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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人敢說皇后一句壞話,對于皇后的所作所為眾大臣和眾嬪妃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看不見。這便造就了今日這位在皇帝的絕對寵信下手可遮天的皇后——盛國公嫡長女齊頌錦。目光回到眼前,小小的清平齋里,三人還在為雍王殿下的婚事煩心。“唉,要這么說雍王殿下也真挺慘的,生生被皇后算計了進去?!备患夜訃@了口氣,替雍王打抱不平。誰知對坐之人卻說:“切,生在皇家,有什么事是自己說了算的?要我說雍王殿下娶這么個王妃也沒什么不好。男人嘛,沒什么心眼兒又不會傳宗接代,這以后雍王殿下的后院里還不是想放多少人就放多少人?夜夜笙歌都沒人管,哈哈,那叫一個自在??!”他笑的開心,不過旁邊坐著的青衣男子卻不這么認為。他不悅的皺起眉,低聲呵斥道:“克己,慎言!這種話可不是我們能說得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免不得惹你一身麻煩?!?/br>對于他的擔心張克己倒是不以為意,看上去豁達得很,“文紀你又怕個什么勁兒,來這清平齋的人不是落魄文人就是附庸風雅的草包,就算聽了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徐文紀見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索性也就閉口不提了。只是他們誰都沒有留意到,就在不遠處一簾之隔的雅間內……“咔嚓!”只聽見清脆的一聲響,一盞樸素的青花瓷杯竟生生碎在一人手中。茶水混雜著血水滴落在桌臺上,暈出一朵朵鮮紅的漣漪來。“王爺!”旁邊站著的護衛見此情景臉色驟變,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立刻手腳麻利的替座上男子清理起嵌在手心的碎片來。“不過是些無知的愚民,王爺又何苦跟他們置氣,傷了自己呢!”比起心急的護衛,坐在中間的墨衣男子對自己手上的傷口倒一點也不關心。這會兒他的臉色比衣服還要黑,瞥了眼正在仔細替他處理傷口的護衛,憤聲道:“這些話本王這兩天已經聽夠了!好不容易想來清平齋圖個清靜,哪曉得那些人居然連這里也不放過!還有,剛剛那個人說什么?到清平齋來的都是落魄文人或者附庸風雅的草包?哼,梁威你說說看,本王是算落魄文人呢,還是草包?”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三人口中被圣旨賜婚,將在九日后迎娶盛國公嫡次子為妻的雍王——魏延曦!見王爺發怒,梁威趕忙退后一步,抱拳道:“王爺千金之軀、身份貴重,自然是他們遠遠比不上的。不過是些酸腐文人的話,上不得臺面,王爺何必在意?!?/br>聞言,雍王殿下臉色稍霽,不過語氣依然不善道:“哼,本王征戰沙場多年,被北狄王一箭刺穿左肩時都沒這么窩囊過,如今被那個毒后害成這樣,叫本王怎么咽得下這口氣!”“王爺……難道不曾向皇上拒絕過?”要知道親事這種東西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更講究兩情相悅??!尤其這次的主角還是兩個男人,梁威怎么都不相信皇上會因為皇后的一句話就給自己最疼愛的親弟弟亂點鴛鴦譜。而對此魏延曦也很不解,不明白為什么一向自己回護有加的皇兄這次會這么堅決。兩日前他剛接到圣旨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對著圣旨愣了好久,然后想也不想就跳上馬朝皇宮奔去。哪曉得等到了皇宮后連皇兄的面都沒見到,只等來一句“圣口已開,覆水難收”,把他氣得差點一腳踹死那個傳話的太監。所以直至今日魏延曦都很氣悶,為何戰功赫赫、僅名字就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他到頭來卻落得如此凄涼的下場。娶妻也就罷了,可居然是個男的!是男的也就算了,可他居然還是那個毒后的親弟弟!那毒后是誰?是害了無數宮嬪和大臣的禍國殃民的人,要不是皇兄成心護著她就算殺一百遍都不為過。這樣一個女人的弟弟能是什么好人物?不把他王府弄的烏煙瘴氣就不錯了。“哼,齊頌錦,你以為把你弟弟放在本王身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本王告訴你,你休想!盛國公算個什么東西,連把劍都拿不穩的人也配封國公?真是天大的笑話!”說到這里,魏延曦頓了頓,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主意。“剛剛那人不是說娶了男妻以后本王的后院再怎么充實都不怕么?那正好,本王就成全他?!?/br>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朝梁威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語道:“本王成親之前,你替本王去將……贖回來,再把……接進府,聽到沒?”“???王爺,這……這……那王妃他……”梁威越聽臉色越難看,王爺這么做不是成心給王妃難堪嘛!“怎么,本王的話你也敢不聽了?”見梁威猶豫,魏延曦的面色又沉了幾分,“就按本王說的去做。還有,以后本王不想聽到你再用‘王妃’二字稱呼他,他不配!”☆、第2章齊遙清城南清平齋,雍王殿下為即將過門的王妃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而此時城東盛國公府的主院里卻寂靜的可怕。主座之上端坐著一位身穿華服、年近五旬的男子,此刻他渾身僵硬,臉上充滿慍色,甚是可怖。他身前不遠處跪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男子,頭低垂可脊梁卻挺得極直。兩人誰都不說話,就這么僵持了許久。“唉……”終于,主座的男子長嘆一聲,放松下身體,神情疲憊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遙清啊,真不是爹說你,你這又是何苦呢?!?/br>年輕男子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與座上之人三分相似的臉來,沉聲道:“吾乃堂堂七尺男兒,不赴邊疆奮勇殺敵,不入朝堂獻身社稷,竟學女子嫁為人婦?懇請父親面見圣上,求圣上收回成命!”他一字一頓,說的擲地有聲,分毫不讓。這就是那位被圣旨賜婚嫁與雍王的盛國公嫡次子齊遙清,而主座之人則是他的父親——盛國公齊蕭肅。“你……”齊蕭肅指著堂中跪著的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兒子心高氣傲他是一直知道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一向不喜歡他。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的冷落非但沒把他的性子磨平,反倒讓他變得更倔了,真不知該怪誰。“呵,父親想說什么?”齊遙清眼也不抬的冷笑道:“難不成父親又打算拿家族利益和長姐的后位來要挾兒子,逼兒子嫁么?”盛國公一聽這話氣得胡子直顫,本來好好一個婚事,怎么到他口里倒像是自己使的陰謀詭計似的