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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善;心胸狹隘又心思細膩者,人生處處是陰謀。還好,至少到目前為止,管簫偏向于前一種。祝春林原本就是臉皮厚的男孩子,再加上管簫給了他若大一個臺階,他就笑瞇瞇接納了兩根青菜和半邊荷包蛋。不過,看到管簫這副窮酸的樣子,又回想著胡榕的話,祝春林莫明起了圣母之心:“好吧,我也不能白吃你的。這樣吧,從今天起我每天請你喝果汁,連續一個星期,大家可以作證!”“不用……”管簫的聲音實在太小,祝春林的動作實在太快,反正大家只記住了祝春林最后那句話。胡榕以為管簫是在不好意思:“據說祝春林家挺有錢的,不喝白不喝?!?/br>她哪里知道,管簫是不想跟不相干的人過多接觸。管簫只想安安靜靜讀完高中,不愿多生事端;與人接觸多了,事便多了,這是最麻煩的。他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YY祝春林對他有想法,他只是要杜絕一切節外生枝的可能??上觳凰烊嗽?,管簫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遇上胡榕這樣的同桌,并且被這位同桌一路“坑”到底,徹底打亂了自己的低調計劃。------------------------------------------------------------------------------------------------男生未必都是吃貨,但很少有男生拒絕送上門的吃食。當看到祝春林滿載而歸時,“帥哥窩”的男生們就各個敲起了飯盒,爭相討要傳說中的美食。祝春林緊緊守著飯盒里的兩根青菜和半個荷包蛋,一邊罵開男生們:“滾!貨太少不夠分,你們看著我吃就行了!”一邊小心翼翼挑出其中一根青菜放到徐拓朗飯盒里,“大少爺,嘗一嘗窮人家飽含艱辛的菜肴吧!”眾人對祝春林的狗腿行為非常不屑,卻又不敢在徐拓朗面前表現出來,只能把羨慕嫉妒恨憋在心里。徐拓朗鼻子都皺了起來,在別人看來賣相甚好的青菜,在他看來卻附帶著某種“臟”的屬性,實在是因為青菜的原主人管簫給他的第一印象太糟糕。徐拓朗想了想,還是把青菜挑出來甩到賓海的飯盒里:“賞給你吧!”賓海早就口水倒流了,一旦得到機會便飛快把青菜送到嘴里:“哇!真的很好吃!”也許有人會說炒青菜有什么了不起?圖樣圖森破!只有會吃之人才知道越是簡單的飯菜越是考驗廚子的功力。單說炒青菜這一項,其實對火候的掌握最關鍵;必須是大火,要讓青菜迅速熟透的同時又保留原本的清香,同時這火又不能過猛,因為高溫熟油容易將青菜炙糊??梢赃@樣說,縱然是一道再普通不過的家常菜,沒有千百遍的經驗根本做不出好吃的味道。賓海吃的炒青菜當然無法跟五星酒店特級廚師們的作品相比,但跟食堂的大鍋菜一比,儼然云泥之別。徐拓朗看到賓海不斷回味贊美,心里終于有了一點點后悔。高二的男生再如何老成的也經不起攛掇,更何況徐拓朗智商和情商沒到高二仍然停留在中二。中二男生,臉皮再薄也薄不到哪里去,徐拓朗瞄到祝春林飯盒里還有一根青菜,于是打定主意要彌補剛才的后悔。祝春林是個機警的小伙子,發現苗頭不對立刻把青菜放進嘴巴。可惜啊,顧此失彼,青菜是保住了,半個荷包蛋卻被徐拓朗搜刮了——徐拓朗不顧形象地一口把蛋吞在嘴里。誰讓祝春林要挨著他坐呢?傳統荷包蛋有兩種做法,一種水煮、一種油煎,管簫帶來的荷包蛋就是用油煎的。油鹽是排在頭兩位的烹調不可或缺的調味劑,對這兩樣調味劑的用量掌握與火候掌握一樣,都是相當考驗功力的。如今人們的生活好了,做菜時便不吝惜古代曾經非常珍貴的油,反倒讓一些菜肴變得油膩從而加重人們的口感,一些新手做菜時也往往多放油,是為了不讓食材直接沾到熱鍋而焦糊——這些人為的失誤,在徐拓朗嘴里荷包蛋上全被杜絕了。徐拓朗細嚼幾口,蛋白的滑嫩、蛋黃的綿軟,竟如此清晰;蛋白的邊緣有一層被油煎出來的酥皮,雖然已經冷了,但并不影響酥皮特有的香,反倒添了幾分嚼勁——由此可見,煎蛋時的油量一定用得非常精準,因為酥皮的范圍被控制得很仔細。鹽味是后于雞蛋本身清香產生的,咸與香混在味蕾經久不散,再加上最后涌出的極淡的甜,仿佛一只盛開的三色紫羅蘭,咸、香、甜就像三種顏色,無比和諧地統一在一朵花中。徐拓朗被這味道驚艷到了!世上所有驚艷都是因為對比而產生的,若不是見多了丑*逼,何來讓人移不開眼的大美人?若不是食堂這水煮一般只追求所謂營養而忽視口感的飯菜,哪能顯得管簫自帶的家常菜味美絕倫?徐家公子拓朗又不是沒有吃過頂極大飯店的人!祝春林也是可憐,眼淚汪汪看著徐拓朗嚼得一臉春意盎然,哼哼道:“好吃不?你怎么不給我留一點兒??!這可是我用一個星期的果汁換來的呀!”徐拓朗被從美好的味覺幻境中喚醒,嫌棄地瞪了祝春林一眼:“真特么小氣!反正那誰是我們班的,果汁我來買總行了吧?”他根本不記得管簫的名字。祝春林這才稍稍覺得安慰。本來就是嘛,你吃飯我買單且只能看著,誰心里舒服?祝春林不吭聲了,也學著徐拓朗的樣子細細嚼起嘴里的青菜來。感嘆好吃的同時,心里有了新的打算。作者有話要說:☆、第4章徐拓朗吃完半個荷包蛋,真是唇齒留香、意猶未盡。大少爺不滿足,于是在桌子底下踢了祝春林一腳:“你去看看那誰的飯盒里還有什么好吃的沒?”祝春林不動:“最后一點兒都被我弄過來了,你以為曹平平他們坐那兒是白坐的呀?他們早瓜分了!對了,那小子不是你們班的么,你不會自己過去要??!”徐拓朗一來放不下少爺架子,二來實在看不來管簫,只能悶悶說了一句“傻*X”,繼續吃飯盒里可怕的食堂大鍋菜。食物的力量是可怕的,據說人類腦容量和身體素質的進化跟吃熟食有關,當人類掌握了火這種自然元素之后,人類社會就真正步入了原始文明。這種來自于原始遠祖的對食物渴求推崇的基因世代流傳,到了徐拓朗這里也不意外。于是,去球場耍完帥,整個下午徐拓朗都在看似漫不經心做一件事,那就是偷偷觀察管簫。這一次,徐拓朗忽視了管簫那窮酸的穿著,也沒有在意管簫的實際長相,他滿腦子都在思考一個關于人生的重大問題——農村來的學生是不是都很會做飯?簡直無聊透頂!這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