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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蟲族辦公會議區的調令,可他匆匆趕來后卻徑直被“請”入了一間小型會議室,他對面坐著兩名面無表情的蟲族戰士,他們的聲音與神情一樣平板,開門見山的提著與齊斐相關的問題,讓他恍然間覺得自己像是進了審訊室。聽到這諷刺意味十足的回復,坐在司澤對面的厲在心底撇了下嘴,但面上眼角眉梢都沒動一下:“不必,你可以繼續?!?/br>司澤給了厲一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我們的軍訓與普通高等院校的軍訓不同,每年地球冬季舉辦,有在役正式軍帶領,說是軍訓,實際上就是隨正式軍執行CD兩級的低危任務,那是我們入學的第一年,第一回參加訓練就是隨行外出任務,結果沒想到竟然會在和平航線上遇見無鄉突襲,我們是三艘艦船里唯一搭載了足夠火力的一艘,因此必須擋在前面,將民用艦護在后面,明明我們那會都是一年級生,戰斗能力遠不及帶領我們的正式軍,但隊長的動作比正式軍還要迅疾?!?/br>提到齊斐,司澤的語氣緩和下來:“他平時挺冷靜沉穩一人,在聽到對方是無鄉海盜團后翻身就上了一旁的輕型作戰機,不顧一旁領隊的喊叫沖了出去。隊長在機械cao作上一直很有天賦,駕駛技術要超出同級學員許多,他成功突破了無鄉主艦的防護屏障,在他們的護罩上炸出了一個缺口?!?/br>厲身旁的蟲族:“他就是在那時候卷入的爆炸?”“對?!彼緷牲c了點頭,“輕型作戰機本就不適合去執行沖撞類的進攻,成功破開屏障后機體的承熱就達到了極限,盡管他反應已經足夠快,及時跳離了駕駛艙,但爆炸的范圍太大,他仍然被余熱和飛濺的機體殘片波及到,受了重傷,”厲與身旁的同僚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下視線。“聽說你在接下來的兩循環月里一直對齊斐特別照顧?!眳枂?,“是有這回事嗎?”從此刻開始,接下來的問題才是他們真正想要詢問的事宜。齊斐待在監護室的兩個月里,頭一個月整月都處在昏迷狀態中,到第二個月才蘇醒過來。根據儀器倒推出的數據,他正好是在待在監護室的頭一個月里完成了生理覺醒與第三階段進化。蟲族在經歷第三階段進化時身體多項數據都會發生轉變,而人體處于自愈期間時,身體數據同樣不穩,這番受傷有效的替齊斐掩護了真實種族身份,照顧著他的醫護人員都將這數據變動視為了自愈期間的正常反應。司澤是那兩個月里除了醫護人員以外與齊斐走的最近的對象,他幾乎天天都去監護室打卡,有時候甚至一呆就是五六個循環時。考慮到齊斐一整個月里都處在昏迷狀態,理應是無法去與誰來一番不可描述運動,主動完成初體驗,但他的生理覺醒卻又確實已平穩度過,進化狀況良好。以左恩為代表的蟲族便暗暗懷疑起了是否有誰趁其不備,悄悄與昏迷著的他發生了關系,間接助他完成了生理覺醒。司澤便是首當其沖的懷疑對象。假如貢多星的四季模擬系統真的能再人性化一些,甄別到存在于星球各個角落里的冤情,那么它先前只為“齊娥”伸一場冤還不夠,它眼下還得再下兩場鵝毛大雪,為新鮮出爐的“司娥”與“齊娥”同時伸冤。齊斐同樣不解自己為何會自然度過生理覺醒,但他十分確信自己從未和誰發生過身體關系,他的朋友也絕不是會乘人之危的對象。清晨會議的舉辦目的自然不只是為齊斐再做一次全面體檢,做好血脈天賦等級鑒定,混雜在軍部里的“內鬼”與當年出賣了齊斐雙親的戴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縱使當年的能量礦劫持事件沒有發生,但“內鬼”并未就此偃旗息鼓,近幾年內信息泄露事件時有發生。齊斐所掌握的有關父輩的信息資料雖然稀少,但對于所有期望能尋獲到有力證據,將內鬼鏟除的對象來說,他的存在即是一條重要信息。“抱歉,或許你會覺得這非常突然,但當下的情形里。我們希望你能與我們一道,先返回一趟蟲星?!?/br>見齊斐朝自己看過來,既不說同意的話語也不反對,左恩往懸浮屏上投放了一張相片:“你的雙親雖目前依舊下落不明,但這里還有一位與他們當年關系十分親近的對象,他的特殊病房被安置在帝國中心醫院住院大樓頂層,你也許會想要去看看他?!?/br>“按著人類的家庭稱謂,你應該叫他舅舅?!?/br>被投映在懸浮屏上的青年面容與左卅六分相似,但那一雙眼睛要柔和許多,讓他看上去溫和沉靜。齊斐靜靜看了懸浮屏上的青年半晌。對方叫做左鳴,同樣也是一只雄蟲,是他父親的親哥哥,雄父的至交好友,傳說因被他的雙親背叛而受到宇宙海盜突襲,至今躺在特殊病房里沉睡未腥。在齊斐看著左鳴的照片之時,言便坐在對面看著齊斐。齊斐很快注意到了言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思維一時有些微微打岔,想起了對方方才露出的隱忍神情。尚未意識到自己已開始不自覺的對對方投注關心,齊斐只短暫的分了個神,心想:剛才發生了什么?聲音的傳播速度遠比電子門的自動開合速度快,在間隔著內外間的電子門僅開啟了一條縫時,齊斐便聽到了奧維那句未完的話語,他直覺奧維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奧維以幾近質問的語氣對言說著“那他知道你”,而后半句話則在他和左恩走出里間后吞了回去。……他該知道什么?第二十八章住在隔壁的蟲長官二十七“你聽說了么?”“什么?”“就是‘那個’?!?/br>“哪個?”“嘖,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最近風言風語那么多,你真的一個也沒聽著?沒發現有一位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嗎?”被問話著的對象頓了片刻,像是順著這話想了想后才回答:“你說齊斐?”最先說話的那個一點頭:“可不就是他?”訓練基地內的所有項目在暫停兩天后,終于續接著進度再一次啟動,由于這兩天的功夫耽擱,原先的日程表被做了微調,新日程表貼合著聯合演練當前剩余日數出臺,被公示在了方形大廳的中央懸浮屏上。一切看起來都已重回正規,但仍有心思縝密者馬上注意到了不對。個人積分榜隨每日訓練結果而變換,通常固定在每日傍晚六點更新,齊斐自第一天傍晚起就穩居積分榜首位,并在接下來的十多天里都再沒變換過位置,眾人都已經習慣于直接越過首位,去看今日積分更新后的第二是誰,然后再往下去找自己的名字。但復訓的當天傍晚,這一共同養成的習慣便遭遇到了一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