸枕,他臉上的黑氣似乎要具現化出來了,看起來馬上就要毫無風度的下車走人了。在這個時候,赫伯特又自然而然的幫他系上了安全帶,出于習慣,俄爾并沒有阻止他,甚至還下意識的壓住了自己的衣擺,免得衣服起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后,俄爾變成了一個被放掉了氣的氣球,軟軟的癱在了椅子里,沉浸在低落又灰敗的情緒里。赫伯特則笑瞇瞇的發動了車,駛離前還跟梅琳達揮了揮手手。“什么啊……果然還是吵架?!泵妨者_停下自己揮動的手,目送他們離開,伸了個懶腰。她喃喃:“真希望俄爾能和赫伯特先生趕快和好啊?!?/br>04酒液糜醉俄爾幾乎是麻木的跟著赫伯特走進了他很喜歡去的餐廳,他用余光看著赫伯特那張游刃有余到可惡的臉,想要撲上去痛毆對方一頓。他上司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自己主動的坐在后排、一直跟在他們兩個身后、不斷地夸獎赫伯特,問題就在于,他身旁的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時候和自己的上司熟稔到能夠讓這個幾乎不近人情的老女人來幫他解決感情問題了?等到三個人走到桌邊就坐的時候,俄爾覺得自己的胃更疼了。他上司坐在了他的旁邊,而赫伯特坐在了他的對面,這算什么?某種奇怪的拷問嗎?他端起面前的檸檬水,在上司注意不到的角度瞪著赫伯特,毫不掩飾自己不高興的表情和惡狠狠的目光。赫伯特與他對視了至少三秒,他發誓對方一定清楚他在想什么,可是赫伯特只是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沒說。真是個混蛋!俄爾又生氣又傷心,身體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就是這樣一個冷血、毫無感情、完全利己主義的瘋子,他竟然和對方朝夕相處了五年卻沒有絲毫察覺。俄爾絕望的想,那個時候我一定是把腦子整個扔進了垃圾桶。隨即他又立刻安慰自己,現在離開還不算太晚,看,這個混蛋現在已經沒法直接介入你的生活了,他甚至必須從你的上司著手那里才能名正言順的與你和平的坐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打架輸了的小孩子哭著回去喊mama。“您最近胃口怎么樣?”赫伯特翻開菜單,十分紳士的詢問坐在俄爾身旁的鄧恩女士。對方沖他微笑:“一份不太甜的湯點,再來點貝類就足夠了,你知道的,女士對于晚餐總是有額外嚴苛的限制?!?/br>赫伯特笑著點點頭:“是這樣沒錯?!?/br>俄爾眨了眨眼,看著他快速的翻完菜單,低聲向侍者說了些什么,中間還回頭看了他一樣。就是這一眼,俄爾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赫伯特沒有詢問他,直接幫他要了晚餐。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是尷尬,難堪,憎惡還是別的一些什么,俄爾努力壓下喉嚨里不斷翻騰著的嘔吐的欲望。他中餐就沒有吃,剛才又喝了過甜的牛奶,現在喉嚨到舌苔充斥著濃郁的奶腥味,這讓他非常難受,光是忍耐已經耗費了他足夠多的精力,那股想要揍赫伯特的沖動已經不見了。只剩下疲憊,還有蔓延到胸口的滯瑟,俄爾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要虛脫了。他現在只希望赫伯特千萬不要按照他平常的口味那樣點餐——他可沒有辦法吃下大份額的rou類和油炸食品,如果赫伯特真的那么干了,很難說那個時候他會不會掀盤子把食物糊對方一臉,然后再走人。他覺得這種程度的脾氣他還是敢對赫伯特發的,即使看起來極其的沒有風度。俄爾靜靜的坐在旁邊,完全沒有加入赫伯特和他上司的談話的意圖,他們看起來很愉快不是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