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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謙無可奈何,只好轉移話題說:“往前一里便出了北原城,不知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茍梁驚訝地看著他,“怎么,真舍得趕我走?”“姑娘……此言言重了?!?/br>茍梁的手指停留在敏感的喉結上,岳謙的笑臉幾乎維持不下去。“我有說錯么?”茍梁戲謔地看著他,“那左護法垂涎我的美色,想必不會就此收手。只要有我這個誘餌在,他必定會現身,你舍得放棄這個斬除魔教左護法的機會?”岳謙當然不愿意錯過。魔教總壇機關重重,魔教人行事張狂卻行蹤不定,別說長老護法這個級別的人物,便是尋常魔教徒平日不自動現身都很難找到。況且那左護法是鮑軾的得力干將,當年更直接參與了岳家的滅門慘案,岳謙又豈能容他?“如此,多謝葉姑娘成全了?!?/br>岳謙對于讓茍梁以身犯險的事十分過意不去,茍梁笑道:“所以,岳大俠要好好保護我啊?!?/br>他吐氣如蘭在岳謙臉上輕輕拂過,岳謙耳尖都紅透了。稍作歇腳后再次啟程,出了北原城,岳謙便交代隨行的師弟師妹自行回南山——那左護法著實厲害,他并不愿意師弟師妹們也跟著冒險。司徒霜見他居然要和茍梁一起走,頓時眼睛都紅了,茍梁卻偏要惹她,借口身體虛弱要求與岳謙同乘一騎。岳謙:“……”茍梁貼在他耳邊說:“你離得我那么遠,若是我半路叫那色魔擄了去,可怎么辦?”岳謙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下司徒霜真的飆淚了,揚鞭打馬速速離開。其他師弟見狀連忙和大師兄告辭,直追而去。茍梁一邊抬袖擋灰塵一邊得意地笑倒在岳謙胸口,岳謙身體更僵硬了,哪怕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他也從沒見過像茍梁一樣瀟灑不羈的……姑娘。促馬前行,身后一匹馬溫順乖巧地追著,岳謙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抓著馬鬃為難地保持姿勢不變——瀟灑不羈的茍梁已經睡著了,他若不環著對方,他隨時可能掉下馬去。直到日薄西山,兩人兩馬才停了下來。“到哪里了?”茍梁迷糊地抬手要抱,嘴唇循著他的唇要索吻。柔軟的唇瓣碰過下巴,岳謙嚇得幾乎是狼狽地摔下馬,茍梁清醒過來,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由笑了:“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岳謙默默地栓了馬,再轉過身來已經恢復如常:“葉姑娘,此處地勢開闊,今夜便在這里稍作休息吧?!?/br>茍梁無可無不可。待到半夜,岳謙見他睡熟了,這才點了他的睡xue將他一路帶到山腰上。此處岳謙常來,地形再清楚不過,這里正有一池清泉——岳謙生性喜潔,風塵仆仆了一路,不洗澡實在睡不著,又怕自己離開讓茍梁被左護法所害,所以才忍到現在。月懸于空,皎潔的月光透亮。褪去衣物,沒入水中,岳謙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在水下把褻褲脫下搓洗一番連同其他衣物一并丟到樹枝上,正準備仔仔細細洗漱的時候忽聽人笑了一聲,岳謙霍地轉過頭來——只見本該安睡的茍梁坐起身來,笑瞇瞇地朝他說道:“岳大俠好興致啊。也是,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不做點什么豈非有違天和?!?/br>“葉姑娘,你,你……”岳謙捂住自己,猛地蹲下來連同肩膀都藏進水中,罕見地結巴了。茍梁拆下頭發,開始解腰帶,“良辰美景,怎能辜負?”岳謙見他真的開始脫裙子,嚇得躲到一旁背過身捂住眼睛大叫道:“葉葉葉姑娘,請自重!”茍梁噗嗤一笑。裙襟落在地上的聲音仿佛放大了無數倍,聽見有人踩入水中,岳謙再顧不上其他,一招隔空取物將不遠處樹杈上的衣褲取來,慌里慌張地往身上套。可惜這池子委實太小,茍梁輕易就將他撲了個正著,纖纖細指按住岳謙的胸口,貼在他背后,他嬌聲媚氣地說道:“岳大俠這么著急做什么,怎么也不等等奴家,一道快活呢?”肌膚相親的感覺柔軟得讓人頭皮發麻,岳謙僵著聲質問:“你到底是何來路?!”茍梁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鼻子輕輕在他俊朗的輪廓上劃過,似乎在聞他身上令人著迷的陽剛之氣,輕聲說:“岳大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你那師妹不是早就告訴你,我是合歡門的魔女,專為了采補像大俠這樣的陽氣十足的男子而來?!?/br>他的手指從岳謙胸口往下滑,就要深入腹地,岳謙再忍不住用了內勁一把將他推開,口中怒喝:“姑娘若再如此不知自愛,休怪在下——??。?!”怒目圓睜的岳謙看著茍梁,徹底僵住了。清透的月光下,茍梁的形容讓他一覽無遺,墨發如瀑垂落身前身后,美得近乎妖嬈的葉姑娘——胸口平平如也,被泉水浸透的褻褲貼在腿上,中間是一個不容小視的隆起——岳謙大叫出聲:“你、你、你!你是男人???!”茍梁雙手向后一撐,閑靠在岸邊,笑盈盈地看著他,“我何時說過,我是女人了?”“可是、可是你——”岳謙看著岸上的紅裙,再看看眼前美得不像個男人的茍梁,終于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的他,怒道:“你戲弄我!”“是又如何?你自己有眼無珠,怪得了誰呢?”茍梁哈哈大笑。岳謙面如火燒,終于恨恨地把衣服砸進水里,惱羞成怒地朝他撲了過來,將他按進水里:“叫你戲弄我,叫你男扮女裝!”茍梁在水下踹他,岳謙沒敢用武功,全靠蠻勁,不多時就被茍梁反撲進水里。兩人你來我往,都嗆了好些水,筋疲力盡才罷休。“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打扮!”岳謙坐到茍梁身邊搭著他的肩膀笑,一副不打不相識的哥倆好模樣。茍梁轉過頭看他,濕透的長發披散在身上,有幾縷黏在了臉上,還有濕漉漉的水滴跌落,越發讓他美得不真實起來。那雙含笑的桃花眼,左頰上的酒窩深深,仿佛也十分快活。直面這樣的容顏,岳謙下意識地一僵,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生出一種輕薄了黃花閨女的罪惡感。茍梁挑了挑眉,說:“如你所見,躲避仇家?!?/br>“仇家?可就是那魔教左護法?”岳謙忙問。茍梁點了點頭,“算是吧,二十三年前魔教滅我滿門,我有幸逃過一劫,帶走了他們原本想要搶奪的秘籍。如今被那左護法識破身份,不奪走秘籍他不會罷休的?!?/br>岳謙便想到了岳家的仇恨,憤怒地砸了下水面,“魔教猖狂,著實可惡!”茍梁心里再次為自己心疼了一秒鐘,隨即似笑非笑地看著岳謙說:“岳大俠義薄云天在下佩服,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