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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件事不會就此擱下,兩人走后傅念君就讓人去請了張先生過來。 張九承笑呵呵地接受了王妃的邀請,心想不知道王妃是要自己解決什么難題,誰知過來以后,王妃一開口就是: “張先生,眼下有樁事我想問問你,不知道綁一個人過來,對現在王府的人來說,可有難度?” 張九承正喝著儀蘭端上來的好茶,一聽這句話,差點就把熱茶嗆進了肺里。 “王妃是要……綁人?” 傅念君點點頭,神態倒是很普通:“也不會太費事,也就一兩天功夫,對方怕是命不久矣,再拖下去就不成了,就是她還有個兒子,怕是要去官府鬧,但就是一兩天,主要我想問一些事情?!?/br> 張九承暗嘆這王妃確實是膽子大,曉得她成親前就是這般膽子了,如今看來也是并沒有改變。 張九承道:“若對方非是達官顯貴,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妃要做這樣的事必有緣由,老朽也不會多問,只王妃要注意些分寸,不可鬧出人命來?!?/br> 傅念君想著,她難道是十來歲不知事要出去胡鬧的紈绔子弟嗎,要叫他這樣叮囑自己。 她就是要學旁人強搶民女,也不會去搶個宋氏的。 她道:“先生放心,我就是不想她丟了性命才想叫人帶了她過來,她若死了,我要查的事情便有難度了?!?/br> 張九承摸摸胡子,點頭說:“如此倒也不為難,一二日功夫,官府也查不出什么來,到時候再送出去就是了?!?/br> 他頓了頓,心想自己是幕僚,分析天下大事倒是還在行,這綁人的事她怎么會來問自己,只道: “不過此事還要等郎君歸來后,再與單護衛詳細談一談才是,府中人手調配,還要單護衛拿個主意?!?/br> 傅念君微笑,“單護衛跟著殿下,不在府里,因此我便先與先生商議一下,若是先生同意了,我也放心些?!?/br> 張九承:“……” 所以她這就是沒找到單昀,才來找自己的吧? 其實她內心里早就決定要這么做了,問他不過是走個過場吧? 張九承抖著胡子,心想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的,還以為明面上能多少擺出個端莊樣子來,其實卻還是愛來捉弄他這個老人家。 傅念君也怕張九承不開心,就吩咐兩個丫頭:“一會兒去廚房置辦兩個小菜,留張先生在這里吃午飯?!?/br> 張九承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王妃是王妃,老朽可不敢??!” 傅念君心想今后還有得和這老兒打交道呢,捉摸一下他的脾性是很有必要的,而張九承那一聽酒水飯食就眼露兇光的老饕餮模樣,她更是眼熟。 “先生不用客氣,美酒美食,我這里的,可都是旁處吃不到的,先生盡管吃喝,我不會叫他們打擾你的?!?/br> 張九承又顛顛地摸起胡子微笑來。 原來這丫頭的目的不是拿自己開涮,是變著法兒來討好收買自己的。 七竅玲瓏心,倒是和自家郎君很般配。 張九承于是便不再推脫,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王妃給他獨個兒備下的美酒美食來。 到了傍晚,周毓白和單昀回府,傅念君便將這事和他說了,周毓白自然隨她,何況對單昀來說,綁個宋氏過來也不是件太難辦的事。 只是單昀實在是又一次被這位王妃給震驚到了。 正文 第503章 神醫 誰家王妃會讓護衛去做這樣的事? 連周毓白都沒做過這樣的事…… 趁著深更半夜去把個重要的線人或證人綁到家里來。愛玩愛看就來 單昀忍不住拿眼睛去看周毓白,卻發現這一看還不如不看。 英明神武的淮王殿下正飽含深情地望著妻子,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王妃的這個要求有多么不妥當。 也是,現在他還有什么不聽她的。 單昀看穿了這個事實。 “屬下領命?!?/br> 單昀拱手應承,徹底認命了。 淮王殿下這才給他分了一些關注,只道: “明日你就先留在府里吧,我身邊有陳進跟著就行?!?/br> 王妃要他辦事,淮王這位正主只有相讓。 “是,屬下明日就籌備一下,請王妃放心?!?/br> 單昀垂著眼睛說完,立刻就閃身出去了,一刻都無法在兩位主子這里多待。 傅念君臉上掛著笑,調皮地去替周毓白捏肩膀。 “多謝殿下體恤,忍痛割愛?!?/br> “忍痛割愛?” 周毓白笑道。 單昀算他哪門子的愛? 他伸手扯著她的皓腕一把拉到懷里來攏住,對她道:“傅寧和宋氏的事,要不要我……” 傅念君抬手虛虛蓋住他的唇,搖頭道: “七郎什么都不用做?!?/br> 周毓白在她掌下微笑。 傅念君一對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他,只說: “自嫁給七郎,我做起事來已經少了很多顧慮,就如現在,我已經什么都不怕了,七郎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時時為我cao心?!?/br> 他拉下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說著:“你若覺得好,那就好,若是幾時覺得累了,便交給我?!?/br> 這大概是世上最動聽的話了,傅念君趴在他肩頭想著。 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傅念君伸手進了周毓白的衣襟,拉開他的衣裳。 “傷怎么樣?疤痕處還會痛嗎?” 她扯開他的中衣,露出大半個肩膀,原本極好的皮膚上卻是終究留下了一塊難看的疤痕。 傅念君看得直皺眉,手指忍不住摸了上去,說著:“也不知那位神醫幾時造訪?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祛疤的良方?!?/br> 周毓白卻是覺得她涼涼的手指觸摸著自己的疤痕,一股癢意直接往心底鉆去,他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指在自己掌心緩緩摩挲,聲音有些低了: “我是男人,又何必管什么疤痕?!?/br> 傅念君卻是有意調皮,在他耳邊道: “七郎這般如玉郎君,身上留了疤,怕是不美了,叫小娘子們曉得了定然個個心里都要叫可惜的?!?/br> 周毓白挑了挑眉,卻是一把將她橫抱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