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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往往就沒了分寸。 周紹雍忙舉起手做投降狀,眼神歉然地望向傅念君: “七嬸,對不起?!?/br> 傅念君搖搖頭,“世子并不需要對我道歉?!?/br> 周紹雍放下手,對他母親道:“就是啊,娘!你瞎緊張什么,我七叔七嬸天造地設,金童玉女的,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可能拆散的好不好!” “你可真是……” 蕭氏在兒子面前才終于像是個凡間的普通母親,頭疼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傅念君和滕王妃見時辰差不多了,就打算告辭,肅王妃也沒有多留她們,先前在路上滕王妃就提醒了傅念君,說大嫂不太喜歡長久留人在自己院落里。 周紹雍卻表現地相當熱情,一副要對剛才自己失言贖罪的樣子。 “我來送我來送,兩位嬸娘這邊請這邊請……” 他忙不迭說著,比外頭的內侍和侍女都殷勤。 傅念君在這王府里這么長時間,也沒見到周紹懿所說的很多陌生人來往,更不要說什么胡人了。 她不由猜測,是肅王停止了手里的動作,還是已經完成了? 周紹雍搓著手蹭到傅念君身邊,有點討好地說: “七嬸,你可千萬別對我七叔說啊……” 傅念君微笑道:“世子放心,我不會胡亂告狀的?!?/br> “那就好那就好?!?/br> 周紹雍也一個勁兒拍著胸脯。 傅念君側眼望了他一眼,心中一沉。 他先前與齊昭若走得近,怕是知道齊昭若對自己的心思的。 那么他今日的表現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由覺得周紹雍這個人有點矛盾和古怪,卻又無法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側妃林夫人也來送兩位王妃,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周紹雍在這里,她表現地很小心翼翼,半點都沒有適才的舉止自若,氣定神閑。 “兩位王妃,多有怠慢,請多見諒?!?/br> 林夫人對兩人說著。 滕王妃也沒做多大反應,或許是剛才被傅念君的態度所感染,也覺得自己不需要對林氏拿出對蕭氏一樣的客氣來,便先一步上馬車了。 傅念君注意到林夫人的眼神有點飄忽,是往周紹雍的方向而去…… 看來她是真的很在意他。 這位世子莫非在府里時很霸道囂張? 傅念君一改適才對她的奚落,真誠地對她道謝: “今日有勞夫人招待了,適才我說話不妥,請你不要見諒?!彪S即又側頭吩咐儀蘭,竟是要讓她備份禮物稍晚拿過來送給林夫人。 林氏愣住了,有點看不清這位淮王妃的章法。 傅念君卻是微笑著同她告辭。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做法,其實并不一定只對下人們有效啊。 正文 第497章 過猶不及 回到淮王府里,早早洗完了澡,傅念君坐在床沿等周毓白。 燭火映得她一張臉紅撲撲水潤潤的,周毓白坐下,忍不住伸手掐了下這張俏臉,只覺得觸手水嫩光滑,比上好的羊脂玉觸感更好,更是愛不釋手。 “七郎?!备的罹⒌闪怂谎?,“我是有話跟你說呢?!?/br> 周毓白立時便覺得身體蠢蠢欲動起來,攬了她的肩膀便要往被褥上倒。 “哎呀?!?/br> 傅念君曉得他的傷好了,也就可以拿粉拳捶他了,一邊嗔怪道: “先起來,我今天去了你大哥二哥家,我還有話說……別、別……” 他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周毓白在她耳邊笑,手放在它該去的地方,一寸寸地享受手下的觸感,說道: “我傷好了,多虧夫人日日給我進補,只是你不曉得,這樣補法,會有旁的問題?” 他都不敢回憶這些天來屋里幕僚和護衛見到自己桌上那層出不窮的補湯補藥時的臉色。 連張九承今天都忍不住抖著胡子對他道: “郎君,老朽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下王妃,過猶不及啊?!?/br> 隨即眼神很古怪地落在他身上,補了一句: “年輕也要注意?!?/br> 周毓白正想說這個事,他雖不重欲,從小便也以君子之道立身處事,并非花間老手,可到底與她情深愛篤,又是年輕氣盛,被她這樣天天補得氣血旺盛,精力過剩,實在也有點影響公事。 傅念君聽他這樣說,也紅了臉,想著也是自己cao心多了,他這樣生龍活虎的,也確實不需要再補下去了。 “明日我就讓他們撤了,換點清淡的……” 越說臉上越紅。 周毓白忍不住調侃道:“這倒是個好法子了,倘若往后王妃想要,又不便開口,便給我上一盅什么天麻乳鴿、龜蛇大補湯之類的,我便懂了?!?/br> 傅念君在他腰間擰了一把,“胡說什么呢?!?/br> 她、她這么會那樣? 她是為他好,又不是在暗示他…… 周毓白低頭吻住了她的嘴角,傅念君閉眼受著,睫毛微顫,卻是沒有任何推拒之意,由他帶領她進入一番新的感觀體驗。 …… 兩人氣喘吁吁地并肩躺下時,蠟燭已是燒得只剩了個底,外頭也安靜了。 傅念君手扶著腰,心里暗道今日這一番倒是長久,她那些話還一個字都沒說呢。 周毓白卻覺得滋味甚好,許是先前講了那些話引得她情動,她也比前幾日放得開些。 他摟住了傅念君,在她耳邊用比較平時低沉沙啞的嗓音道:“你要說什么?說吧?!?/br> 傅念君只覺得身上黏黏糊糊地難受,哪里還記得起來要說什么,只道: “我忘了……” 周毓白笑了一聲,先暫時放棄與她耳鬢廝磨的機會,找來衣裳給兩人套好,便吩咐外頭人打熱水進來。 等到收拾好,夫妻倆吹了燈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傅念君的神智和思路總算是回來了。 她拉住周毓白的胳膊,仰著頭問他:“七郎,你知道滕王殿下的情況么?” 周毓白先前早有耳聞,等聽她這樣說了,也微怔: “竟到了這樣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