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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出接一出的,什么戲都沒這樣精彩。 寧老夫人捻著佛珠,只感嘆一聲:“若是前頭那位大夫人還在,哪里能鬧出來這許多事?!?/br> 妻賢夫禍少。 現在的傅琨,身居高位,每日里殫精竭慮,朝堂上時時要留意著那些個想把他拉下來取而代之的人,可是這般境況,后院還起火,自己的妻子和老丈母娘如此不消停,他甚至還要親自出面料理后宅之事。 人人都說傅家大夫人賢惠能干,她卻早不這么覺得,真正的賢惠能干可不是管些銀米就算了的,傅家這樣的人家,一步踏錯,一念之間,就是刀山劍雨的等著。 如今那位,可完全不能和先前那位比啊。 寧老夫人感慨著對傅秋華道:“五姐,往后大房那里,你得少去湊湊,那房里都是糊涂人,往后還不知會遭什么災呢?!?/br> 傅秋華點點頭,“我曉得了。我本來與四姐就不甚熱絡?!?/br> 比起來,她更喜歡大娘子傅允華,她總覺得傅家最有出息的小娘子,應該是大姐。 ****** 杜家和傅家的事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沸沸揚揚傳了兩天,李夫人、方老夫人和姚氏被傳了多少閑話他們自己都無暇顧及。 比起來,邠國長公主對杜家的手段更加讓人感興趣。 長公主當日就進宮向徐太后哭訴,聲淚俱下,把杜淮和李夫人的惡毒夸大了十倍,順便還提了助紂為虐的蔣夫人幾句,總之她是天下第一委屈。 徐太后被她說得頭暈,又召了東平和壽春兩位郡王來問話。 周毓琛和周毓白也沒有隱瞞,至于天寧節那日到底是不是齊昭若打了杜淮,是不是杜淮害了齊昭若墮馬,不用他們來說,長公主一口咬定的,那就是真相。 徐太后溺愛女兒,當即就拉了兒子開始哭訴,皇帝被纏得沒辦法,第二天就把杜判官留在了禁中。 算起來這不是朝堂大事,只是皇家與杜家的糾葛,御史們能參也就參一個長公主規矩不嚴,有失身份。 可到底天家也是常人,自己受了委屈不找老娘哭訴還能找誰呢? 禮法上不對,可情理上也能體諒,齊昭若現在都還在西京養傷,這就立刻能叫御史們閉嘴了。 可杜判官夫妻到底是明白人,扈大已經被處理干凈了,他的家人也都打點妥當,確鑿的證據長公主還真的拿不出來,能夠找到的一些蛛絲馬跡,也無法作為杜淮蓄意謀害齊昭若的有力佐證。 長公主便換了個方式,她告李夫人誆騙自己,藐視天家威嚴。 對于外命婦的處置,皇后舒娘娘和徐太后就能做主,李夫人的誥命被奪,并被懿旨申斥,在家廟靜思己過一年,不得外出半步。 而杜判官和杜淮父子,也被皇帝順理成章地下了一道旨意,家風不正,治內不嚴,杜判官被奪了半年俸祿,杜淮被勒令停學思過。 這樣的懲罰不重,也不算輕,長公主稍稍出了一口惡氣,杜判官也輕輕松了一口氣。 治李夫人的罪,總比治杜淮的罪來得好。 邠國長公主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傅念君覺得她是因為本身就很閑,好不容易出了這么一個能被她針對的目標,她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杜家接下去一段時間的大小麻煩應該不會少。 杜判官父子現在松口氣有點太早。 而“助紂為虐”的蔣夫人,這幾日幾乎天天以淚洗面,生怕宮里一道圣旨過來要罰她回老家,她只能天天揪著兒子的袖子哭訴。 崔涵之不勝其煩,而崔郎中也又一次深切見識到了自己夫人的愚蠢。 可是罵也罵了,他難不成真把她休回家去? 蔣夫人沒有誥命,因此倒也省得長公主來針對她了,只要她縮著尾巴再也別想著做樁大事,想必一時半會兒長公主不會這么自降身份來難為她。 崔涵之如今反而上傅家的門倒是勤快了些,丹徒鎮上崔家老夫人運了幾大車時興鮮貨過來,送給傅家過冬,崔涵之親自送去傅家。 他對于傅家的歉意是真的,請求原諒的態度也是真。 而與此相對的,傅琨和傅淵接待他的客氣也是真的。 只是沒有把他當作未來女婿和妹夫罷了。 傅家四娘子傅梨華要和杜家退親,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傅琨這兩個女兒,不能在連續地在這個秋天退親,因此和崔家的親事,只能先就這么放著。 而傅念君,除了偶爾瘸著腿在府里走一走,能夠不出門就盡量躲著不出門,說是冬日來了,受傷的膝蓋受不得寒。 在那樣冷的青石板上跪了這么久,怕是會落下病根。 說來也實在有些可憐,府里下人們不由對她多了兩分同情,直念叨方老夫人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正文 第58章 畢竟是舅舅 傅念君借口腿傷在府里待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出門。 時序很快進入冬季,今年的臘梅開得早了些。 傅念君一大清早就裹著大氅去院子里摘梅花。 “娘子為什么不多睡些時辰……” 芳竹一邊點著腳夠枝丫上的臘梅一邊說著話。 往年冬日,娘子都習慣晚起。 傅念君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 她腦子里很多事情在轉。 齊昭若在西京待了一個多月,邠國長公主送他過去休養,聽說是因為萬壽觀的張天師近些日子在西京講道。 長公主依然不放棄讓兒子找回記憶的想法,神仙佛祖,只要是有用的,她都愿意信。 現在的齊昭若,到底是不是三十年后的周毓白,她到底無從證實。 傅念君把手里攢花的小籃往手臂上提了提。 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困擾著她。 關于傅淵。 他在長公主上門尋釁那一天幫了自己一把,說到底她欠了他一個人情,雖然人家也沒有要逼著她還的意思,可是傅念君記著的那件事總是冒出來,讓她覺得什么都不做又太別扭。 現在是成泰二十八年,傅琨的危機還未到來,但是很快的,成泰二十九年,傅相公的長子會發生一件大事。 這件事,幾乎將一個前程似錦的少年郎君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