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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先讓讓,我還有事……”耿文耀哐當一下,砸的門板直晃:“你還不走???想被他打死嗎?!”呂至清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半晌沉默地抬眸望著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耿文耀不想聽他自欺欺人。為什么這個人這么倔?心里一火,耿文耀制住他的雙手,低頭堵住他的唇。耿少爺不會親人,也從不親人。一開始只會咬來咬去,驚覺原來這個人的嘴巴這么軟,想棉花糖一樣。那感覺太過美好,以致他沉浸了進去,手上的桎梏也松了一松。啪的一聲,這一下很重,耿少爺被打的歪過了臉,耳朵里都耳鳴了一會兒。他看著逃走的人,擦擦嘴角的血,被人扇了耳光,第一反應卻是:如果蠢驢對杭樂雍那家伙也像對自己一樣狠得下心就好了。擼起袖子和那人干架,干不過的話,起碼能咬掉那個人一個耳朵做紀念吧。耿文耀那天之后好久沒有看到呂至清,他一開始以為是他在躲著自己。后來他收到了一卷錄像帶,上頭貼著一張照片,讓耿文耀怒火中燒的照片。被蒙上眼的呂至清渾身赤.裸,茫然地朝向攝像頭的方向。但是錄像之中的內容,讓耿文耀當場砸了電視,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那是以呂至清為主角的性.虐錄像。耿文耀知道它是杭樂雍對自己覬覦呂至清的宣戰。杭樂雍竟然讓別人碰他……耿文耀想起來片尾那游移在那人傷痕遍布的身上的數雙手,還有那人不斷蜷縮起來的身體,就目呲欲裂。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杭樂雍用了最有效的能激怒耿文耀的方法,也讓耿文耀知道,他視若珍寶的人,被他扔到骯臟泥溝里,這樣,他還要將這個人搶到手嗎?杭樂雍根本沒有將呂至清當做人。耿文耀意識到這一點。呂至清他知道嗎?如果他知道……他愛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個渣滓中的渣滓,又會怎么傷心呢?耿文耀不敢想。但是痛過之后,傷口總會變成傷疤,總比他永遠自欺欺人好。如果可以,耿文耀希望能再早一點遇到呂至清,在杭樂雍之前。……呂至清不應該作為他們之間斗爭的犧牲品。耿文耀逼迫自己成長起來,最好能長成參天大樹,來護住這一頭腦筋倔倔的蠢驢。后來呂至清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熟睡,耿文耀不止一次想恨鐵不成鋼、惡聲惡氣地點著那個男人的額頭。為什么這么倔,為什么這么蠢!但通常最后,都會情不自禁地在這個光長年紀、不長腦子的男人額頭落下一個,極輕極輕的吻。這個時候,耿文耀會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愛這個人,很愛。第九章居心不良9(完)我在之前就醒轉了,不過被蒙住了視野,被阻了光亮什么也看不清。摘下頭套,眼前一亮,突如其來的光明令我的雙眼因光線刺激而濕潤了。我反射性地低了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穿的還是那一套白色西服,不過已經沒有當初在鏡子里看見的那么筆挺,略有褶皺和凌亂。當初要換回我自己的衣服時,被耿文耀阻止了:“就這樣吧,你……你這樣很好看?!?/br>我準備脫外套的手頓住了,那一瞬說實話心中有些驚訝,要從耿少爺口中聽到夸贊自己的話,可實在難得啊……我看了他一眼,發現耿文耀撇過了頭,似乎是對于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有些懊惱。于是我遵從了他的盼望,沒有換回原來的衣服,耿少爺也沒換,兩個人走在一起,渾像是黑白雙煞。我們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廉價的飾品店,是那種圍著初高中小女生嘰嘰喳喳的粉紅色的店,那群小女生圍著店門口其中一個海報,我瞄了一眼,意外被吸引住了視線。那似乎是店里推出的新款擺件,一只阿拉斯加端坐著,尾巴從后頭繞過來蓋住了腿,眼神蔑視,精神奕奕,最奇特的是不管你站在哪一個角度看它,它都像是對你露出鄙視的表情一般。讓我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我向這個人表示要進去買樣東西,他看了一下那粉花花的店,當即露出與那只阿拉斯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蔑視眼神,嘟囔:“蠢驢你居然還喜歡這種……”我不置可否。還沒進去,耿文耀就在店門口催促:“你快點啊?!?/br>不知待會兒收到這只小狗的人會是什么表情呢,我打斷了收銀臺女孩想要給我包裝起來的動作,直接裝在了紙袋里,提著轉身,不巧那時店里進了一群女孩阻隔了我的路,還把我往店的另一個入口擠了。等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被人捂住了嘴,盡管屏住了呼吸,仍是吸入了一些,我眼前頓時模糊起來,仿佛還能想起剛剛耿文耀在門口雙手插在褲腰里,不耐煩的樣子。*我待眼前不那么花了,看清了燈下的人臉,心中卻平靜下來。“杭少爺?!蔽医兴?。“這段時間你過的好嗎?!泵菜普f著久別重逢的話,杭樂雍臉上卻極冷,動一動嘴也仿佛能掉下冰渣來。我有多久沒看到他這樣冷厲陰狠的表情了。但我不以為忤,坦言道:“回少爺,我過得很好?!?/br>“……”杭樂雍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已經看開了,不再在意他,從前他臉上微小的變化便會引起我心情的激蕩,如今我卻視若無物。明知這樣會激怒他,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選擇自保,但我跟在這個男人身邊二三十年,心里清楚他是一個沒有萬全的準備不會做出行動的保守派。我如今重新落到他手里,那么便預示著耿文耀能夠找到我的幾率極低,趨近于無。這個人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到了一種變.態的境地,正常情況下,耿文耀可能連我的尸體,不,一根頭發絲也拿不到。但是,我相信他。盡管已經身入泥沼,一腳踏入無邊地獄當中,我心中仍有一個聲音,說著,耿文耀會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與我從前所接觸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與我的父親,與那個婆婆,與杭樂雍,不一樣。所以當我無法反抗惡魔的時候,我會蜷縮起來,盡全力保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我不想死。我要活著。因為活著才有希望看到那個人。*我待在這里,渾渾噩噩不知外界時間的流逝,不知自己這樣被囚.禁了多久。我害怕長久的囚.禁會使自己的心理出現問題,便一遍遍回想從前的記憶,我想起那個少年飛出一腳踢開人的快很準,想起他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