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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齊斐接到了兩份詢問他是否原意去艦船上的艙室住一晚的邀請,他新鮮出爐的“親蟲”們在盡可能展現著自己的善意,但齊斐暫時只能回以婉拒:“抱歉,我希望能回宿舍去捋一捋?!?/br>“當然?!弊蠖鹘o了齊斐一個溫和的笑,“你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那些信息,今晚我們就不繼續叨擾你了,快回去休息吧?!?/br>“謝謝?!?/br>直到電梯抵達指定樓層,發出“?!钡囊豁?,齊斐默然打量了一下眼前熟悉的走廊,他抬腿走了幾步,才忽然覺出哪里不太對。一直游離在外的思緒猛地回歸體內,再次神身一體,齊斐端著一張被強行定格在了沉穩淡然一整晚的臉側首,對上站在他身側正好整以暇看著他的言的目光。齊斐忽然發現,他或許應該接受左恩的邀請,因為他如今已經明確知曉了整棟左樓住著的都是“姑娘”,并且他是“姑娘”堆中唯一的雄性。“我還是……”去醫務室借張床睡比較好。齊斐一句話剛說了三個字,轉身也僅轉過一百度,站在他身側的言隨他而動,一個大跨步站到了他身后——正好擋在電梯前。蟲長官身體力行,截斷了齊斐的動作與話語的同時,表達了他拒絕齊斐此時再下樓的意愿。齊斐:“……”這高等蟲族的“姑娘”,怎么就一點也不矜持呢?第二十一章住在隔壁的蟲長官二十仔細想來,第一天見面就堂而皇之說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住到了一起”的對象,“矜持”一詞與對方好像著實搭不上多少關系。曖昧的同居宣言還僅是個開始,隨后還有被特意調換的床鋪位置,每日恰到好處的“偶遇”,墻壁上的隱形雙向監控儀,挖走了登記相片的紙質檔案,以及那番因果關系微妙的追求理論。姑娘應當矜持——這本就是人類貼給女性同胞的性別化標簽,是建立在傳統性別印象上的產物,拿人類的標準去衡量異族,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已是不太恰當,更何況即便是一位人類姑娘,對方也同樣擁有不遵循傳統女性形象,去自由釋放真實自我的權力。言以為齊斐在為他擋住電梯而不滿,或者至少也是懷有著些其他包含“不滿”在內的情緒,因為齊斐此刻面無表情,視線靜靜落在他身上,叫蟲猜不出想法。但實際上,齊斐只是在反思他剛剛險些陷入固步自封的思想水平。刻板的性別化標簽固然不宜抱有,可突破傳統也不意味著能躲在創新的幌子后為所欲為,齊斐怎么想都覺得他住在“姑娘宿舍”里還是不太妥當,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住在這里不太方便,醫務室里應該有空床,我去那里休息比較好?!?/br>齊斐說完了他剛剛被截斷的話,期望蟲長官能理解這份性別差異,讓他進電梯下樓,然而言再次把自己站成了一根攔路的“蟲柱”。“沒有什么不方便?!毖跃徛A艘幌卵劬?。不說具體造詣及實際收效如何,起碼在知識儲備方面,蟲長官作為主動追求一方,在“撩”相關領域內的的技巧知識量要比齊老干部高出一個段位等級。“你的房間位于走廊盡頭,距離你最近的只有我,我們已經一起這樣住了十九天,我覺得我們之間相處良好,不存在任何不方便?!毖哉\懇提醒著齊斐,“我還獲得了你不少關懷照顧——譬如那天晚上?!?/br>齊斐:“……”齊斐面無表情的想:哦對了,他還爬過一位“姑娘”的窗。不只是在“女性宿舍”里住了十九晚,還曾在某個深夜對旁邊“姑娘”的房間發動過夜襲,強行破窗闖入對方宿舍,并且這位“姑娘”還對自己抱有好感,在這番深夜造訪前明確表達過對自己的追求之意。齊斐終于想起了還有這一遭事件,他回憶起自己當晚那番“良家好蟲”與“臭流氓”的聯想,發覺他其實也沒有特別冤枉自己,他可能確實無意間當過流氓。言“好心”提醒完齊斐后就一直認真端詳著齊斐臉上的神情,他試圖鍛煉自己專讀對方內心的讀心能力,不過他的天賦技能點似乎天生就沒點在“讀心”上,他猜測不出齊斐在聽了這番話后是會解開顧慮留下來,還是更加執著的堅持要走,因而他思索兩秒,搬出了自己的重要助力:“盡管你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經很多,但你的疑問應該和獲取的信息量一樣多,如果你現在還不那么疲乏,我很樂意繼續為你解答疑問?!?/br>這句話將齊斐的思維拉回了之前的囫圇里,他下意識緊了緊一路攏著的左手,掌心傳來金屬特有的微涼質感,他左手里握著一枚小小的芯片。言將今日展現在主會議室中的所有資料都錄入了那枚芯片,在那頓遲來的晚飯結束,眾蟲一起走出餐廳時,他將芯片交到了齊斐手里。假如不是在出電梯后意識到了自己如今繼續住在左樓不合適的問題,齊斐此刻應當已經回到房間里,正在從頭梳理芯片里的文件。齊斐的確有著許多疑問,它們不僅關于芯片中記錄著的那些內容,也關于今晚到場的那幾名陌生蟲族,并且其中某幾個問題今晚若是不能及時得到解答,他很可能會為此輾轉反側一夜,根本無法入睡。蟲長官的“誘蟲”政策施展的十分成功,齊斐在他殷切的注視下點了頭:“我確實還有疑問?!?/br>言心底悄悄松了口氣,把一點喜迎勝利的小雀躍藏在眼角眉梢里:“和上次一樣去我房間?”這完全是個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的提議,齊斐迅速否決了它,拒絕再一次擅闖“姑娘”宿舍——盡管這算不上擅闖,是對方親口發出的主動邀請。言頓了一頓,從善如流的改口:“那就去你的房間?!?/br>不待齊斐再次拒絕,蟲長官牢牢守住身后的電梯大門:“我們只有這么兩個房間?!?/br>齊斐:“……”只有這么兩個房間即意味著,擺在齊斐面前的是一道僅有三個選項的單選題,要么去A1211,要么去A1212,再要么就只有站在走廊上繼續探討問題,讓他們的對話內容暴露在整層樓的潛在聽眾與分布于走廊各處的監控攝像頭之下。這似乎是道怎么選都不太對勁的錯題,選哪個都會面臨扣分的窘境。不過對于提議的言來說,這是道齊斐怎么選他都將欣然接受的好題——只要齊斐最終選定的選項在出示范疇內。約莫十循環分后,帶著不可名狀的愉悅心情,蟲長官進入到了他特意安置了監控儀想要暗中觀蟲,卻除了第一天鑿墻時趁機看了幾眼后就再也沒瞧見過的A1212里。蟲工開鑿出的“窗口”到底面積有限,那一晚鑿墻時齊斐宿舍內又黑,言今天才得以看見房間全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