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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間,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在意了。 或許,是因為她已經看開了吧。 惜取眼前人,她如今,只要周毓白和澄兒安好,她已不想再費心追尋太多了。 在周毓白說的話中,她唯一關注的就是張天師說第二世的周毓白允諾將付出極大的代價才換來了他們今生的再續前緣,所以這也就意味著周毓白面臨的可能是無法解開的死劫。 她心中驟緊,“七郎,你、你當時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覺得你會……” 死這個字,她始終說不出口。 周毓白笑:“我總不會心甘情愿就去赴死的,要說認命,還太早了一些?!?/br> 傅念君伸手與他十指相扣,靠在他肩上,慢慢說: “七郎,我知道死是什么感覺,那種感覺,真不好受,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在乎前世,也不在乎今生了,我只求能和你平平安安白頭到老?!?/br> 她眼眶微紅,“但其實,這樣也是很難的吧?!?/br> 周毓白喉頭微哽,齊昭若有沒有替他擋了這個死劫他其實并不確定,但是唯有一點他能肯定: “念君,我沒有一刻不想活下去,即便此行冒險,但我也從沒有打算和周紹雍個以命相搏,他不值得。你和澄兒,才是我的一切?!?/br> 正文 第686章 立儲爭議 傅念君將手和周毓白扣地更緊了,她用另一只手撫摸他手指的骨節,說著: “七郎,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別一個人去面對……” 就像在鄜州城外分別時,她明明知道他心里有事,卻無法幫助他。 周毓白頓了頓,吻了吻她的額發,許諾道:“再也不會了?!?/br> 他想到了那晚自己險些喪命的時候,他腦中最最割舍不下的還是遠隔千里的妻兒,后來齊昭若救了他一命,周毓白這才意識到,其實張天師的一番話對他的影響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 張天師畢竟是人,并非神仙入世,何況這世間之事,未必只有一個結果。 他自己若是全力以赴,不留一絲消極的念頭,或許蕭凜根本連來偷襲的機會都不會有。 經歷過那一瞬間,他才總算定下心來。 他意識到先前,他其實也和所有蕓蕓眾生一般,怕死,因為有著掛念的人,所以怕失去。但是看著齊昭若昏迷不醒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終于想明白,與旁人斗很容易,他這輩子前十幾年經常在智計上難逢對手,但與所謂天命斗,他便踟躕了,可這也并非是件不可能的事,天命天命,很多時候都反映在他的內心,贏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彷徨,他才能夠贏“命”。 所以,他最后做到了。 無數個夜晚的輾轉反側,終于熬過來了。 “早些睡吧?!?/br> 周毓白低頭吻了吻傅念君的嘴唇,心中一片柔和,他實在是太眷戀這樣的滋味了。 傅念君卻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因為他突然的靠近。 周毓白目光下垂,落在她顯然與先前大不同的胸前,立時便明白了。 先前緊張的氣氛頓時去無蹤,他輕笑:“可要為夫幫幫你?” 傅念君一愣,然后推了推他,埋怨道:“云姑姑說得對,你不該睡在這里?!?/br> “那你同意?”他故意問。 “我不同意?!备的罹ё×酥茇拱椎母觳?,然后認真地說:“現在誰也不能叫我離開我的夫君?!?/br> 她這是又調皮起來了。 周毓白嘆口氣,知道她剛出月,如今兩人還不能做什么,只得快速吹熄了燈,擁著她快些入睡,免得又想入非非。 …… 傅念君和周毓白夫妻因為這次的磨難得以重聚,兩人都感慨頗多,只想每日多與對方相處,再加上活潑有趣的兒子,過幾天平靜日子。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淮王殿下平安歸來,就意味著京城重新陷入一波狂亂的儲君爭議。 原本齊王的儲君之位已是十拿九穩了,甚至大家都覺得齊王只是礙于情面再三推脫,但如今生死未卜的淮王回來,一下子朝上半數大臣便傾向了淮王,有人說齊王這是失算一步,沒早些籠絡人心,由著風向大變,也有人說淮王行動迅速,才剛回京就開始籌措大事,總之而言,兩位王爺還沒說什么,朝上卻是一片紛擾的爭議。 皇帝前些日子因為打了勝仗有點興奮過頭,喝了幾次酒后喘疾就有些復發,三天兩頭龍體有恙的皇帝,一個能干的太子就太有必要存在了。 皇帝也心疼小兒子,不說他受了這么多苦,就說他立的那些功勞,已經是無人可比了,雖然周毓白自己沒認,多半都推給了守將和主帥,但是他在這場戰事里起的作用,皇帝不可能不知情,更別說他還不遠千里將肅王那個先通西夏再通遼的逆子給抓了回來,這種種成就,即便他日后再碌碌無為,也足夠彪炳史冊了。 但就是因為太出色太能干,皇帝就多了一層隱憂,今后他百年了,這個孩子必然不可能替他做個守成之君,很容易就把他這個做爹的對比地太沒用。倒不似周毓琛,處處事他至孝,待他駕崩后,必然將父皇的種種言行當作自己的標榜,讓他在后世也能多享一份榮耀。 當然這是皇帝別扭的小心思,他只能一個人偷偷琢磨,甚至連舒皇后都不敢講。 周毓白或許也是知道太過張揚的弊端,因此回京后反而低調“養傷”,慶功的酒宴能推就推。 府里的幕僚多為他不平,看不慣皇帝竟然還在猶豫。 周毓白為了西北軍情,主動請命而去,周毓琛才有機會在京城代行太子之責監國,雖也有功勞,可這功勞能和周毓白比嗎?周毓白臨危請命,品德cao行如何,還用細說嗎? 傅念君卻很贊同周毓白的意見,因他忙碌,她就替他多次撫慰他手下出生入死的心腹和在邊境時有過過命交情的將官,對他們直言: “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是殿下的天下,所以無論殿下為臣民天子做了多少事,百姓可以歌頌他,他卻不可以以整個大宋的主人自視,這乃是犯了千古以來所有君王的大忌,他只能是一個身份,那就是天子的兒子,而非越過天子的存在。如果諸位真的是為殿下著想,有些話莫要再多說了?!?/br> 這淮王妃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