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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他??烧l知因為吳染月隱晦的提醒,齊遙清事先發現了膳食中的樟腦,并一直在用藥調理,所以薛含雪的算計最終還是沒能成功。這樣的想法看似合情合理,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從剛才聽魏延曦分析開始齊遙清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無形之中有一只大手事先替他們把一切線索都串在了一起,故意將他們往這條路上帶一樣……齊遙清閉了閉眼,并不打算將自己知道的這些告訴魏延曦。若是他因為一時惱怒現在就去找薛含雪興師問罪,只怕到時候打草驚蛇,證據都被提前銷毀,甚至可能平白掩護了真正的下毒之人。可惜雖然齊遙清考慮深遠,但夢琪卻不這么認為。她一聽王爺問是誰下的手,而少爺居然說不清楚,當即便著急起來。今日有王爺在場,證據什么的也都還沒被抹掉,若是能一舉指認出薛側夫人,由王爺做主定了她的罪,那以后少爺不就可以省心多了嘛。本著這樣的念頭,齊遙清話音剛落夢琪就插口道:“王爺,容奴婢說一句,少爺他心地好,不愿無緣無故指責別人,但這些天來少爺受的委屈奴婢看在眼里,奴婢不怕得罪人,今日還請王爺做主,嚴懲毒害少爺之人!”說完,她竟一撂裙擺直挺挺的跪了下來。“哦,你知道是誰干的?說出來,本王必當嚴懲!”齊遙清先前的猶豫魏延曦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不愿隨意猜忌別人,所以即便有什么線索也不會說出口。本來魏延曦還有些惱火,心說這人怎么這么不懂得愛惜自己,都被害成這樣了還一味的選擇沉默。不過現在聽到夢琪的話,魏延曦頓時覺得滿意了,這感情好啊,你不肯明說沒事,你丫環替你說不就完了嘛!齊遙清一聽夢琪開口就知道這丫頭要壞事,保不準那些有的沒的全要被抖出來。“夢琪,你……”“莫管其他,你接著說?!饼R遙清剛開口魏延曦就搶先一步道:“你說的不錯,王妃心善,不愿互相猜忌,不過此事茲事體大、牽扯甚廣,絕不能姑息?!?/br>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齊遙清知道王爺今日是非要揪出個疑犯不可。只是將話語權交到向來沒心沒肺的夢琪手中他實在是不放心,所以他嘆了口氣,索性對魏延曦道:“王爺,事情復雜,臣恐夢琪說不清,再者,既然是臣中的毒,自然該由臣來與您說?!?/br>就這樣,齊遙清大致將當初玲瓏與吳染月來拜訪時與他說的話,還有后來丁老大夫為他診治后得出的結論與魏延曦說了一遍。當然,這其中秦媽和薛含雪的事他也沒有略過,一并提了。“所以說,樟腦是在這個秦媽做的東西里面被發現的?”“是?!饼R遙清點頭,“不過臣在發現以后便再沒有碰過她做的吃食,并且一直有用藥調理?!?/br>“那此事她可有察覺?”“唔,應該沒有。這件事臣特意吩咐過要低調處理,秦媽做的東西大都被夢寒她們偷偷倒掉,而臣喝的藥也是單獨熬的,除了夢寒和夢琪以外沒人知道?!?/br>“原來如此。她以為你一直都在服用樟腦,所以這次才只下了微量的斷腸草,以為這樣便能傷到你?!?/br>魏延曦忍不住攥緊拳頭,齊遙清樟腦已經停服了那么久,今日因為一點斷腸草竟然還能嘔血嘔成這樣,若真按她們的原計劃每日服用,只怕現在自己懷中人已經沒有體溫了。心驀地被搬空似的,魏延曦下意識收緊了手臂,將齊遙清摟的更緊些。他兜兜轉轉廢了那么多功夫才留住的人,決不允許他再受到任何傷害!“梁威,去,把秦媽給本王帶來!”魏延曦一聲令下,梁威立刻領命去了。“王爺……”齊遙清抬手想攔,卻反被魏延曦攔住了。“遙清,你莫急?!?/br>魏延曦將他仍舊有些涼的手揣到懷里捂著,寬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發生了這等事,姑息則養jian,本王斷然不能坐視不理。雖然還不能確定斷腸草就是秦媽下的,但樟腦一事必然與她脫不了干系。既是如此,本王召她來審問一番也是應當的?!?/br>齊遙清偏頭想了想,覺得他這樣說似乎也有道理,遂點點頭,不再吱聲。“行了,兩位太醫也辛苦了,本王著人送你們回去吧?!币婟R遙清不再阻攔,魏延曦終于有空理會一下一直站在旁邊的兩位太醫。一聽王爺說可以打道回府了,兩位太醫齊齊松了口氣。今日來雍王府兩人腦袋都是別在褲腰上的,感覺給雍王妃看病比給皇上看病還累——因為你永遠猜不到喜怒陰晴不定的雍王爺下一刻會不會因為什么奇怪的理由直接要了你的命……“那……王爺,容老臣回去寫好藥方,開了藥讓人給王妃送來,您看……這樣可行?”太醫一號上前一步戰戰兢兢的問。“嗯,就這樣吧?!蔽貉雨胤笱艿狞c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這會兒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齊遙清身上,太醫在不在已經不重要了。☆、第59章審問“遙清,這藥已經放溫了,喝一點吧,嗯?”遣人將兩位太醫送走,魏延曦伸手端來一直被放在榻邊小幾上的藥湯,用小勺攪勻,輕輕吹了吹,遞到齊遙清面前。“唔……”齊遙清看了眼深綠色的濃稠藥汁,忍不住蹙起眉偏過頭去。剛剛那碗催吐藥的味道至今都還殘留在他嘴里,他實在不想再感受一遍了。看出他的抵觸,魏延曦輕耐著性子好言相勸道:“先前那碗里頭加的是常山和瓜蒂,皆是味苦的藥,不過這碗里頭是金銀花、綠豆和甘草,除了甘草略有苦味以外,金銀花和綠豆都不苦。催吐藥性寒傷身,遙清,我怕你到時候胃會難受,就喝一點吧,嗯?喝一點,就一點?!?/br>魏延曦難得這么溫言軟語,齊遙清一時還有些不習慣,怔怔的看著他,既沒有再后退也沒有接過碗。見他這么愣在那兒,魏延曦以為他還是嫌藥苦不肯喝,于是嘆了口氣,自己舀起一勺送進嘴里吞下,然后朝齊遙清笑了笑,道:“你看,我喝了,不苦的?!?/br>齊遙清的視線跟著那把小勺一直移到魏延曦的嘴唇上,看著他喉頭微動,將藥汁咽下,然后沖自己寵溺一笑。“王爺,您的……是因為臣?”目光定格在魏延曦的下唇上,只見那瓣淡色的薄唇此刻染上了點點暗褐色,凝固的血跡下隱約還可看見一排咬痕。齊遙清像被燙到了一樣迅速偏過眼,臉不可抑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