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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達,這是遠從創/世之初就有的念頭,十分頑固。而費伊是不想死得莫名其妙,不對,維拉是不會死的,費伊不想做那個最后倒霉失敗的黑暗魔君。阿爾達的存在還有持續很久,被放逐或失去力量的神,只有等到世界毀滅,才能重回永恒大殿。也就是說,要在什么都沒有的虛空中漂浮幾十萬年,然后被公開審判…傻子也不肯!必須要想盡辦法留在阿爾達,哪怕當一枚戒指也要盡量延長留在中土大陸的時間。讓費伊直接想到毀掉魔多,毀掉這次降臨的機會,明顯惱怒讓他失去理智。米爾寇能為成功暫時放棄尊嚴,使用欺騙謙卑的謊言,費伊也可以偽裝戒靈聽從索倫的命令,但是現在這種變故,超出可以忍耐的限度太多。右腿被強壓在地上,另外一條腿的膝彎又被上托似的掐握住。明顯的異物感帶來的其實不是疼痛,那種尖銳的撕扯出現得突兀,消失得也快,神畢竟是神,這又是力量匯聚的形體,恢復的速度很快。兩人彼此碰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冰冷。還是那種黑暗的陰冷,從呼吸間,散落的頭發里,緊緊相貼的肌膚里都能感覺得到。唯一guntang的地方在身體里,這種燃燒似的溫度與刺激,根本傳不到身體上。費伊翻騰著憤怒的殺意,但倒霉的是他又跌進了一段回憶。——要怎么能在已經發生的事情里動手?,尤其這段記憶還與現實重合。伊露維塔意識里誕生的眾神,很多在阿爾達都有自己的伴侶。西方主宰曼威的妻子就是繁星之后瓦爾妲,維拉主神差不多都有婚姻,但是在眾神居住的阿門洲,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疑似感情糾紛的桃色花邊,所以阿爾達的神話里,維拉主神之間的婚姻也被當做構造世界的一部分來崇敬,可事實上:眾神在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之前,只有神源本質,連男女之分都沒有!在締結婚姻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什么煩惱,衣服不對換一件就好,神永遠是神,就好像人類一樣,不可能看他穿的是男裝或女裝,就給這個人的本質下判定。沒有婚外情,沒有外遇曖昧,甚至沒有一點歧義意向的阿門洲眾神,只能說眾神的素質很高,就連邪惡與黑暗的創造者,做盡了一切壞事的米爾寇,也沒任何搶奪精靈或人類做那什么的渣事。因為黑暗魔君只將毀滅自由,破壞阿爾達作為神生目標。雖然沒有那種念頭,但反過來被人強壓,這問題…很嚴重。費伊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根本不知道米爾寇當時在想什么,像是不太甘心,伸手將抓住什么,但觸手所及只有冰冷柔滑的發絲。費伊迷糊的盯了半天,確定是淡銀色。這些垂在他臉上、肩膀、胸口的銀色長發,就像是一張密密麻麻的羅網。喉嚨里是模糊不清的低音,最初的異樣感逐漸褪去,每次米爾寇按住地面,試圖改變這尷尬又被動的處境時,上方的壓制的動作就越巧妙,同時貫穿的力量也越強。米爾寇的身體被掐得很緊,胸口摩挲著冰涼的手指,咽喉也被含住慢慢噬咬。在愉悅刺激的快感里,生生多了透骨的寒意與危機。費伊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像是溝壑的最低處,斜展的陡坡擋住了風,只有一線天光,到處都很陰暗?;液谏撵F氣像是隨著他情緒的變化。不斷濃厚。最后稍高處的枯木都看不到了,洞窟里反而出現一股微弱的淺光。光源是丟到角落里的黑色靴子,上面有整塊的紫水晶。這是安格班底部開出的礦藏,沒有照耀過神的光輝,始終被邪惡侵染,透出一種陰冷恐怖的氣息。眼角余光看到攤開的手臂下,露出來的綠色。白色苜蓿,香葉薄荷…還有月桂樹的葉子,它們原本鮮亮的顏色,已經被灰黑霧氣卷得黯淡很多。這里到處都是枯死的樹木與開裂的巖塊,不可能在洞底有茂盛生長的植物。有意的布置,明顯不是安格班地下堡壘的溝壑,足夠隱秘,又是被邪惡與妖術污染的荒巖地…根本沒有人經過。維拉的力量也在這里最大的程度衰弱,這里是黑暗的駐地。費伊努力抵抗著昏沉混亂的意識,糟心的想,也許這是米爾寇與索倫習慣那啥的地點。他們還很明顯不是第一次。索倫對米爾寇的弱點了如指掌,總是在米爾寇動歪念頭的時候給予猛烈的刺激,又死死壓制著米爾寇的反應,不讓他直接得到歡愉的快感。費伊都能清楚的感到米爾寇的暴躁與不滿。他又一次清楚的看到索倫用來欺騙精靈與人類的外表。銀色的頭發全部散亂了,緊貼在耳際與身側,但又太長了一點,所以垂到米爾寇的身上。他專注的低著頭,有時候吻得很輕,有時候卻像是在撕咬。他完全掌握著這一場肆意狂歡。暗藍色的眼睛半閉著,很安靜。就像洞窟水晶礦邊的地底湖泊,閃爍著與星光完全不同的湛銀。這種光,多么眼熟…對了!永恒大殿見過的那團白色光球,像鈴蘭燈泡的那個。米爾寇在大樂章之前,就覺得索倫與別的神不一樣。雖然力量有限,最后來到阿爾達果然也只是一個邁雅,可在眾神中被米爾寇記住,命運并不是毫無道理。在一切發生之前,他們已經會被對方吸引、誘惑。費伊正在努力遏制心底冒出來的古怪念頭,他跟著記憶里的米爾寇一樣伸出手,死死掐住對方的后頸:【放開?!?/br>索倫并不回答。費伊的手,又逐漸松開,暈沉的覺得那股熾熱更燙。他們雖然在做這件事,但仍沒有汗珠從冰冷的肌理上冒出來,只有緊緊相挨的時候,有種希望永遠繼續存在的熟悉觸感。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費伊才聽到自己問:“我給了你這么長時間,巴拉漢的兒子,一個人類你也抓不到?!?/br>米爾寇沒有睜開眼睛,但很明顯是剛才找不到機會的遷怒。“他雖然逃脫了半獸人的追捕,離開了我的視線范圍,但他無處可去,他同伴的靈魂已經在我手中哀嚎。我的維拉,我想你喜歡那個聲音,如果你到堝惑斯島上來,沒有人會打攪我們?!?/br>“我假設你忘記了,一切靠近水的地方,最終都留不住秘密?!泵谞柨軕嵟谋犻_眼睛。“…遵從你的意愿?!彼鱾悰]有表情的說。“我的意愿?”米爾寇還在惱怒,他手臂酸軟得差點沒抬起來,“你很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br>“你也知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