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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因為傅琨得到軍權就不能同皇家聯姻,所以周毓白就讓傅琨無法得到軍權。 這是多瘋狂和大膽的舉動。 “他是擁有極大的信心和魄力啊……” 若非如此,他怎么敢呢?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儲位之爭的號角尚未吹響,周毓白就如此費盡心機來謀算傅琨這個很可能是他背后最強支持者的當權者。 他的膽識,果真是遠遠超過他的年紀。 正文 第347章 狄將軍 傅淵卻也多少明白了周毓白此人。 他敢這樣做,是因為他從來就不覺得他和周毓琛之間是勢均力敵,所以他不想費心用婚事去拉攏勢力,不必要逼迫自己與不愛的女人共度一生。 他在別的事上費盡心機,就是為了換一段不摻任何利益的純粹婚姻。 “癡兒癡兒……到底還是年輕啊……” 傅琨似在感嘆,又似是惋惜。 年輕的時候,這樣不顧一切,因為情愛做到這樣的地步,就如入了魔障,便是百頭千頭牛也拉不回來。 作為一個手握重權的宰相來說,未來的儲君,周毓白這樣的心計和謀略讓傅琨不喜,而囿于私情也同樣是帝王大忌。但是以一個父親來說,有一個這樣出色的青年愿意為了迎娶他的女兒這樣費盡心思,他又覺得欣慰。 傅淵見傅琨的臉色稍有變化,心中也松了松,勸道: “爹爹,家國大事,并非維系于您一身,您不適合在這場局勢中太過出頭,卻一樣能退居幕后?!?/br> 傅琨沉了沉臉色: “我還不用你來替我做選擇?!?/br> 傅淵默了默,傅琨這樣的反應已經是他所能預見的最好的結局了。 畢竟就像拿著一把刀架在自己的父親脖子上,逼他去做這樣一件大事。 傅淵知道,傅琨是不肯放下國家大事的。 “爹爹,您退避三舍,未必不是最合適的選擇?!?/br> 他不做這事,自然有旁人來做。 傅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壽春郡王同你說的,你是都肯相信了?!?/br> 能夠接觸到這么多國家機密,軍機要事,傅淵是絕不可能的,他也還沒有本事替他這個做爹的想條完美的退路出來。 周毓白一定是把所有的都策劃好了。 “我雖承認他才能出眾,但是他才多大年紀?你知道不知道,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會搭進去邊境多少軍民的性命?!” 傅琨將手頭一本薄薄的奏疏甩在傅淵面前。 這是他將要疏給皇帝,辯駁王永澄主張的折子。 他道:“紙上談兵!” 傅琨可以不計較周毓白為了迎娶傅念君算計到傅淵和他自己頭上來,但是要他不接手樞密院,周毓白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現在一時妥協,今后也保不準會有什么其他的舉措。 他如今的矛盾,只是他不想將來徹底與自己的兒子和女婿刀劍相向。 現在他們兩個在他看來,還只是兩個不自量力的孩子。 傅淵淡淡地掃了那奏疏一眼,冷靜道: “爹爹可知,狄將軍馬上就要進京了……您可還,記得他?” 狄? 這個姓并不多見。 狄鳴就是一個。 傅琨很快就想起來了。 他愣了愣: “是他……” 周毓白要用的人,是他? 說起來,這個狄鳴的人生也算稱得上一段傳奇。 他出身貧寒,十五六歲時,因其兄與鄉人斗毆,他代兄受過,被“逮罪入京,竄名赤籍”,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練就了一身騎馬射擊的好本事。 他早期不過是隸屬于御馬直的一名騎兵,后因朝廷下詔選擇衛士到邊疆,他才稍有機會出頭,被選做延州指使。 這樣出身的人,注定很難在這個時局有大出息,何況太祖起始就重文輕武,那些開國將帥的后人和武舉出身的正經軍士尚且并不見得多有重用,他這樣以罪犯身份一直在邊疆黃泥地里打滾的人,說實話能到如今的位置,已經很不錯了。 狄鳴英勇無比,連傅琨都聽說過,在邊疆立下過不少功勞,還得到過時任經略判官的尹舒的賞識,尹舒與他談論軍事,覺得他乃百年一遇的良才,很欣賞他,便向朝廷連寫了好幾道奏疏推薦,但是尹舒本身就與當時的經略使、現在的樞相文博不對付,文博只對狄鳴下了這樣不客氣的判斷: “不知古今歷史,胸無點墨,徒有匹夫之勇爾,他若為良才,何為廢材耶?” 其實文博的判斷并沒有錯,狄鳴確實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如尹舒、文博,乃至齊循的父親齊延,雖為武官,卻也是要求有必需的才能和素養。 而這件事,多少也影響到尹舒后來憤而辭官離京,他現如今不過是監一州酒水的小官罷了。 狄鳴也不愿意再在文博手下,后來也自請調任去了西南,平定蠻人,這些年也很有成績。 只是誰都知道,這是文樞相不看好的人,樞密院又怎么可能好好地提拔他。 大宋從來不缺官員,文臣武將,俯拾皆是,更不缺狄鳴這般無錢無勢,還不會鉆營的官。 官多人多,便有不可避免的吏治混亂,若要整頓,非一朝一夕的事。 而這其中,有多少人曾被埋沒或正在被埋沒,傅琨真的數不清。 他終于緩下臉色道:“前兩年原本有個機會提拔他進樞密院,畢竟以他的軍功,綽綽有余,但是聽聞當時他縱容部下殺了張淑妃的族人,晉升之事又被彈壓下來?!?/br> 這件事傅琨留意過,還曾向當今圣上提過幾句,這件事有內情,應該再細細查查。 但是皇帝的態度很無所謂,傅琨也忙于二府政事,實在不宜越權去管太多,便也不曾多言。 很快,張淑妃的伯父就晉升了宣徽使。 而狄鳴,依然請命留在了西南,他直言,自己不適合京城。 皇帝不在乎,百官不在乎,從未有人把這當作一件大事。 “原來是他……” 傅琨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