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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派遣了不少兵力進山去搜尋。 可京城離西北又是千山萬水,就算有一丁點消息,傅念君這里也要隔上許久才能知道。 最有進展的消息隨著齊循的入京腳步而來,他當時并沒有隨著齊昭若進山,他在雪化后才進了小涼山。 這次他帶回來的東西,最主要的是,是齊昭若隨身攜帶的金弓破月,已經斷了的破月。 他把這東西送到了邠國長公主府上,當然,或許破月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齊昭若遇險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邠國長公主再次無法自控情緒,甚至將齊循等人趕了出去。 一般來說,死在疆場的士兵,若是找不到蹤影,也會在事后清理戰場時被收撿遺物送回家鄉,到親人手中。 無疑對邠國長公主來說,齊循就是這個意思。 傅念君比邠國長公主好些,收到的東西或有周毓白親衛身上遺落的,卻都不是他本人所有。 可這又有什么區別呢? 甚至連宮里的皇帝都有點喪氣了,覺得這個兒子大概九死一生,他若真活著,怎么可能半點消息也無,留著家人替他擔心。 每每想到這里,皇帝便也要濕一濕眼眶。 傅念君依舊沒有流一滴眼淚,甚至宮里已經差了使節過來,旁敲側擊地問她是否該準備喪儀,她都不喜不怒地將人打發回去了。 要說之前大家會覺得淮王妃這是堅韌堅強,但是現在,眾人就覺得她是有點不肯接受現實了,可能是打擊太大受不了,是另一種“發病”的形勢罷了,只是與邠國長公主的情形,是兩個極端罷了。 因為這個,宮里甚至又專門派遣太醫過來為傅念君診治,診來診去,太醫也只是多開幾副保胎的藥。 傅念君身邊的芳竹儀蘭也不知偷偷擦過幾次眼淚,如今孩子都要出生了,殿下還不回來,只有娘子依舊堅持著他還活著的念頭,她一個女人,不但要撐著這座王府,還要應付外頭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正文 第683章 生子 不論淮王殿下有沒有消息傳來,京城里的人日子總要過下去。 這次打了勝仗,皇帝也沒有吝嗇,一一論功行賞封賞下去,東京城里的氣氛還是極為歡騰喜悅的,而且齊王周毓琛更是在此時上報朝廷,準備建立火器營,雖然如今突火槍的制造還并不算完備,但比起先前,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周毓琛也正如傅念君所設想,對此事也頗為上心,甚至已經在皇帝面前演示過它的威力。 如今正逢風調雨順之際,皇帝便也覺得研制這般武器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更何況他在這件事中很認可周毓琛的才能。 如此的結果,皇帝便更想提周毓琛為儲了,雖然他內心里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周毓白,但是若老七真的已遭遇不測,他就真的只能仰仗周毓琛這一個兒子了,若再懸而不決,再生事端,怕是祖宗都不會放過他了。 朝臣也有部分支持皇帝的,但是大多數依舊保持沉默,其中最令人意外的,就要數王永澄了,他與傅琨為政敵不假,周毓白是傅琨的女婿也不假,他這次卻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因為他堅持認為,淮王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應該說,在西北戰事中有些牽扯的官員全部都同意了他的說法。 皇帝當然感到些微的震驚,當然他不至于覺得自己這些大臣全部都相護結黨了,只能說,他對于周毓白擁有這樣的影響力而感到震驚。 甚至他現在都生死未卜。 而與此同時,齊王周毓琛也對皇帝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周毓白還沒回來,不適合談議儲的事,皇帝本就耳根軟,性子搖擺,張淑妃如今再不能在他耳邊吹枕頭風了,他才算是改了主意,繼續讓人搜尋周毓白的下落。 …… 傅念君生產的日子將近,舒皇后早就安排了有經驗的宮人和穩婆過來,奶娘也已經在府里住了半個月,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天晚上,傅念君本來吃好了晚膳正扶著腰在花園里散步,肚子突然就發作起來。 算算還沒到日子,看來是里頭的小家伙等不及了。 “娘子,你、你這是怎么了?” 芳竹和儀蘭不懂事,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去、去叫穩婆吧,我大概是要生了……” 傅念君深呼吸,努力調整氣息,盡量忽略下身一陣陣泛起的疼痛。 芳竹尖叫一聲,迅速跑開了。 好在府里一切都準備妥當,穩婆和上了年紀的宮人都的有條不紊地替傅念君接生。 “王妃莫怕,女人都有這關的?!?/br> 一個上了年紀的宮人替傅念君揩額頭,溫和地安撫她。 傅念君認得她,是舒皇后身邊的女官,姓云。 “云姑姑……” 傅念君握住了她的手,心里忍不住有點發顫。 云女官知道她從小沒有母親,婆母又在深宮,經歷生產這樣的事難免害怕,就安慰她說:“王妃懷的一定是個乖孩子,當初咱們殿下從娘娘肚子里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讓娘娘受一點苦,這小世子必然也是個知道疼娘親的?!?/br> 周毓白出生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傅念君聽了她的話難免展開想象。 她嘴角釋出一抹笑容,底下穩婆已經在催她了:“王妃,用力??!” …… 因為是晚上發作的,淮王府也沒去通知別人,只開了角門讓個小廝去傅家通報一聲,但是想著傅家此時大概也落鑰了,不會太快有回音。 但是誰都沒想到,在王妃生產這個緊急當口,府里會突然走了水。 大火來得莫名其妙,下人難免就有些慌神,本來這時候的淮王府就有些人心浮動,但淮王妃為人穩重沉靜,有她坐鎮,眾人便也算安分,此時淮王妃正在生產,府里就沒了主心骨,一下子奔走取水的人就有些亂套,甚至還有撞在一處,哎喲半天起不來的。 這時候站出來的人卻是夏侯纓,她是未婚女子,又不算精通婦科,便沒有進產房,候在了門口,見此狀況,便第一時間指揮眾人開始滅火。 產房內的傅念君還在疼痛中浮沉,根本無暇顧及外界,兩個穩婆也有點手抖,都能看見火光映在窗紙上了,她們額頭上的汗不斷滾落,這產房似乎頓時就成了蒸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