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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兩人你來我往,吵了幾句毫無意義的嘴。 總之當傅淵坐上出門的牛車時,連他自己都搞不清為何會被傅念君給說服了。 莫不是他也瘋了不成? 牛車駛出傅家時,車外的下人還能聽見車內明顯的噴嚏聲。 在前頭伺候的下人不知傅淵近來的“病情”。 一個穿粗布的小廝只道:“天候變得快,連我們郎君都染了風寒?!?/br> 他對面執著笤帚的另一個也點點頭,“郎君到底是郎君,身體有恙,還如此勤勉,都快日暮了啊……” 兩個小廝眼神中滿是孺慕之情。 正文 第174章 會玩 魏氏在接到信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詫異。 荀樂和荀仲甫父子,竟讓她去春風樓一敘? 春風樓是什么地方? 東京城內有名的妓館。 魏氏氣得手發抖,他們真把自己當做那下等的娼妓了?! 魏氏抿了抿唇,問貼身丫頭是誰來傳信的。 貼身丫頭也是一知半解的,支支吾吾地說似乎人從春風樓來。 此時魏氏心中早已一片悲涼決絕,便沒了往日的敏銳。 何況她和荀家父子之事,她也一直斷定,旁人是不會有知道的。 魏氏緊緊攥著拳頭,她還沒有來得及完成郎君的囑托。 郎君的吩咐,是讓她一定要使個法子叫人覺得傅淵與她有私,且還要暫時按而不表,等個機會一起發作。 魏氏知道,這個機會就是荀樂父子。 因此她才能撐著這口氣忍受他們的折辱。 郎君定好的計策,魏氏已經是注定要被犧牲的廢棋。 那么自然不能白白浪費了。 可是事情卻往往不能這么順利,她這里萬事具備,只欠東風。誰知傅淵卻遲遲毀約,明明定好的晚宴,他卻無法前來。 一連幾日,魏氏等得心都焦了。 她總不能親自跑到傅家去吧?在外面,且不說她有沒有機會接近傅淵,她一個已婚婦人,又是傅淵友人之妻,他對自己是避之又避的。 當然很難辦。 這里傅淵吊著他們,郎君也只能按兵不動,再等兩日。 魏氏越等越覺得心灰意冷,她如何能一再忍受荀家父子這畜生般的行徑? 他們不把自己當人看,她自己也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她只想快些替郎君辦完事,早些去見下了陰曹的meimei。 她們兩姐妹一輩子的忠心耿耿,死也是為郎君而死,也不枉郎君當年的救命之恩了。 魏氏心中情緒翻涌,可終究還是回歸平靜。 天已入暮,魏氏乘著輕便的小馬車去春風樓。 她對丈夫只道某位夫人又請她赴宴。 鄭端不疑有他,從前這樣的事也很多,魏氏就是宿在某位夫人家,都有好幾次。 魏氏是第一次到春風樓。 春風樓雖叫做“樓”,卻是幾間寬靜的房宇,三四廳堂,還有庭院,里頭有花卉假山,怪石盆池,一點都不輸于那些員外人家。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魏氏按約定到了春風樓后門處,自有人等著她。 “夫人且住?!?/br> 一個中年仆婦攔住魏氏去路,將她引到一間小室內。 “此處方便,掩人耳目?!?/br> 那冷酷的中年仆婦只這般說著: “請夫人稍后我們郎君和老爺片刻?!?/br> 魏氏從心底里騰升出一股屈辱,卻只能點點頭。 “有勞了?!?/br> 坐了片刻,就有人來帶她去沐浴更衣。 只是有一點奇怪,沐浴完畢之后,那中年仆婦又出現了,手里卻拿了一塊素綾,只說要讓魏氏蒙住眼睛。 魏氏心里狐疑,那婦人卻先一步拿出了荀樂父子的信物。 正是荀仲甫前日夜里派人給絲絲送來的。 魏氏與他們兩人也相處過兩次,這信物真假還是能辨地清的。 “夫人請配合些,免得仆下自己動手?!?/br> 那中年婦人依然是板著一張臉。 魏氏也知道,荀樂父子多有怪癖,只將她蒙住眼睛,還算輕的。 等她被那婦人蒙住眼睛后,卻來不及反抗,很快又被她在嘴里塞了絹布。 魏氏想要掙扎,對方冷冷的聲音又想起: “夫人此時且松快些吧,留些力氣等會兒掙扎也不遲?!?/br> 魏氏手腳一僵,卻也真的停下了動作。 是啊,她又何必還惺惺作態地反抗呢? 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何怪乎這婦人。 如此魏氏很快便被她把手腳都綁了起來。 那婦人的技藝純熟,用的也是輕軟的綾羅,不會讓人覺得痛。 魏氏完全像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般,靜靜的、乖順地等待著會發生的一切。 她披散著的濃密黑發垂下,擋住了她半邊臉。 那婦人望過去,眼里閃過一絲不忍,卻只有短短一瞬間,她立刻抬步出去了。 魏氏一個人,看不清屋內的燈火,也說不了任何話。 好在沒有多久,房門就被推開了,腳步聲響起。 魏氏后頸的汗毛倒豎。 她聽得出這腳步聲。 荀仲甫摸索著到床邊,床上影影幢幢地映出了一個人影,他一把撲了過去,嘴里喊著:“乖乖,我可等不及了,偏偏你作怪,讓我白等了這些時候,這屋里還不許點燈……” 他原本都與絲絲這小蹄子酒酣耳熱,她卻硬生生把自己推出去等了這些時候,說要給自己些驚喜。 這就是她的驚喜? 當真是會玩。 荀仲甫胸中一把火燒得越來越旺。 魏氏卻完全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她看不見。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屋里的燭火,早已被取走了,荀仲甫也不甚看得清她的面容。 魏氏只能在嘴里嗚嗚地咕噥了兩聲。 荀仲甫也不把她拿出塞口的絹布,相反很是憐愛地搔了搔她的下巴。 “你等會兒想怎么玩?嗯?你這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