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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皓一邊躲避開黑犀強悍的攻擊,一邊以極其刁鉆的角度和極快的速度,踹向黑犀的前肢。憤怒的黑犀狂躁地嘶吼著,還以更暴力的反擊。圍觀的獸人難以理解他給黑犀撓癢癢的行為,不時說著:“這樣只會激怒黑犀獸人,實在太不明智了?!?/br>“畢竟是白獸人,能拖延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br>“是啊,那個黑犀獸人是布雷部落的族長之子,恐怕這個白獸人的雌性這次是保不住了?!?/br>在人們議論之時,黑犀的反擊越來越暴虐,吼聲越來越強烈,竟然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圍觀獸人趕緊遠遠躲開。然而讓他們震驚的是,身在黑犀攻擊中心的蒙皓竟然還毫發無損,而且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踹向黑犀的前肢——轟的一聲!黑犀竟然突然摔跪在地,后肢怎么用力地支撐也無法站起來。“他的前肢骨斷了!”不知誰吼了一聲,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剛才黑犀牛的吼叫聲并不完全是示威和憤怒,還有疼痛的慘叫聲……究竟要多大的力量,才能生生將皮厚骨實的黑犀牛的兩只前肢硬生生踹斷?他們驚訝地看向落在地上的白獸人,只見他嗷嗚怒吼出聲,在此時才化成獸形,一爪子接著一爪子地把黑犀牛的頭往地里砸。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地面都跟著震動,他冰藍色的眼睛毫無溫度地俯視著與他對比鮮明的黑犀。黑白分明的對比,實力懸殊立現,但誰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黑犀牛憤怒地昂起頭還要反抗,哪怕雙腿已經跪在地上,眼睛里卻全是兇狠,顯然還未放棄對茍梁的覬覦。蒙皓冰藍色的眼睛一瞇,隨即一抬手,鋒利的爪子如利刃劃過,黑犀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竟是被生生削掉了一半獨角!那可是代表黑犀一族絕對力量的獨角啊,沒有了它,就像被折斷翅膀的翼狼一樣,變成了三級殘廢。眾人看著慘叫的黑犀,都為之膽寒。蒙皓變回人形,隨手將波爾的犀牛角丟在地上,冷聲說:“對我的雌性出言不遜,只有死路一條。獸神大人不允許獸人在紅月集殺戮,我饒你一命,下次沃爾與布雷開戰,我定把你的嘴撕碎!”“蒙皓,別讓他的同伙跑了?!?/br>茍梁出聲說。蒙皓轉頭盯住躡手躡腳正要逃跑的川澤部落的獸人,后者大驚,“我沒有搶奪你們的雌性,你想做什么?!”茍梁冷笑一聲,“把他的毒牙給我拔了。敢慫恿黑犀族的蠢貨搶奪我沃爾的雌性,比沒腦子的黑犀族更可惡?!?/br>見蒙皓逼近,川澤部落的蟒蛇獸人沒有坐以待斃,當即獸化!然而,他沒有攻擊蒙皓,竟然朝茍梁咬去——眾人大吃一驚!“哥!”“小曦!”“嗷嗚!”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呢瞬間,爆發最快速度的蒙皓撲了上來,一口咬住蟒蛇獸人的七寸,一發狠就要咬斷他的脖子。“蒙皓,不必殺他?!?/br>茍梁對蒙皓搖了搖頭,蒙皓不甘心地松開他,爪子成拳,一拳一拳地砸在蟒蛇獸人牙床上,把他一嘴牙全都砸得粉碎才罷休。沒有對蒙皓的暴力手段有意見,反而鄙夷且厭惡地看著垂死掙扎的蟒蛇獸人——對一個雌性發動攻擊的雄性獸人,簡直是獸人的恥辱!見蒙皓臉色陰沉,顯然不把蟒蛇獸人殺死難泄心頭之恨,茍梁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撫,隨即對身后看了很久熱鬧的猿猴族獸人說:“麻煩請人把那頭牛和這只蛇一起送到布雷部落的住所,說明事由,你們剛才說的東西,我們全都要了?!?/br>猿猴族獸人立刻爽快地答應了。茍梁勾起嘴角冷笑一聲,隨手點了一個月錦的追求者?!澳慊厝グ堰@件事告訴祭司大人,請他去問問,川澤部落的獸人對我,沃爾部落的族長之子,一個未成年的雌性發動必殺的動機,是什么意思?要開戰,我沃爾部落,奉陪到底!”*“都坐吧?!?/br>茍梁拉著蒙皓坐下,剛才的插曲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食欲,簡單招呼一句之后就不再理會其他人,自顧自指使蒙皓給自己切食物。不知為何,除非必要一向不在人前化形的蒙皓此時化成了獸形。他用尾巴將茍梁圈住,充滿占有欲,而后才把指甲洗干凈了,開始給茍梁削了一小塊蜜汁烤rou。他的動作放慢了些,冰涼的在看著茍梁雙目發直的獸人身上劃過,無端讓他們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一爪子輕易就切了犀牛族無堅不摧的堅硬的獨角的瞬間。獸人們只覺背后一涼,幾乎是本能地從茍梁身上收回了視線。蒙皓這才滿意了。茍梁也由著他來,夾起一小塊蜜汁烤rou吃起來。見他臉色淡淡,蒙皓停止了切割烤rou的動作。其實他敏銳的鼻子早就聞出來了,這些讓狼飛和蒙輝十分克制地狼吞虎咽的美食,比起茍梁所做的,遜色不是一星半點。看茍梁心情不錯的樣子,蒙皓從堆了一滴的珍稀果實里取出一顆,刨開遞給茍梁。蒙皓并不讓他多吃,每種只讓他吃一口,否則以他的小胃口,隨便一顆果實就能填滿他的胃囊了。月錦眼神復雜地看了眼茍梁。這個紅月季他都沒有見過茍梁,聽說一直在祭司大人那里養病,連紅月采集都沒有參加。沒想到,他竟變得這么漂亮。臉上的嬰兒肥消失不見,娃娃臉變瘦了些,五官挺立起來。那雙總是充滿對自己的妒忌的大眼睛此刻笑意盈盈,清透明亮,嘴角的酒窩一直沒有消失,明媚的模樣比紅月花還要好看。怪不得,剛才那個黑犀族的獸人,會在看到他之后,立刻放棄了自己。而且,蒙皓竟將他視為自己的雌性……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錯過了什么?他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嗎?一向對自己的美貌非常有信心的月錦表情暗了暗,但他現在腦子亂成一團無法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如何挽回蒙皓身上,他還在想著剛才的戰斗和那兩個可惡的獸人。尤其是那個惡毒的川澤蛇獸人,想到他,心情失落的月錦心底一冷,低下頭掩飾住了眼中的仇恨。那是前世欺辱過他的獸人,在看到他的瞬間,月錦才發現,在憤怒之前他先感受到是害怕。即使到現在,那個獸人被蒙皓狠狠挫傷,那種縈繞心頭的恐懼感也沒有散開。仿佛,在噩夢中纏緊的冰冷的蛇此時就纏著自己的身體,嘶嘶滑動——“月錦?”月錦打了一個激靈,冷汗淋漓的臉讓人心驚。“月錦,你還好嗎?”叫阿贊的年輕獸人并沒有像其他獸人一樣把目光轉移到茍梁身上,他一直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