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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講什么,無非是朱耀紫說自己過的很好,讓齊遙清不要掛心,再順便囑咐他要自己注重身體。通篇寥寥數段,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就算真被魏延曦看了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正所謂人不找麻煩,麻煩自來找。這不,齊遙清還沒清靜幾天,王妃失勢的消息便在王府里傳開了。據夢寒所說是因為那日恰巧有下人看見王爺怒氣沖沖的從王妃院中出去,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王妃失勢一說很快便不脛而走,引來多方猜疑。有說是王妃出言不遜,當面冒犯王爺,惹得王爺心生不滿的;有說是王妃與院里伺候的奴婢曖昧不清,恰巧被王爺撞見的;更有甚者說是王妃與賊人私下往來,意欲謀害王爺的。總之眾說紛紜,版本不一,關鍵每一個版本還都能衍生出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來。但不論故事有多少種版本,結論總是一致的——如今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王妃被王爺徹底厭棄了!甚至有人放出風聲,說王妃才過門沒足月便犯了大錯,只怕過不了多久王爺休妻的文書便要下來了。幸好齊遙清對這些事向來不放在心上,他依舊我行我素,整日里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他不在意不代表人家也不在意啊,他不在乎王妃之位可架不住有心人惦記啊。一聽說王妃失勢,一些人頓時便覺得機會來了,沒兩天都開始蠢蠢欲動,好像一旦齊遙清被休王妃之位便會落到自己頭上似的。這不,幾日后,尚在禁足中的齊遙清就迎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呵呵,幾日未來給王妃請安,妾身深覺不妥,今日便強拉著染月meimei上門來了。王妃不會嫌棄吧?”一進門,玲瓏便笑呵呵的迎了上來,在離齊遙清兩尺遠的地方站定,盈盈福身行了個禮。她今日略施薄米分,笑靨如花,那雙斜挑的杏眸里滿含善意,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對王妃的尊敬與幾日不來請安的不安,落在旁人眼里那真叫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侍妾模樣。“我這幾日本就在禁足之中,你若真來我倒不知如何是好了。不過來者是客,兩位還是先請坐吧?!?/br>齊遙清不欲與她多廢話,直截了當的把自己正在禁足一事告訴她,也省得她再兜兜轉轉的探他口風。誰知這玲瓏還偏偏有一副好奇心腸,知道齊遙清被禁足還嫌不夠,非得知道具體原因才肯罷休。“哦?王妃當真被禁足了?好端端的這又是為何?”齊遙清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剛剛一聽下人稟報說玲瓏與吳染月來訪時他便猜出了她們的來意。如今吳染月來了半晌,只規規矩矩的跟在玲瓏身后,除了依制跟自己行禮以外并無其他動作,反觀這玲瓏雖然表面上看著恭恭敬敬的,可言語之間無一不是在試探,想來今日之事果真是她出的主意無疑。齊遙清在心中暗嘆一聲,實在不想與她糾纏,便含糊道:“王爺做事自有道理,我言行有失,虛心受教便是,不牢掛心?!?/br>他這話擺明了是在跟玲瓏劃開界線,告訴她:我做錯什么,受什么懲罰那是我和王爺的事,你不必插手。被齊遙清用這般冷淡的語氣杵回來,饒是出身青樓,一貫處變不驚的玲瓏都不免變了變臉色。她這幾日在院里風言風語聽了不少,可事情的始末到底如何卻無從得知。加上魏延曦連著幾天去的都是薛含雪院子,那薛含雪在位分上原本就壓她一籌,如今又得王爺如此厚待,更是不得了,連走起路來那頭都昂的老高,眼里除了王爺誰都看不見。今日她本想著來齊遙清這里問個大概,自己心里有個底,日后府里若真出了什么大的變故還能事先有所準備??煽待R遙清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顯然是沒打算跟自己說實話。玲瓏氣的緊咬朱唇,那自己這趟不就白跑了嘛!若是傳到薛含雪耳里指不準還有多少尖酸話等著她呢。玲瓏其實骨子里并不怕薛含雪,她是尚書府里頭嬌滴滴的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要真論心機謀略跟自己這個前醉風樓的頭牌哪有可比性?可……可自己就是再強也架不住王爺寵她呀!原先還有個王妃擋在前面,雖說是個不得寵的男子,可人家再怎么說都出身盛國公府,頭上有個皇后jiejie頂著,更被皇上欽賜為雍王妃,身份地位擺在那兒,輕易撼搖不得。可如今連王妃也失勢了,恐怕在薛含雪眼里,她早就已經是新任的準王妃了吧。玲瓏眼中劃過一絲狠厲,一雙玉手藏在袖子里,指甲上的丹蔻深深嵌進掌心,可她卻好像渾然不覺。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薛含雪那么順風順水的踩到自己頭上,她若真成了王妃,日后自己在這王府中的日子還不知得多難過呢!齊遙清如今雖然失勢,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礙于他的身份王爺就是再氣也多少還會隱忍忌憚些。只要能成功挑得齊遙清跟薛含雪鷸蚌相爭……玲瓏眼睛瞇了瞇,嘴角滑過一絲冷笑,屆時無論誰贏誰輸都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那自己這個漁翁也自然就能順理成章的坐收其利了。心里有了算計,玲瓏臉上的笑容不減反深,看向齊遙清的眼神也愈發真誠,恨不得把自己一顆真心都捧到他面前剖開來給他看似的。“只是王妃啊,妾身知道您素來喜靜,目光長遠,不跟我們這些深宅婦人一般見識??山袢真矶纺懸谎?,您久居深宅,總是不去前院走動,卻終究也是不妥的?!?/br>“哦,這又是何故?”齊遙清挑了挑眉,看向玲瓏的眼神晦暗不少。見齊遙清似乎被自己的說法打動了,玲瓏立刻眉頭深鎖,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繼續道:“王妃您本就是個男子,又向來是個面善好說話的,前院之事……唉……”她撇過眼,嘆了口氣,并沒有明說。本以為講到這里齊遙清也該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可誰知等了半天齊遙清居然一臉疑惑的問:“嗯,前院怎么了?可是王爺有何不妥?”玲瓏氣結,這王妃雖然是個男人,但不是一直以才名著稱的么,怎么對于內宅之事就跟塊木頭似的,一點都不開竅呢!可惜就算心里再不滿卻也無法,畢竟玲瓏很清楚現如今唯一能壓住薛含雪的人就在前面坐著。吳染月一向是個沉默不理事的,指望不得。如果她今日不能成功激起齊遙清的怒意,那以后就只有孤身奮戰的份。她不認為自己有能獨自對抗薛含雪的能力。“唉,王妃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