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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下來的百姓就要動亂成暴民了!” 竟是千錯萬錯,都成了傅念君的錯。 齊昭若冷哼一聲,一拍桌子,厲聲道:“誰敢多廢話一句!” 眾人噤聲,但是面上表情皆是不服。 知道他齊小將軍護妻,卻也不是這么個護法的。 武力是談判時最直接的方式,卻不是最服人心的方式。 傅念君站出來,示意齊昭若不用再說,她環顧了四周一圈,然后說道: “我比大家更不想見到鄜州城淪陷,只是如今別說西夏人尚未攻城,即便他們開始攻城,我們難道就要不戰而降,棄城而走?柳大人,你是鄜州的父母官,自然是為民請命,事事為百姓著想,但是有時候,并不是讓百姓逃命求生就是最好的方法,這里是他們的家園,若是家園守不住,即便他們逃往別處,也不過是流民災民,甚至更快成為西夏人的刀下亡魂?!?/br> 她氣度從容,語調平和,說的話非常在理,既保全了柳知州的面子,又勸說了心中惶惶一片的文官。 固然在兵力懸殊之下丟了鄜州,朝廷未必會治罪下來,但是對這幾個讀書人來說,往后升官卻是無望了。 在能順利保存性命的前提下,他們當然也不想隨便就棄城而去。 “那依你之見,眼下又該如何?如今西夏人或許就要增兵城下,而渭州又并未派援兵過來,可見你全盤都猜錯了?!?/br> 柳知州身邊的主簿不客氣地說。 她一個小娘子,卻硬要充什么幕僚,這原本就是胡鬧。 傅念君搖搖頭,說:“我并不覺得我猜錯了,渭州城沒有派援兵而來,只有一個可能性……渭州城里出事了?!?/br> 柳知州等人瞪大了眼睛。 傅念君話說得平靜,可是她心里的焦急不比他們少,畢竟她的丈夫也在渭州城里。 他們夫妻兩個一路多舛,明明相隔這么近了,卻還是無法相見。 “這這這,這如何可能……渭州若失,大宋邊防豈不崩潰,你這小娘子,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 柳知州不滿地指責,越來越覺得傅念君是個不懂裝懂只為出風頭的愚蠢婦人。 延州已經失了,若渭州再失,這仗還有什么好打的? 何況朝廷點的那么多兵難道又都是吃素的? 樞密使、安撫使等人都在渭州啊。 “大人莫急,我說渭州出事,并不是指西夏人,極有可能是出了內鬼,就如大人所說,渭州非是鄜州可比,城內守將官員都是朝廷肱骨,即便出了事也會很快穩住,所以我認為,渭州城一旦得安,就會立刻增兵營救鄜州?!?/br> 何況渭州城里有周毓白??! 他在那里,就一定出不了大亂子。 柳知州卻是不肯相信,“你這小娘子,分明就是巧言令色,一遍遍地麻痹軍心是何用意?若是我們全城軍民都指望著救兵,沒等來怎么辦?西夏人大軍一至,我們就是送死!” “那你倒是來說說,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張鈐轄忍不住嗆聲。 他從角落走出來,啐了一口,罵道: “格老子的,你們這些文官,平時處處壓著咱們作威作福的,那倒是懂點練兵之道啊,你柳大人知道不知道,就現在城里這些鳥人,去打西夏人,十有**要被嚇得尿褲子,而且昨天齊統領和這小娘子就說了,咱們馬沒人家好,兵器沒人家利,怎么著,就比比看是不是皮比人家的厚耐砍???要比皮厚那你們怎么不上?” 他憋得久了,上來就是一頓粗言粗語,柳知州是文雅人,哪里應付過這些粗話,一時臉色很難看。 正文 第637章 看破不說破 平日里張鈐轄這種官職的哪敢得罪柳知州等上官,也就是戰時,他實在聽不下去這些人的嘰嘰歪歪了。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鳥氣。 從前西夏人打不到鄜州,雖在邊境上,城里軍民也可勉強算得上高枕無憂??墒墙翊挝飨娜藠Z了延州啊,再怎么樣鄜州城里也該有點戒備吧,齊小將軍時時過來練兵,可是這些爛泥扶不上墻的呢?上行下效,連底下的士兵都學了一整套的陽奉陰違。 就算是好好練上一個月的兵,今天也不至于遇事慌亂成這樣。 現在倒好,一個個沒本事,還要盯著個小娘子責難,張鈐轄雖然很想開城門痛打西夏人,但是掂量了一下軍力,他也知道死守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 何況就算要殺敵,也肯定是齊小將軍帶著他的人沖在前頭,人家都沒怕,這幫只會躲在后面說風涼話的龜孫就怕成這德行。 傅念君聽張鈐轄說的這幾句粗話就忍不住想笑。 到底還是忍住了,她還是平靜地對面色鐵青的柳知州說: “現在我們無法和附近其他州寨通信,因此便只能自行分析戰局,若是渭州還沒放棄我們,我們就先放棄了自己,這才是最大的損失,我們不是輸給了西夏人,卻是輸給了自己的怯弱,多少年了,漢人兒郎,難道就一定要向胡人卑躬屈膝嗎?” 柳知州沉默了。 她用的是“我們”這個詞。 她已經把自己完全地融入了鄜州軍民這個整體。 齊昭若看了她一眼,頓時有點眼熱。 曾經的很多年,他一直認為女人不過如此而已,全天下的女人在他看來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即便傅念君是那個被他一劍殺死在東宮的太子妃,是個人人夸贊的聰明人,但對他來說,這個女人也沒有多少熱別,頂多是比旁人更有心計,更會算計人罷了。 但是現在他才明白,她或許是天生的那個、最適合母儀天下的人,她對未知的西夏人的部署毫無懼怕,因為她從心底堅信,他們會贏。 就像他不想承認卻無法忽視的、她對周毓白的信任那樣…… 她就是那種篤定了心中的信念,便永不回頭的人。 他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甚至是男人身上見過這樣義無反顧的勇氣。 “不錯!”齊昭若揚聲道:“今天我便在此立誓,誓要保住鄜州城!只要我齊昭若站在這里一日,大宋的軍旗便永不會倒。我旗下將士雖然不多,卻個個都是絕不輕易認輸的熱血兒郎,西夏人便是大軍壓境也不用膽怯,鄜州城里水米充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