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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個隨時準備著要與蕭凜反目的契機罷了。 傅念君也不愿意把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年想得太過分,但是事實如此,換了她自己落于如此處境或許也一樣。 既然如此,她現在的確沒有必要做太多的事,該怎么交手,是蕭凜和陳靈之兩個人的恩怨,她只需要隔岸觀火就好。 而且最近兩天,她也漸漸出現了孕吐的癥狀,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孩子在她肚子里安然長大。 平安過了幾天,傅念君在驛館中住下后,偶有幾波人過來打探,其實也很好理解,她懷著身孕,并沒有多做掩飾,兩個契丹侍女也不是她自己的人,她這里自然而然會有很多人來打探。 除了城中一些與蕭凜交好或交惡的官員貴族外,甚至還包括蕭凜府中的姬妾,更有甚者,一個甄氏,仗著自己祖上從前是前唐的蕃奴,竟是厚著臉皮與傅念君來套近乎,還要盤一盤兩人的祖籍。 實在是太過可笑。 傅念君只一律不見,不管外頭對于她和蕭凜有什么猜測,她只做耳旁風。 名譽的損傷她在東京城里就受夠了,更不會在乎區區幽州城里這些契丹人對她的看法。 陳靈之又來了,甚至還提來了新鮮的鯽魚。 契丹人多食用牛羊rou,傅念君如今脾胃越發嬌貴,尤其不喜聞羊rou膻味,就連兩個侍女走得近了她都覺得難熬。 她也不想和陳靈之客氣,讓侍女煲了湯安安心心地喝。 “jiejie在打聽東京城里的消息?” 陳靈之絲毫不顧及傅念君的冷眼,還是要坐在她面前說話,甚至不客氣地也陪喝了一碗魚湯。 “那你還不如直接問我?!?/br> “是么?”傅念君用帕子擦著手,只道:“那請你說說看吧,我離開之后,東京城里發生了什么?” 陳靈之笑了笑,“一點小事,肅王殿下那里不太平,想必你也早就料到了?!?/br> 肅王先前被耶律弼和張淑妃聯手擺了一道,心底一直郁郁不平,甚至幾次進宮說了些不著四六的話,讓徐太后都聽得甚為窩火。 但是依照傅念君的猜測,周紹雍在西北戰事未起之前,并不會讓肅王府出什么變故,不然這場肅王和齊王兩方僵持著打的擂臺就做不成了。 若非是他改變計劃,那就必然是有什么變故發生了…… 私鑄兵戈。 這是陳靈之嘴里,肅王脫不開的一條重罪。 “兵戈?”傅念君擰眉,“在哪里查到的?” “未修筑完成的帝陵里?!?/br> 傅念君多少覺得有些可笑,“這罪肅王能認下?” “不認能怎樣呢?” 陳靈之反問他。 私鑄兵戈的罪名不小,因為這些東西能夠佐證你有謀反之意,雖然沒有看見兵看見馬,這謀反的意圖并不算直觀,但是有了這些刀槍棍棒,總歸要圓過去也要費一番力氣。 但是傅念君是不信的,肅王再蠢,也該知道自己通過攬下修筑皇陵這差事,讓手下的人挖開了前朝的皇陵盜掘財寶的事已經暴露,不能再在這樁差事上耍心眼了。 這件事沒被抖落出來,除了周毓白的刻意放縱給他時間湮滅證據,更要緊的是上頭裝聾作啞。 徐太后都收了那株珊瑚樹了,她難道希望被人指著說這是從前朝皇后墳里剛掏出來的? 這件事被暫且壓下,日后翻出來是樁由頭,不翻出來一時半會兒就治不了肅王的罪,然后肅王還敢把私鑄的兵戈藏在未筑好的皇陵里? 純粹等著給人抓把柄? “肅王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了,現在東京城里風頭最盛的還是齊王,聽說連徐太后最近身體不好,都讓齊王妃進宮伴駕了?!?/br> 陳靈之淡淡道。 他已非吳下阿蒙,能夠學著通過風聲和消息判斷波濤暗涌的局勢了。 只是傅念君知道,他雖聰明,在這樣的幽州城里卻沒一個好老師來教,還沒本事那么快就出師。 他這樣告訴自己,顯然是要聽聽她的想法。 真是學得越來越油滑了。 正文 第607章 謀反 傅念君喝了口就收斂了情緒,只睇著陳靈之說: “你若要拜師,也該拿出個拜師的誠意來,若是三兩句話里就藏個算計,這樣的心態也會蒙了你雙眼,看不出什么東西來?!?/br> 陳靈之說:“jiejie如果要我拜師,待日后我敬茶給你叩頭也是可以的。不過眼下,你我之間還不是那么算的,你從心底里不認同我,不相信我,試問我如何擺正心態一五一十地向你求教呢?” 傅念君眸光閃了閃,卻是微微側過頭,說: “不錯,你我如今不過是相互試探,走獨木橋一般,誰都怕摔下去而已。好,但是該說的話我也會說,在某些方面,我們的目標還算一致?!?/br> 陳靈之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離京之后,舒皇后必然會以我大病為由讓我不再在人前露臉,好保存聲譽,但肅王府上同時發生了這樣的事,我與殿下兩人又雙雙不露臉于人前,無疑是活該把靶子豎在那里被人懷疑。另一邊齊王府就形勢大好,畢竟此消彼長,肅王失勢,最大得利者只不過是齊王而已。而淮王府在眾人眼里,就是一心韜光養晦,避其鋒芒,官家要立太子之事必然會被重提,肅王一招不慎,就要失去資格,如果換做是你,你該怎么辦?” 陳靈之倒不妨她竟是真的像老師一般會這樣提問他。 他只好說:“還能怎么辦,嫁禍齊王或者淮王,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搜集一些證據,證據總是會說話的?!?/br> 傅念君搖搖頭,“太晚了。肅王在官家那里,原本就不是儲位的第一人選,他先前的大錯小錯讓官家一再容忍,總要有一個能夠發泄的因由。所以無論私鑄兵戈這件事是否是他被人陷害,他都已經沒有資格了,你明白嗎?” 在皇帝眼里,有這件事,就代表他有足夠的借口能夠將大兒子和徐家的嘴徹底堵住,讓他不要再覬覦儲君之位,所以無論肅王再怎么喊冤、再怎么自證,對皇帝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位公爹的性格,傅念君也可以說是很了解了。 如果不是太了解,他差點都要以為這是皇帝安排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